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嬷嬷屈膝行了一个礼后，便快步来到书架面前拿出了一画轴，随后又走到武则天和李一琉面前，把画轴铺开放在了桌子上。
“这便是你母妃。”武则天道：“很美对吧。”
李一琉把画轴拿起来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清。
“琉儿和自己的母妃长的很像。”武则天看着李一琉的眼里全是心疼：“琉儿的母妃叫秋善，秋天的秋，善良的善，她的心地也很善良。她有一身好医术，医治好了很多人，给穷苦之人看病，她从来不收钱财。皇奶奶当初的顽疾便是你母妃治好的，一见到你母妃，我就很喜欢她，她眼里的纯净是我从未见过的。”
她顿了顿，她一直都在后悔把秋善赐婚给了李旦，那么纯净的一个人可以说是被她害死的：“你母妃各方面都很得我喜欢，我便把她留在了身边，秋大人对你那么好，你扯他胡子他都笑着，是因为他是你舅姥爷。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对你母妃的事知道太多，可皇奶奶突然意识到皇奶奶错了，琉儿该有知道自己母妃是谁的权利，琉儿该知道自己的母妃有多么优秀。”
李一琉眼睛红红的，她拿起笔在纸上写：我母妃怎么会死？我母妃是怎么死了的？我想她。
武则天鼻子一酸，抱着李一琉的手紧了紧：“生病了，生你的时候又难产。”
她骗了李一琉，没有对李一琉说秋善是被李旦害死的，其实也是她间接害死的。
李一琉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出来，武则天能对她说她的母妃，她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已经没了，她就很伤心。
“琉儿乖，不哭。”武则天从袖子里拿出锦帕，温柔的为李一琉擦眼泪，可李一琉一直哭，眼泪怎样都擦不完：“琉儿不哭了，皇奶奶给你讲你母妃的事好不好？”
李一琉点头，她很想知道她母妃的所有事，可她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武则天心疼急了，边哄李一琉，边对李一琉说有关于秋善的事。
……
蓝天日暖玉生香，心急撩撩复心急，何钦气喘吁吁地跑到李旦的宫殿，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被一个丫鬟拉着手臂在走的二夫人，丫鬟后面有几个侍卫。
二夫人的眼睛被黑布条蒙着，何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跟了上去。只不过没多久后，他便发现了丫鬟在带着二夫人绕圈圈，也不知道得绕多久。
他不知道的是李旦又去了密室，三夫人还抱着潇初一的尸体在唱歌，声音都嘶哑了，潇初二和潇初五躺在旁边，她们实在没力气坐起来了，大夫人的尸体在潇初二旁边。
“要用膳吗？朕发善心为你们准备了不少吃的。”李旦拍了拍手，便有侍卫把不少美味佳肴端了进来，但是全部放在地上的，并且没有筷子，明显是想要潇初二她们趴在地上用手用膳。
潇初二她们没有看过地上的膳食，她们知道李旦不会在膳食里下毒，因为没必要，可她们不会吃。别说放在地上的，就算是放在桌子上的，她们也不会吃。
“不识抬举。”李旦扯起潇初五的头发，把潇初五拖到膳食面前：“给朕吃，趴着用手给朕吃。”
“李旦，你真可怜，你也只能欺负受伤的女子。”潇初五强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李旦这一拖，让她的强势更是严重了。
“女子？朕可以大发慈悲把你变成女人。”李旦用力一扯潇初五肩膀上的衣服，便扯开了不少，肩膀露出来了一些：“不过你这个样朕没有一丝兴趣，但这些侍卫肯定对你有兴趣。”
“李旦！”三夫人和潇初二恨恨地看着李旦。
“啪！”
“啪！”
两个太监各自打了三夫人和初二一巴掌。
“皇上尊贵的名讳岂是你们这些狗东西能叫的？”老太监声音尖锐。
“你要是个男人，直接杀了我。”潇初五一脸的倔强。
“朕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像你证明，朕很有兴趣把你变成女人，朕让那么多男人服侍你，你该感谢朕才是。”李旦踢了潇初五一脚：“等什么，还不快点。”
“是，皇上。”几个侍卫笑的非常猥琐，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潇初五。
潇初二想站起来阻止，却站不起来，急的吐了一口血，两个太监按着三夫人，三夫人也没办法做什么。
“你们说出那东西在哪里，朕保证你们都会没事。”李旦眼里全是轻蔑。
“李旦，你会不得好死。”潇初五打碎一个碗，随即用碗片尖锐的地方用力划向自己脖子。
“不！”潇初二和三夫人悲痛的声音显示着她们内心的悲痛。
两个太监在李旦的示意下放开了三夫人，三夫人爬到潇初五身旁，抱起还没有断气的潇初五：“初五，初五，没事的，三娘在，三娘在。”
她说的没事的，谁都知道只是一个奢求，潇初五不可能再继续活下去了。
“三……娘……帮……我……我……痛。”这几个字潇初五说的非常艰难，她嘴里不断有血流出来，喉咙也有血流出来。
“五妹。”
“初五。”
潇初二和三夫人皆是伤心欲绝，她们都懂潇初五的意思，潇初五是要三夫人彻底结束了她的生命，潇初五这般真的很痛。
“帮……我……三……娘……”潇初五泪水也一直流，她舍不得死，因为她有爱她的家人。
“初五。”三夫人亲着潇初五的额头，同时运用内力于掌心，一掌打在了潇初五心口。只有这样，潇初五才不会再痛，而她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潇初五弥留之际对着三夫人扬了扬嘴角，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三夫人和潇初二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初五，三娘抱着你，抱着就不会冷。”三夫人的话让人动容，可李旦和他的人绝不会动容，因为他们的心不一样。
“五妹。”潇初二爬到潇初五身旁，紧紧握着潇初五的手。
短短时间，她们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个又一个死在自己面前，而她们除了悲痛，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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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