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的,我也已经习惯了。”聂仇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有事的时候不打瞌睡,已经很好了。”
“李旦以后每天都会经历两次生不如死的痛,你想去到处看看,过几天就可以去了。”何钦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你不去?”聂仇站在何钦旁边:“不是说劫富济贫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何钦声音轻轻的:“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与你相识,我很开心。”
最开始,他和聂仇都把对方当做仇人,谁能想到如今他们可以是朋友的关系。
“我也很开心。”聂仇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又得一个人了。”
“相信你不会孤单,相信你每天都会开心。”何钦拍了拍聂仇的肩膀。
“但愿吧。”聂仇打了一个哈欠:“李旦那里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可不觉得真的是毒之类的。”
“不可说。”何钦摇摇头:“你这三天先陪我待在宫里怎么样?我需要你的保护。”
“可以。”聂仇回答的很干脆:“不过我可不觉得你真需要我的保护。”
“我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信吗?”何钦道。
聂仇懒洋洋回答:“信,当然信。”
聂仇信,何钦就笑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外面一个小侍卫都能打赢我。”
“信你我就是傻的,你自己懒不想动手就明说,非得这样吗?我又不会笑话你懒,还外面一个小侍卫,骗人也别这样。”聂仇没好气道。
“看吧,我就对你说的真话,你却不信。”何钦是那么的无奈。
聂仇白了何钦一眼:“你自己的能力我不清楚是如何,我就不说了,你别告诉我欧阳叔那深厚的内力打不赢一个小侍卫,一根小手指便能杀了一个小侍卫行吗?”
何钦疑惑不解:“欧阳叔的内力?什么意思?”
他完全不懂聂仇在说什么,欧阳义的内力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欧阳义在临死之前把他的内力给你了。”聂仇口吻轻轻的。
“我真不知道。”何钦微微睁大了双眼,他回忆起了欧阳义临死之前握住他手的场景,原来他当时那么痛苦,是因为欧阳义把内力给了他!
“真不知道?”聂仇以为这几天过去了,何钦该是知道了的,再怎样也有感觉。
“是啊。”何钦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现在是有深厚内力的人了,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容他好好笑笑,哈哈哈……
聂仇见何钦这样,才确定何钦在这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欧阳叔的内力不能给我,我的内力与他的内力是相斥的,这也和他救我的手法有关。欧阳叔觉得死了带走内力可惜了,便给了你,欧阳叔要是知道你为他报的仇,他肯定会很高兴。”
“我能说我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吗?就在前一刻,我以为我的……我的能力全都没有了,现在我却知道了我有深厚的内力。”何钦一脸的笑意。
等等,他想到了一件事:“破系统,欧阳义给我的内力不属于神术,应该不会不存在吧?”
“不会,你现在拥有的内力与神术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系统笑嘻嘻的,他别提多高兴了:“你这是走了什么运了?这种天大的好事你都遇得到,欧阳义的内力那么坚强深厚,你现在可是高手了!”
何钦笑容不减,他也想知道他这是走了什么运了,遇到了这种天大的好事。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欧阳叔的内力与常人不同,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没有异常,证明你的身体能接受欧阳叔的内力。”聂仇一言一句:“但你之后练武功必须特别注意,只要你练的武功与内力相斥,你就会吐血,吐血了就不得再练。但你的轻功和内力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轻功的速度会很快,一掌打出去,除非是我这样的高手,其他人会都当场毙命。”
“那要需要练哪方面的武功才合适?”何钦问道,他不可以只用轻功和只用掌去对付敌人,遇到近身搏斗的敌人,那他会死翘翘,必须得练武功的。不然他就是一个只有内力,而不会武术招式的人,武术的一招一式也很重要,不能只有内力。不过,省了最麻烦的内力这个阶段,他不笑都不行,内力比起招式,那是难练很多。
深厚的内力得经过日积月累才能有,招式多练练就成了,他已经拥有深厚的内力了,真是得谢谢欧阳叔。
“我不知道,得你自己去试,并且也不能再练别的内功心法。”聂仇见何钦如此开心,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何钦点点头:“明白,欧阳叔你是埋葬了吗?”
他本来就是打算要拜祭欧阳义的,现在更是要拜祭。
“烧了,把他的骨灰撒在了他妻子骨灰撒落的悬崖,你不必去拜祭了,那个地方我也不想再去。”聂仇猜得到何钦是想要去拜祭欧阳义:“有时候去拜祭,还不如把那个人放在心里,偶尔想起,去了那里拜祭又能怎样,他知道吗?”
聂仇说的很对,何钦也感受到了聂仇的悲伤:“圣母神皇那里有一种酒挺醇的,她说过我要喝便吩咐人去拿,要和我一起喝吗?”
“要。”聂仇靠在窗前:“不喝白不喝。”
何钦笑笑,便吩咐了人去拿酒,酒很快便拿了回来,拿了好几坛。酒盖还没有打开,就能闻到一股酒香味,酒盖打开,顿时是酒香四溢,两人都是抱着酒坛喝的。
“武则天对你挺好的,你不会是要留下为她做事吧?”聂仇问何钦。
“不会,这里留不住我的。”何钦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到底是哪里人?”聂仇又问。
“现在是和你一起喝酒的人。”何钦浅笑。
聂仇笑了两声,何钦不愿多说,他也没再问:“何钦,认识你,很高兴。”
“一样的。”何钦笑容满面。
……
小酒儿下肚,香醇萦绕,聂仇喝了两坛酒便烂醉如泥了,躺在地上说酒话,怎样也不肯起来。
何钦无奈,吩咐了人把聂仇抬在床上,才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