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你说什么?”
容时卿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嘶哑又低沉,左胸腔里的一颗心砰砰直跳,有些激动又极力克制着。
“乖宝,你刚才说什么?乖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激动之后,容时卿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小姑娘已经醉了,可自己没醉,不能趁机占小姑娘便宜。
不可以当禽兽。
若是小姑娘醒来之后后悔怎么办?
不能出现这种令小姑娘讨厌自己的可能性!
只是,“亲亲”这种事情,就是想想也足以让他血液沸腾。
容时卿呼吸变得急切了些,脸上出现隐忍的表情,但大手始终十分安分,圈着小姑娘的腰肢好好护着这个喝醉了的小醉鬼。
可惜,可惜了。
若是小姑娘清醒的时候说这话就好了……
那他一定毫不犹疑!
醉得不知人事的小花仙,现在酒劲更是全部上来了,完全是在靠着本能行事,哪里能回答容时卿这么多问题。
所以,现在的小花仙只知道自己想和阿卿亲密,更亲密一些。
可阿卿却不愿意和自己亲密,连亲亲都没有了。
于是乎,小花仙不满意了。
花梨嘟起了小嘴,柳眉微蹙,小脸上露出点点不满。
难不成,某人是在嫌弃小花仙不成?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阿卿嫌弃小花仙!
小姑娘脑回路已经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撑着容时卿的身子歪歪扭扭就要挣扎着起身。
可本就小奶喵似的力道,醉酒之后更是卸了大半,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在容时卿怀里挣扎了半天。
还是容时卿扶着小花仙的细腰这才让花梨得以和容时卿平视了。
“怎么了,乖宝?”
容时卿声音越发嘶哑。
好不容易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小姑娘又还在自己怀里乱动,容时卿整个人都要被小姑娘给闹炸了。
花梨眼神迷离地眨眨眼,小脑袋晃晃像是极力想要看清楚前面的人是谁。
“阿,阿卿?”
“是我,乖宝,乖宝想做什么?”
“阿卿…阿卿,很好!”
花梨小脑瓜子还晃着。
容时卿眸子又柔又深情。
“乖宝最好。”
“阿卿好,唔……又,又不好,不对!阿卿,阿卿……”
“阿卿以后会对乖宝更好的,好不好,乖宝不要对阿卿失望。”
“唔……好,不好……”
花梨完全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两人就没在同一个频道上交流。
可容时卿也不烦,每一句都回着小姑娘,像极了极有耐心带娃的奶爸。
最后只见小姑娘也不知道到底纠结什么,一个“好和不好”反反复复说了许多遍,最后似乎自己把自己给说不耐烦了,抬起小手就往自己脸蛋上拍。
力道还不小,像是要把自己拍清醒一点。
“乖宝!”
容时卿听着“啪啪”声吓了一跳,赶紧将小姑娘拦下,眼里瞬间就浮上担心。
“怎么还上手了,我看看,疼不疼?”
小姑娘皮肤娇贵得很,两下就把自己小脸蛋拍得红了起来。
容时卿眼里染上一抹心疼,凑近仔细看看。
就在这时,小姑娘忽然双手就捧起了容时卿的脸。
???
容时卿眼里又露出几许疑惑。
就此时,容时卿却见小姑娘的小脸越来越大,然后自己唇上被一抹柔软的温热覆盖了。
!!!!!
容时卿霎时全身僵硬,瞳孔猛缩,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由于容时卿刚才微微低头看花梨的小脸蛋,所以此刻的身高是小姑娘比容时卿高一点点的。
这就造成了现在像极了小姑娘“强抢”美男,还“强吻”某人的画面!
猝不及防的,刚从系统小黑屋“遛弯”出来的团子就亲眼目睹了一切。
整个团子都变成了羞人的粉色!
几乎同时,团子捂着眼睛就消失在半空中。
只要它跑得快,狗粮就追不上它!
不过,小花仙是越发生猛了,居然扑倒了大佬!
小花仙威武霸气!!
