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的入仙境天劫,竟然出现了鸿蒙魔神的骷髅虚像?”
就在这劫云化成头生双角的骷髅头时,孙乾也验明了这骷髅头的出处,尤其是骷髅头上的那两只骨角,最是乍眼。
孙乾的入仙境天劫,出现了鸿蒙魔神的虚像,不知是老天的故意安排?还是鸿蒙魔神在佐佑天道?
这鸿蒙魔神的骷髅头,出现时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是此处空间已然被它完全锁定了。
空间的一切在骷髅头出现之际,便已被禁锢住了,在此处空间,这个鸿蒙魔神的骷髅头便是主宰,可以生杀掠夺一切,这便是天道的力量!
骷髅头下,一切皆为蝼蚁!
可是,孙乾在骷髅头那张血盆大口即将临身之际,他化身而成的那条魂龙,还是动了。
泛着五色幽光的魂龙,在骷髅头的血盆大口还没闭合时,如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一下子便钻入到了骷髅头的口中。
孙乾这是在自投罗网吗?不!他是在做拼死一搏,置死地而后生。
空间在这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骷髅头再没有任何的动作,就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是任谁都知道!此时,在骷髅头中,必是一幅惊心动魄的场面。
因为天劫化为了骷髅头,先前阴脉中还在源源不绝喷射而出的阴气,竟被骷髅头中挥发而出的威压给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而且这威压越来越强,下方那处由阴五行之力而凝聚而成的湖泊,也被这无尽的威压,荡散而去。
这一切的一切,皆在无声地诉说着,天劫之强,远超想象。
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占满整座空间的骷髅头在逐渐地缩小。每缩小一分,其的力量就增强一分,它在竭尽全力的炼化已经被自己吞噬其中的孙乾,也在不遗余力的在磨灭孙乾的元神。
时间就这样,在一分一秒中逝去。
就在偌大的骷髅头,缩小至拳头大小时,突然,一声清脆的钟鸣声,骤然响起。一片幽暗的嫩叶,悄然间从骷髅头中钻了出来。
随着这片幽暗的叶子出现,骷髅头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缝,而且这些裂缝由小变大,有着愈演愈烈之势。
在那片嫩叶之后,随之出现的便是一条条枝茎。
透过骷髅头上那已然形成的裂缝,幽暗的五色之光乍然显现,使这黑洞洞的空间里,绽放出了别样的异彩。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终于驱散了空间中的黑暗,原先那挤满空间的硕大骷髅头,顷刻之间便被撕碎成了无数的黑烟,飞快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就在骷髅头炸碎之际,一棵参天的幽暗的大树,突兀般的显现了出来,正是孙乾魂海乾坤图中的生命之树幼苗。
在生命之树幼苗出现之后,孙乾的元神,也紧随其后,现身在了阴脉之中。元神的手中,赫然都握着一口金色小钟,此钟正是九天玄女的人皇钟。
经过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缠斗,孙乾险而又险地,终于战胜了这次在阴间降临的天劫,其中的艰辛与危险,也只有孙乾心中明了。
假如没有人皇钟在自己拼尽全力,即将昏迷的时候,唤醒自己!假如没有生命之树的幼苗,在孙乾和那骷髅头拼得两败俱伤之际,横空出世!此次天劫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管怎么说?孙乾还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拼尽了全力渡过了这次天劫,进阶到了入仙境。
在进入那骷髅头中后,孙乾明显地感觉到,攻击自己的,不但有仙力和阴气,而且还有魔气。
对这魔气,孙乾再熟悉不过,那是鸿蒙魔气,而且还是至纯的鸿蒙魔气。
天劫本是天道的意旨,孙乾不知道的是,这天道降下的劫云中,为何有鸿蒙魔气掺杂在其中?
是天道不容自己?还是鸿蒙魔神想抹杀自己?孙乾知道,从今以后,自己的每一次天劫,将会不再平常,每次天劫,就是磨难,都是对自己九死一生的考验!
就在孙乾思绪难平之际,周身之上,五色霞光暴射,阴脉之中的五行之力,在这五色霞光的感召下,再次从阴脉中疯狂地涌来,前仆后继地进入了孙乾的魂体之中。
在这一刻,孙乾正式进入了入仙境。
以往自己进阶之时,皆有上天给予的仙光渡体。可是此次,天劫过后,上天却是沉默了!没有任何的馈赠。
就算如此,水到渠成之时,自己依旧进阶成了入仙境的修士。靠的并不是上天,也不是天道!而是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天地本源。
也许从这一刻起,孙乾将不为天道所容。
一丝玩味的讥笑挂在了孙乾的嘴角之间。
“不为天道所容又如何?自己体内的力量又不是来自天道,是天地本源造就了自己!是世间万物滋养了自己,与它老天又有何干?老天容我还则罢了,如果天道想灭了自己,那老孙就捅破的天,就灭了那所谓的天道!”
一时间,孙乾不由得豪气顿生。幽暗的元神,瞬间便消失在了阴脉之中,待孙乾再出现之时,已是到了楚江王的大殿之中。
进阶了入仙境后,孙乾才算真正地跨入了强者之列,实力的迅速增长,已是今非昔比。
“小子,算老夫没看走眼!一年之期,你不但融合了阴间的五行之力,还成功地进阶了!不愧是天地五行者,有着逆天之材!你在阴脉中渡个天劫,都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简单啊!得亏老夫出手压住了阴脉的巨颤,否则?你小子还想毁了阴间的命脉不成?”
孙乾的乍一出现,便听到了楚江王的笑骂之声。
这声音中,虽然带了些指责之意,但听到孙乾的耳中,还是颇有些感动的。
其实,这次自己进入阴霄殿中吸取阴间的五行之力,楚江王和崔珏是承担着风险的,整个阴间,强者无数,楚江王和崔珏在其间并没有太大的决定权,如此行径,也是偷偷为之,孙乾怎能不知?又怎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