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巫力集于一拳,看似凶猛,其实孙乾只用了五成巫力的力量。
那紫袍巫师知道孙乾虽然只是个红袍巫师,但其紧随土巫族少主的身后,战力注定不凡。所以并无半分轻蔑之意,一掌推出,已然用了全力。
拳掌相碰,巫力四散,爆起一团黑色的光晕。
孙乾受对方一掌之力,倒飞而去,看似不敌。
紫袍巫师岂肯放过这个在主人面前邀功的机会,欺身而上,一掌连着一掌……
孙乾并没有选择和紫衣巫师正面对抗,而且利用凌天瞬移的身法,闪躲着紫衣巫师的攻击,把对手逐渐地引开了战场。
孙乾之所以这么做,在来巫神宫的路上就己经和肖剑谋划好了一切。肖剑告知了孙乾,生长炼尸草的药园就在巫神宫的后方。
肖剑刚到巫神宫便故意挑起事端,给孙乾制造了一个出战的机会,就是为了让孙乾脱离众人的视线,好寻得机会进得药园。
果不其然,孙乾引着那紫衣巫师一路绕到了巫神宫的后方,已然看见了神巫族的药园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紧随其后的紫衣巫师可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以为孙乾就是一个只会逃遁的懦夫。
又是一掌,带着巫力拍向了孙乾。
孙乾已止住了身形,回头说道:“你追了这么久,真是锲而不舍,就到这里吧,也该结束了!”
言罢,一拳轰向了奔向自己的那一掌,拳间五行之力汹涌而出,震得虚空都颤动不已。
“是人族功法!你是人族修士?”
“现在知道,己经晚了!”
拳到,掌碎,连同紫衣巫师的整个身躯,被孙乾全力击出的一拳,轰成了血雾,死得倒也干净利索。
收拾掉了紫衣巫师,孙乾如一道流光,奔向了那片光华四射地药园。
乍一进药园,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孙乾心生感慨。
十万大山中的巫族,果然底蕴深厚。光这药园之中的无数圣药,就能让世间之人为其疯狂。
孙乾并没有被那些五光十色的圣药迷惑了心智,在药园中一路行走,他在寻觅炼尸草的踪迹。
算一算,龙儿离毒发已然将近,如果再没有炼尸草为其解毒,那龙儿岂不危险?如果真是那样,孙乾的一生都不会心安。
不知不觉间,孙乾来到了药园的深处,这是一处陡峭的悬崖,好似药园到此就已是终点。
“难道是传言?这里没有炼尸草!”
来到了悬崖边,孙乾每前行一步,失落之意便会增强一分。
就在孙乾即将绝望的时候,在悬崖的底部,孙乾发现了一丛丛迎风摇曳的红色草丛,在红色草丛的上方,还飘着一层淡淡地粉红色雾气,很是乍眼。
“炼尸草!”孙乾兴奋地喊出声音。
在龙儿中毒之后,乾坤图器灵乾图向孙乾详细地说明了炼尸草的形态,所以孙乾一眼就认出了炼尸草。
迫不及待地腾身而起,奔向了悬崖下方的炼尸草丛……
些许过后,孙乾的储物戒指中已然收取了大量的炼尸草。
就在孙乾觉得差不多了,将要转身离开之际。
一个阴沉的声音突兀般地在孙乾头顶上方响起:“拿了炼尸草,就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孙乾不由得猛然一惊,抬头望去。
但见悬崖上方,自己刚才跳落的地方,出现了一名赤袍巫师,巫师的身后屹立着数名形态各异的银发僵尸。
就在孙乾错愕之际,赤袍巫师身后的银发僵尸们悉数地俯冲下来。一双双早已干枯的双手,或刺,或砍,或撕………,奔向孙乾而来。
银发僵尸是由有几千年修为的修士死后,存留的尸身炼制而成。这些死尸生前的修为往往都达到了炼虚境,有的甚至达到了合体境。虽然死后只留下尸身,被炼制成了僵尸,修为大打折扣。但这些僵尸往往都是肉身强悍,就算受伤,也不知畏惧。只要控制者下令进攻,他们便会一往直前,悍不畏死。
这也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一般修士不会选择和僵尸硬拼,何况还是一群银发僵尸。
孙乾眼见那赤袍巫师下令僵尸们向自己发起了进攻,并没有选择逃避,那群银发僵尸的战力也就在炼虚境初期左右,孙乾自认为还有应对的余地。
既然炼尸草已然到手,孙乾也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浩天棍握在手中,体内的五行之力源源不断地汇入浩天棍中,除此之外,此处天地间的五行之气受到了浩天棍的牵引,疯狂地涌入浩天棍中。
此时的浩天棍,五彩光芒大盛,一棍扫出,一片五色的光华涟漪般地向四周蔓延开去。
光华所过之处,那些已欺身而至的银发僵尸们,被五行之力震得纷纷倒飞而去。
“居然是人族的功法,你究竟是何人?”赤袍巫师本以为是孙乾是巫族的红袍小巫师,来此盗取炼尸草。未料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此人可能是人族混进此地的修士,盗取炼尸草,不知意欲何为?
孙乾在唤出浩天棍时,便已料到那赤袍巫师必有警觉。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凭借自己的现有的那些巫力,别说赤袍巫师了,就是眼前的这些银发僵尸,都难以对付。
如今之计,只能暴露自己的修为,全力以赴了。
孙乾没有理会赤袍巫师的质疑,身形暴起,抡开了浩天棍,杀入了僵尸群中,棍起棍落间,一个个银发僵尸被打着四下翻飞,很难近得孙乾之身。
就算如此,这些银发僵尸被浩天棍击翻之后,便又重新站立起来,悍不畏死地冲将上来。
“不愧是银发僵尸,肉身果真强憾无比,换做一般的炼虚境修士,受浩天棍一击,早已化成血雾。”孙乾心中暗道。
这些银发僵尸已不能使用功法,被赤袍巫师操控,只能凭借强大的肉身力量,撕裂对手。
在浩天棍连续地击打之下,银发僵尸再强憾的肉身,也已然出现了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