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头颅的黑雕,再也支撑不住,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孙乾并没有因为一击奏效而住手,如影紧随,又是数脚踹中了下落中的雕身。
那黑雕的躯身在失去了头颅之后,又遭受连番的重击,终于爆碎开来,巨大的身躯化作了满天的血雾,消散在了天地间。
堂堂天妖王的独子,天妖殿下,号称祖岛的不死战神,今日却丧生在了孙乾这个逆天妖孽的手中。
随着天妖殿下的陨落,正在和刑天战灵,三个元婴,老牛妖争斗那一众邪妖强者,倾刻之间,便四散奔逃而去。
原本杀声震天的山腰之间,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孙乾和老牛妖孤零零地立于山间。
那千余名各族修士,随着这一路的征战,已经全部硕落在山间,这便是弱肉强食的世间,想要博得一线机缘,需要的不光是勇气,而是自身的实力,盲目地去追寻那高不可攀的机缘,只能枉送性命。
此时的老牛妖收回了本相,又幻化成一个苍老的老者,静静地立于孙乾的身侧。
望向孙乾的眸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一个分神境的修士,有如此逆天的战力,在老牛妖的千年阅历中,闻所未闻!孙乾给他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老牛妖自认为,凭借一己之力,如果独闯这祖岛之巅,可能早就丧身在这山腰之中,自己虽为大乘境的强者,可是面对这些深不可测的邪妖们,自己毫无胜算可言。
可是,没想到天降贵人,孙乾的出现,再加之其的逆天之姿,让老牛妖彻底看到了希望。
“公子,我们现在就要登临祖山之巅吗?”老牛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问向了孙乾。
看着一脸激动的老牛妖,孙乾能够体会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走,随我登临这祖岛之巅,我去帮你取得一片生命之叶。”孙乾言之凿凿,随之腾身而起,直奔山巅而去。
满脸激动的老牛妖紧随其后,他现在完全唯孙乾马首是瞻。
一路之上,再无邪妖的阻挡,越往山顶,孙乾感觉那弥漫山间的邪气越是稀薄,取而代之的,是那无限地生机盎然的气息。
孙乾知道,自己离祖山之巅,己是不远。
五行混沌之气尽出,把孙乾和老牛妖尽数笼罩其中,完全地和虚空融为了一体,山巅之下,再无二人的身影。
孙乾如此操作,是因为他知道,祖山之巅外肯定会有强者的存在,其中很可能就包括祖岛上的二大妖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些许之后,藏身在五行混沌之气内的孙乾和老牛妖,终于来到了祖山之巅外的虚空之中。
祖山之巅,若隐若现。
看来老牛妖所言非虚,这祖山之巅,百年一现,看来已是为时不远。
就在这祖山之巅外,空中悬停三人,六目相对,静立无言。
三人气场极强,三方威压分庭抗理,互不相让,使得此处的虚空涟漪不断,颤动不已。也多亏孙乾的五行混沌之气是万物的本源,能和此处地虚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否则,在这颤动不已,极不稳定的虚空里,早就被逼出了身形。
孙乾知道,生命之树乃是天地灵根,垂涎者比比皆是,其中不乏凡间的超级强者。祖山之巅外,肯定会有强者在守候。
果不其然,两个渡劫后期地邪妖,一个散仙四转的散仙。三个强者就这样明晃晃地立于祖山之巅外,这是在明处,躲在暗处的强者,更是不知凡已?
那两个渡劫后期的邪妖,毋庸置疑,必是祖岛四大妖王中的天妖王和地妖王。
可是,此时与两大妖王对峙的,却是一个貌似邋遢的老者。个头不高,一身满是破洞的衣衫,已是有些衣不遮体。赤着双足,腰间还挂着一个大号的酒葫芦,随着空间的振动,正在来回摇摆不停。
就是一位这样,其貌不扬,衣衫不整的老者,却有着散仙四转的修为!
“老东西,别以为自己修为深厚,便可阻拦我们进入祖山之巅”
天妖王终于打破了彼此间地宁静,开口说向了那个如叫花子般的白须老者。
“一群邪物,少在那跟老夫唧唧歪歪,万一惹的老夫不高兴,老夫放个屁都能崩死你们,信不信?”
那老者说完,摘下来挂在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完全对祖岛上的两大妖王,犹如视若无睹一般。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本王我一人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加上了地妖王,我们二人合力,你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天妖王显然对面前这个难缠的老者,充满了恨意!
“一群痴心妄想的邪物,也想染指生命之树,老夫就是看你们这群天冥教圈养的邪物不顺眼,你们的主子,那个自命不凡的尊上也肯定就在附近吧?这样也好,老夫一并收拾了,也好还要单独去寻他。”那邋遢老者自信满满地说道,将两位妖王丝毫不放在眼中。
躲在虚空之中的孙乾在暗处听得真切,心头一阵巨震,天冥教的影子还真是无处不在,看来祖岛能变成今天的样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是天冥教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
天冥教故意圈养邪妖,所图为何?自是不言而喻。包括在踏魔谷中建造祭台,供养魔奴骸骨重生,所图甚大。
“看来这位还未露面的尊上,必是天冥教中人,这祖岛上的邪妖皆都以尊上唯命是从,若想让祖岛恢复清明,必须要铲除这位尊上。”孙乾心中暗道。
就在孙乾暗自下定决心之时,一连串地冷笑声发自天妖王的口中。
“酒疯子,你只不过是一名无根无派的散仙,何必要多管闲事?尤其是天冥教的闲事,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管,否则!你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子就是看天冥教在凡间的所作所为不顺眼,但凡是天冥教参与的事,老子管定了,我就招惹天冥教了,又能怎的?”
酒疯子言之凿凿,一脸地愤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