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的这一番举动,着实惊着了隐身在虚空之中的萧媚儿和在虚空之下观战的狐倩倩。
“这个家伙真是个怪胎,对战的危急关头,他居然还有闲心在此悟道,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狐倩倩一脸焦急地望向盘坐在虚空之间的孙乾,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孙乾此刻的做法,跟作死没什么区别。
同样吃惊的,也包括那块渐渐逼近的古老精,这地精本是灵智已开,也知道和自己对战的那根棍形的地精是那个人族的修士在操控。
此时,突然见到那个人族修士居然盘膝坐在了自己的眼前,好像在临阵悟道。
古老地精不由得心下恼怒异常,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蔑视自己,古往今来,历经数万载,它还没有见过如此猖狂的修士。
“你既然如此的目中无人,那就先轰杀了你,然后再吞噬那根棍形地精,你的狂妄就是毁灭。”
古老地精心中发了狠,通体金色光芒更甚,直奔孙乾而来。
浩天棍横在了孙乾的身前,已是灵智初开,知道是自己的一时贪心,招惹了一个危险的存在。
此时,眼见那块古老地精的攻击直奔已是悟道状态中的孙乾,棍身再次集聚五行之气,对着那金色的光芒,迎头而上。
这次两块地精的碰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
一团光华在碰撞之际,猛然地爆发出来,在空中绽放出五色光华,又随之四溅而去。
一击过后,浩天棍翻滚着倒飞而去。虽然浩天根有了孙乾体内五行之气的加持,但是仍旧不是那块古老地精的对手。
古老地精击飞浩天棍后,去势不减,金色光芒更盛,朝着孙乾狠狠地砸将了下来。
此刻,正在顿悟中的孙乾毫无防备之力,如果被古老地精一击得手,非被砸得形魂俱散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古老地精即将轰在孙乾头颅之上,虚空之间,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团银色的至纯元力,一下便把那块古老地精包裹在了其间。
危急关头,隐身在虚空之间的萧媚儿终于出手了,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随着这团银白元力的延伸,萧婿儿那傲人的身躯终于在虚空之中显露了出来。
困在银白元力中的那块古老地精,任其在银白元力中左突右串,就是无法挣脱银白元力的束缚。
身为渡劫期大圆满的强者,此时萧媚儿的战力可想而知。
但是,萧媚儿此时虽然困住了那块古老地精,也只不过是困住而已,却不能将其炼化或者毁灭。
这就是地精,五行之气蕴育源头的独特存在。也就是说,在凡间,很难找到能够毁灭五行之气的功法,古老地精富含五行之气,身为天地本源的组成部分,岂能如此轻松地被击毁炼化?
古老地精已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修炼至今,底蕴不可谓不雄厚!但当它遇到了萧媚儿至纯的银白元力之时,也是一筹莫展。不是古老地精不够强悍,就算它遇到了渡劫巅峰级别的凡间强者,倾出全力,也能获胜。
可是今天,它遇到的是仙媚之体,困住自己的那银白元力又是仙媚之力,一时间应付起来,也不轻松。
孙乾的身前,两团光华在相持不下,短时间内竟然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外面战况正酣,可是身为当事者的孙乾依然如老僧坐禅,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顿悟之中。
孙乾在获得了生命之树的幼苗后,曾经顿悟过,就在那次顿悟中,他顿悟出了五行之气的化形而出。
可是这次顿悟,却是与化形无关。
自从看到了那块古老地精后,孙乾知道,天地间的五行元素乃是天生地养,是万物之源。
何为天生?天地初开,混沌化气,诞生了五行元素。是五行元素造就了世间万物,演化成了三界九霄。
何为地养?五行元素游离在三界之中,天地之间。地精是五行元素最大的载体,五行元素又是通过在三界之中的无数地精裂变和同化出了更多的五行元素,所以说称地精是五行元素的蕴育者,不足为奇。
就是这样,三界之中的五行元素才能够生生不息,源源不绝,才能维持着三界之间的平衡,才不至于天塌地陷,斗转星移。
是浩天棍的出现,才使得孙乾开启了五行之气的修炼一途。虽然浩天棍只不过是一块刚刚成形的地精,但是孙乾体中的五行之气的基点皆是来自于浩天棍。
后来的种种际遇,孙乾不断地吸收和同化五行之气,都是从收取浩天棍以后开始的,也可说是浩天棍这块初生不久的地精,成全了孙乾五行之气的修炼一途。
孙乾的五行之气和那块古老地精所散发出的五行之气乍一碰撞时,便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同样是五行之气,同样是以地精为载体散发而出,可是论五行之气的蕴含的体量,孙乾照古老地精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孙乾也知,照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便果断选择了顿悟,也算是无奈之下,破釜沉舟之举。
孙乾也早知萧媚儿已经跟随自己隐身在虚空之中,自己顿悟之际,危难之时,萧媚儿必会伸以援手,只要萧媚儿挡住那块古老地精一时,自己就争取以最快的时间顿悟出五行之气的真谛,才能有一丝胜率。
何为五行之气的真谛?孙乾认为不是五行之气的体量有多大,而是五行之气的精度有多高。
世间的五行之气错综复杂,而至纯的五行之气却少之又少,孙乾的五行修炼之路,所追寻的便是这至纯的五行之气,不在多,而在精。
孙乾此时的顿悟,便是寻求一种途径,把自己现有的五行之气浓缩成至纯的五行之气,以精博大,以点博面,这是唯一可以战胜那块古老地精的方法。
说起来简单,可是真正地顿悟起来,何其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