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线索都没有。”
语气里已经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
暮夜最后看了一眼满地的“心血”,咬了咬牙:“你好好做镇皇宫,我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意思竟然是他要亲自去找蛇王。
宁冰眼里快速闪过一缕光芒,“好的,主人。”
反正现在有了陈昆的出现,暮夜这个人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厉害,少他一个也不少。
当然,他要是在外面有什么意外死了那更好……
暮夜看了一眼这个像一脸疤痕的女人,语气里带着警告:“你最好老实一点,没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介意弃了你这个棋子。”
说完调动他体内的主蛇,宁冰闷哼一声,惨白着一张脸跪在了地上:“主人,主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暮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这个他待了两年的蛇窟。
等他走后,宁冰满脸阴霾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该死!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报仇,想得到盛凡,而现在他的两个仇人冯辞和夏敏都活的好好的,盛凡……死了!她自己也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跟个畜牲一样任人摆布!
凭什么?凭什么就她一个人痛苦?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啊!
宁冰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有些疯狂的笑,大家,一起痛苦啊……
夏敏一行人回来后,根据冯辞一路留下的记号再次回到了胡村。
他们刚出现在门口,就看到了二壮一脸焦急的伸头张望,再看到他们后狂喜,赶紧迎了过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俺们就要过去找你们了!”
原来冯辞他们来了这个热心的二壮家了啊。
“我们没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二壮来回打量了他们一行人,看到他们确实毫发无伤后眼里的崇拜怎么也遮不住:“天啊,真的诶!你们好厉害啊!那乱葬岗那边……安全了吗?”
夏敏眸色深了一下,看了一眼凌一。
凌一想了想,比较谨慎地说:“虽然已经不危险了,但最好还是不要过去,那里毕竟是极阴之地,容易中邪。”
二壮看他眼生,之前好像没有这个人吧……
算了,反正跟他们村花的姐姐一起的人也不算外人,不会是什么“灾星”的。
因为前段日子的异象,现在“灾星”这一说法被广为流传,每个地方的守备都十分森严,要不是夏敏说她是夏灵的姐姐,二壮还真不一定会收留他们。
二壮突然一拍脑袋:“呀,你们快跟我来,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娃娃反应可激烈了。”
瞧他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夏敏心里一紧,赶紧跟了过去。
一路上胡村的人都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神色间都有一点警惕。
但在看到带着他们的二壮后他们就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不得不说,胡村的民风真的很不错。
没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就到了一个小小的瓦房面前,大老远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欣欣气急败坏的声音:“东方冯辞!你凭什么拦着我!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东方大哥!我说不许你去你就不许去!”
在欣欣安全这一块,冯辞异常地坚定。
“呵呵,你滚!你给我滚!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这时候欣欣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了,她多想跟小姐一起同生入死啊……为什么小姐要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她就真的……这么没用吗……
夏敏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好跟欣欣泪汪汪的眼睛对了个正着,欣欣不可置信地扑棱了两下安静,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在确定不是幻觉后,她眼里强忍着的泪水一下就像掉豆子一样掉了下来,“噗通”一下撞进夏敏的怀里。
“小姐!你又丢下我!”
浓浓的谴责意味不言而喻。
夏敏胸前的衣服瞬间被打湿,她心疼地摸了摸欣欣的头,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你别担心了。把你打晕就是怕你哭,瞧,你还真哭了。”
欣欣心里一赌,像是为了表现自己不是随便哭,是一个坚强的人一样,硬生生把眼泪又给逼了回去,认真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口口声声把我当朋友,当亲人,可是每次遇到危险都把我剔除在外。难道我不配跟你一起面对危险吗?你这样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夏敏被她看的心一紧,“不是啊,我……”
“我知道。”
欣欣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小姐是担心关心我,不想我遇险。可是当初小姐你自己不也是说过吗,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既然是小姐的人,那凭什么小姐的危险我要躲开?”
“你这样可能是真的为我好,觉得我活着就好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万一……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这辈子活在悔恨中,这样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夏敏垂下了眼眸,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好像……好心办坏事了。
她一直以来失去的太多了,夏夫妇,阮毅,二婶他们一家。
不知不觉中从小就在她身边的人,只剩下欣欣一个了。她……实在是太怕她离开自己了。
夏敏抬眸,也看着欣欣,语气十分认真:“我知道了,那你以后就做好陪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准备吧。”
欣欣终于“噗嗤”一声破涕而笑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跟着小姐这样的风云人物,她早就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了。
夏敏温柔地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突然,她的余光瞄到了一旁衣衫也有点凌乱的冯辞和地上被她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眉眼含笑:“欣欣啊,看不出来你这么狂野。”
欣欣脸瞬间羞红了,但她还死鸭子嘴硬:“谁让他拦着我的啊。”
冯辞无奈地耸了耸肩,唉,女人真是谜一样的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