“嘿嘿!”回到小黑屋的团子笑得一脸猥琐。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容时卿,被小姑娘亲了好一会强大的理智才慢慢回来。
可是,回来不过一瞬间,就又崩塌了。
因为……
小姑娘说“亲亲”,还真亲他了!
不对,是他被小姑娘强亲了!
强亲了!
小姑娘强亲了他!
回神的容时卿瞬间一颗心狂跳,比刚才激动的心情还要兴奋数倍、数十倍!
咱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被小姑娘强亲了,为什么比自己亲小姑娘还激动。
别问,问就是腹黑大佬的活跃小心思作祟。
亲了半天,花梨迷糊的双眸睁开了一条缝。
?阿卿不是最喜欢和自己玩亲亲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主动将自己送进狼嘴的小花仙不仅把自个卖了,还在琢磨怎么帮人家数卖了自己的钱。
感受着唇上的温度像是要离开,容时卿控制不了了。
当个禽兽就禽兽吧!
心爱的小姑娘主动成这样了,自己再没反应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容时卿当即一只大手就覆上了小姑娘的后脑勺,将小姑娘往自己这边压。
花梨迷蒙的眼眸又睁大了一些,似乎有些惊讶。
可根本来不及让花梨感受震惊,容时卿热情又凶的进攻就落了下来。
小花骨朵仿佛遭受了一场激烈的暴风雨,整个花花都变得烫烫的,红红的。
两人的呼吸交织暧.昧,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好似要把人给融掉似的。
“乖宝~”
“我的乖宝~”
嘴边的呢喃深情又炙热,却又带着唇齿间攻城略地般的凶猛,令花梨节节败退,整个小姑娘都缩了起来。
可到嘴的“餐后甜点”,某人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呢?
“唔~不,不要惹~~唔!”
可怜巴巴的小花骨朵儿,被某人亲得眼泪汪汪的,尽显可怜,令人怜惜。
可到底,场合不对,某人自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怕是,还会觉得自己不够“凶巴巴”。
小脸红羞,泪眼朦胧,眼角还挂着要落未落的小珍珠,可是把容时卿给刺激得差点都不管不顾了。
…………
最后的最后,小姑娘被亲晕了。
或许,也是醉晕的……
容时卿看着被窝里的小姑娘,大手又摸上了自己那微肿的薄唇,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床上小姑娘肿得更厉害的唇瓣上。
真软乎,真甜。
看来,自己还得加快速度了。
他和小姑娘的年纪完全够成婚年纪了,该准备的必须准备起来了。
就是,他的聘礼到底还差了一点。
还有,他这身妖毒……
就差最后一味药材了。
容时卿忽然陷入了沉默,看着小姑娘看了半晌,直到花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什么才回过神来。
无声笑了一下,容时卿拿过旁边的一个小玉罐子。
指尖抹了一些药膏,容时卿俯身仔仔细细地将药膏涂匀在小姑娘红肿的唇瓣上。
只不过,每抹一次,容时卿的眼神就要深邃一分。
刚才甜美的温软似乎还在唇间。
若不是小姑娘唇瓣都破了,还被亲晕了,今晚怕是不能就这么放过小姑娘。
容时卿轻笑一声,暗叹自己是变得越发“禽兽”了。
果然,一旦开了荤,简直就控制不住了。
即便,现在还只是一点肉汤。
又陪了小姑娘一会,容时卿这才离开回到自己卧房。
“唐印。”
“主子。”
“最后一味药如何了?”
唐印顿了两秒,面色显得有些沉重。
“现在,还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
容时卿顿时握紧了拳头,眸子里的寒意瞬间就弥漫了出来。
找不到药材,就拿不出解药,那便不能彻底解掉妖毒。
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他该如何护他的乖宝一世?
可是,要他现在放手,那更不可能!
