杨玦静静的感受了一阵敲击,感觉到这敲击是从这部车的车厢后部传来的,于是向敲击的位置走去。几步来到敲击的位置,他抬手重重的敲了几下车身。里边立即轻轻地给他敲击了两下回应。
杨玦赶紧叫石猴子过来,让石猴子按照摩斯电码跟车里的人沟通。经过石猴子一会乒乒乓乓的沟通,他们知道了,里边现在有三个人,都活着。但是两个晕菜了,是因为冰雪封住了车辆的通气口,里边现在缺氧。就剩下的这个,意识也快模糊不清了。
杨玦明白情况,立即命令战士取工具,去车头的方向车窗上开几个通气孔出来,并叮嘱一定注意不要干碎了玻璃。
几个战士马上翻出工具去车头打孔,杨玦让石猴子把情况通知车里的人,但是却没有回应了。
得想办法赶紧救人,否则即便是打了几个通气孔,这里边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杨玦命令第二小队留下几个人一起想办法救援,其他人继续搜索。
第二小队小队长李亮(也等待书友客串)想了个办法,用他们特战队新配发的双人防寒帐篷罩住一片车窗,防止破窗后的冷风直接灌入,然后特战队员从破开的窗户进去救人。
进去先把人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做好保暖,然后再扩大破开面积或者打开车门把人运出来。
这时候石猴子说话了,“咱们干嘛不试试这车还能开起来不?要是能开起来直接开着这车回去不就得了?”
李亮一拍脑袋,是啊!我咋没想到?
事不宜迟,立即行动。本身小队里就有破开组,战术里就是负责干这活儿的。只不过现在是需要先罩上防寒帐篷而已。
于是几个战士立即拿出来了一个防寒帐篷支了起来,罩在了车体前部的一扇车窗上。负责破开的战士手持破拆装置,咔嚓一声就把那窗户给破了。打掉了边缘的玻璃碴子,小队里的兽医立即灵敏的钻了进去。
兽医进去,打开头灯向车厢后看去,只见车厢后部的一张大床上似乎是躺着两个人,裹着厚厚的防寒睡袋,带着帽子静静的躺在那。此时多少有冷风灌进来,这俩人的眉毛上此时开始逐渐结上了白霜,看来刚才这车里的温度还保持在0摄氏度以上。这车的扛冻性能确实不错。
在大床前一侧的沙发上,兽医看见了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面对车厢壁趴着的人。这人看着体量不大,看那身形,不是个半大小子就是个女人。
兽医赶紧过去,伸手把那人扒拉过来,这时候看清了,这是个长相清秀的半大小子,也已经昏了过去。只见他手里抓着一个应急电筒,看来刚才他就是用这玩意敲击的车厢。
兽医检查了一下,这小子没有出现失温的迹象,看来还是缺氧造成的昏迷。于是赶紧翻出随身的一次性单兵微型制、供氧包,给他把氧气管挂上。
然后再走到大床跟前,看见床上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此时已经是嘴唇发紫了,这是缺氧比较严重的迹象。兽医赶紧翻出另两个供氧包,给他俩也挂上。
这下,仨人暂时是死不了了。
兽医轻轻脱了自己的防寒战术手套,感受了一下现在车里的温度,大概零下几摄氏度的样子,看来防寒帐篷罩窗户这招还挺管用。
转过头冲着刚跟着进来的战友说道,“报告李队,车里三人,都是因缺氧昏迷,已经给挂上氧气了,生命体征暂时稳定。”
那战士停了,立即转头趴在了窗户上,对外边把兽医的话大声复述了一遍。
李亮和杨玦在外边听到战士的报告,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人救下来了就好。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看这车还开得起来不了。
李亮叫车里的那个战士去驾驶位看看,这车还能发动不。那战士几步来到驾驶台一看。呦呵,这车居然有两套启动系统,一套电子的,一套机械的。不用说,那套电子的肯定是废了,现在就要看那套机械的了。
大声向车外通报了情况,杨玦知道这车另一侧的车厢下部有一个外开的工具箱,里边一定有启动摇杆。于是叫战士去找,果然找到了。
那战士拿出启动摇杆来到车头,找到了叉摇杆的孔洞,把摇杆插了进去,接着就用力摇动了起来。一连摇了好几圈,丝毫没有动静。
杨玦觉得,这是因为太冷,把发动机、油路都给冻住了,要想把车发动,得把发动机体和油路的温度提起来。
过去上世纪的时候,华夏北方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发动汽车,会在发动机地下放个火盆,把发动机烤热。看来现在也得用这个办法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气温下,这办法还管用不。反正咱们自己已经改造过的抗寒发动机是不用这办法的,自带预热。
于是杨玦让战士们拿出来了野炊用的战术炉子,放上燃料快点燃,给推到车底下去了。同时,让几位战士又找了一些遮挡物,挡在了车底四周,防止冷风灌入,热量流失太快。
就这样,等了十来分钟。杨玦命令那位战士再次尝试摇动摇杆。那战士又是连摇了几次,这回有点动静了。那战士一见有戏,立即来劲了,使劲快速摇动摇杆,咔、咔、咔、咔……(各位不知道见过摇拖拉机没,就那动静),最后轰的一声,真的给摇起来了。
这发动机一起动,随着温度的提高,车上的电瓶也开始工作了,各个机械式的仪表也开始显示指数。“这车马上没油啦!”驾驶位上的战士大声叫道。得,又一个难题出来了。
“车里……有……备用油箱……等会儿暖和了……你打开……那嘎达的那个绿色(sai)开关,就供油过来了。”这时候,从车厢后部传来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说的还是汉语。
兽医赶紧低头看向说话的那个半大小子,原来他已经醒过来了。“你会说汉语?”兽医大为惊讶,这小子可是个蓝眼珠子的典型白人。
“嗯那,我搁沈阳上中学(xiao),我爸是波尔舍派往沈阳工厂的工程师。”得,这还小子是个东北学生,难怪一嘴大碴子味汉语。
详细的情况等会儿再问吧,现在还是先把这车的事搞定。兽医冲着前边的战友说道“按他说的做,找到那个开关!”
“谢谢你救了我们,我爸和我姐还行吗?”那小子问兽医。
兽医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那俩人,原来是这小子的老爸和姐姐啊。
“放心,虽然他们现在还没醒,但是我保证,有我们在,他们死不了。”兽医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相信你!他们一准没事。”
那小子的这话让兽医一下子愣住了,怎么这就相信了?你这么容易相信人的吗?
“我这回是深刻体会到了我的中国同学们说的那句话了。他们说,不管啥危险状况,只要你见到了咱们的解放军叔叔,准保你没事!”
兽医无语了,既感到无比骄傲,也觉得这蓝眼小子挺有意思的。
“那是,你好好歇着吧。保你们没事!”说着,自己笑了。
“说啥呢?看你乐的。人家听得懂吗?”这时候,石猴子也从车窗钻了上来。一上来就看见兽医在跟救助对象说话,他没听见那小子说话,以为兽医跟人家白扯呢。
“哎!正好!石猴子,你不就沈阳人吗? 咱们救了你半个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