“你下去吧。”
“是。”
唐印看着自家主子站在窗前的背影透露出点点凉意,他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亲眼看过主子因为妖毒折磨的惨样,也见过主子为解药一次次奔赴生命险境。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解掉了一大半的毒性,偏偏就最后这一味药材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奈何,当初透露妖毒信息的那位妖族老者,前几年早已化成虚无了。
他们就是再想了解关于妖毒的其他信息,也没法找人家问了。
而其他妖族,至今也未曾发现其他活着出现的。
数十年不曾出世,怕是如今的妖族内部也不是那么平静。
唐印皱起了眉头,脸色沉下,周身气息都泛着冷气。
他家主子如今遇见了花梨公主,两人之间的情感他看着都觉得美好,若是因为这个妖毒让两个有情人离别……
唐印无法想象,这样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能找到的!
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半年,一年……
总归,毒性解了大半,好好修养着十数年绝对没问题。
他们还有时间。
唐印想着,心里像是下了个决定,脚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身后房间内,容时卿沉默地在窗前站了大半夜,很久才熄了灯。
有些时候,生活总是在给你一颗甜枣之后就给你一巴掌。
可是,当你狠狠挨了一巴掌之后,你还是向往着那一颗甜枣。
为了尝到甜甜的滋味,在各种泥泞中前行。
绝望中透着希望,希望中盛开花朵。
人生,最忌毫无目的。
哪怕是如今沉醉在美梦中的小花仙,因为还有人是她爱的和爱着她的,从来都是温柔而美好面对一切。
只不过,明天一早的小花仙,只恨不得自己最好失忆最好。
¥¥¥¥¥
次日。
日上三竿了。
容时卿都已经处理完一大批的事务了,此刻正坐在花梨外间看书。
当然,主要还是要等醉酒之后的小姑娘醒过来。
花梨睡得迷迷糊糊,脑子告诉她不早了该醒了,可眼皮还喊着再眯一会就一会。
几分钟的艰难斗争之后,小姑娘终于小手巴拉了下身上裹着的被子,将小脸蹭了蹭软软的枕头,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天亮了吖。
花梨瞧见外面窗外一片大亮,又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这才慢吞吞地从暖和的被窝里面蹭出来。
小姑娘动作一拖再拖,起身了也还裹着被子。
一搭将被子从头顶圈着裹住自己身子,就这么跪坐在木床上。
朦胧的大眼睛慢慢苏醒,眨巴眨巴变得清明了些。
“哈~”
花梨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什么片段,真个小姑娘都僵住了。
!!!
不是叭,昨晚抢酒杯,醉了还扒着阿卿的人是自己?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自己朝阿卿要抱抱?
不抱就不喝那什么黑漆漆的汤?
该是醒酒汤吧?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她这么“虎”的吗?
这个小世界是古代位面吖,自己这么主动一点不矜持,会不会不太好吖?
花梨郁闷了,腮帮子又鼓了起来。
可是,想到对象是阿卿的话,好像……不矜持就不矜持叭,阿卿不嫌弃就好。
花梨鼓鼓的腮帮子瘪了下去,努努嘴咬了咬下唇,顿时就疼得“嘶”了一声。
“好疼,怎么回……”事。
花梨正疑惑自己的嘴巴怎么破得这么厉害,顿时脑海里又冒出了一段画面。
亲亲?
阿卿不好?
强吻?
最后被某人压在床上啃来啃去?
她都哭了,哭得那么伤心,某人也不见得放过她,还啃得更厉害了。
小花骨朵顿时陷入了怀疑人生当中。
为什么她要记得昨晚的事?
记得就算了,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什么破酒!”
小花仙没忍住吐槽了一声,小手拍了下被子,小脸一脸的懊恼模样。
容时卿听见里头传来些许动静,一进来就瞧见小姑娘懊恼又羞的小模样,霎时间一双眸子就又变幽深了些。
“乖宝。”
“乖宝,头疼不疼?”
容时卿坐在花梨身旁,抬手理了理小姑娘垂下的碎发,眼神关切。
花梨还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呢,这会见了容时卿一张脸瞬间就变红变烫了。
下意识眨眨眸子躲避容时卿投来的目光,可猝不及防花梨的视线就落到了容时卿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