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机缘又何尝不是如此?孙乾总是觉得这桃止山中,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这种感觉来的很是强烈,这也是孙乾的元神进入阴间的主要原因之一。
孙乾微笑着对向楚江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了。
楚江王见孙乾如此这般地虚心请教,不由得一时间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咱们酆都城在阴间,表面上是风光无限,可是在阴间却只能称得上是中等势力,每届的桃止山大比,也不过只能获得区区的两个名额。其实,现在的阳间完全是被五大势力所瓜分了。”
“想必就是那五方鬼帝吧?”
听到这里,孙乾在一旁接了一句。
“你说的没错,正是那五方鬼帝,桃止山的每届大比,也就是五方鬼帝的亲传弟子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百年来,皆是由东,西,北,三方疆域鬼帝的弟子,抢得头筹,获得进入桃止山的机会。”
说到这里,楚江王的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
“照您这么说来,百年来,你们明知桃止山中藏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却苦于拿不到证据,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为所欲为了?”
孙乾也知道,看来,在阴间三位至尊消失之后,楚江王这一方的阵营,实力明显不如对方,始终处于被对方打压之中。倒不是楚江王这一方的实力不济,而是后继无人,年轻的一辈太不争气了。
“今天,老夫有你相助,确是看到了希望。”
楚江王此言倒是发自真心,孙乾的惊艳之姿也确实震撼到了他。
“在下尽力而为,希望不要让王爷失望。”
孙乾说的也是实话,他是五大鬼帝的亲传弟子,心中也没有底。这是阴界,不同于凡间,在三界之中,凡间的修为,最为孱弱。阴间鬼修的实力仅次于仙界,跟凡间的修士,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作为阳间潜入阴界的一介元神,去和阴界中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争锋,孙乾心中还真是没有底,因为压根就摸不清对方的底细。
“不要妄自菲薄,你行的!”
楚江王只是扔下了这一句话,便开始闭目养神了。
孙权收起了杂乱的思绪,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这一次也要进入桃止山中,不为别的?就为了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悸动。
九龙鸾驾,一路上风驰电掣,闪跃在虚空之中…………
从酆都鬼城到桃止山,足足数十万里的距离,九龙鸾驾,用了不足两日,便已到达。
透过九龙鸾驾,映入孙乾眼帘的,是一副壮观无比的景象。
只见虚空的下方,巍峨的大山此起彼伏,纵横交错,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了天际。
这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
眸光所向,无尽的山影,交错在其间。有的山峰高耸入云,直逼天际。有的山峰,怪石嶙峋,连成了曲折蜿蜒的一片,如果深陷其中,都很难辨明方向。
就在这阴气弥漫,连绵不绝的大山之中,有一座黑幽阴暗的大山最是引人注目。此山直冲云霄,半藏山顶已经深深地没入那翻滚流转的阴云之中,很难窥其影踪,只有山腰以下的部分裸露在外,被浓稠地阴气环绕着,显强异常的诡秘。
就在孙乾的眸光被这座神秘的大山吸引之际,楚江王的声音在孙乾的耳侧响起。
“你是不是感觉那座大山很是与众不同?它就是桃止山,阴间的上古禁地,是处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就算楚江王不提醒自己,孙乾也知道,视野中的这座大山便是桃止山,因为此时,孙乾体内的三大五行灵根的传承,皆是出现了莫名的悸动,而悸动的来源,正是那座大山。
“桃止山吗?俺老孙来了!就算拼尽全力,俺老孙也要揭开你的面目!”
孙乾的心中暗暗地发了狠,眸光之中也充满了坚定之意………
九龙鸾驾缓缓地降落了,而降落之地,便是桃止山外的一处幽深的峡谷。
说是峡谷,倒不如说是一座天然的关隘。
就在此处,无尽的亭台楼阁在这铺满了整条峡谷,数道形态不一的杀阵在峡谷中若隐若现。这条峡谷是通往桃止山的唯一去路,因为在这条峡谷的外围,皆是被浓重的阴气覆盖,就算穷其双目,也很难窥探其中一二。
“此处名曰桃止关,是通往桃止山的唯一去路。原本是一座兵营,百年前被东方鬼帝改成了自己的一座行宫,说是行宫,但从末见得东方鬼帝神荼在此现身过,此处素来神秘,阴界中人也很少有踏足此间的,也就是十年一届的桃止山大比,此处才向阴界开放。”
楚江王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些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一边说向了孙乾,同时也在为孙乾解释着这桃止关的前世今生。
孙乾的眸光掠过了眼前的桃止关,又落在四周那浓重的阴气上,有些不解地问向了楚江王:“王爷,此处的阴气很是古怪,明显比阴界其他处不同,不知是为何?”
“这源源不绝的,弥漫至天际的阴气,皆是出自桃止山中,桃止山又存于上古,山中的阴气当然与众不同了。也就是这无边的阴气,阻挡住了阴间强者的脚步,因为这阴气之中,藏有无限的杀机,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这也就是桃止山为什么神秘,为什么会被称为阴间的上古禁地了。”
楚江王的话音一顿,又接着说道:“自古以来,桃止山都是处于封闭状态的,可谓是阴间的一块死地。可是在百年前,东方鬼帝神荼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桃止山中打通了一条通路。这才有了后来的桃止山大比,有了进入桃止山的三个名额,但桃止山大比的规矩又很耐人寻味,非阴帅以下修为者不可参加,说是为磨炼阴间的后进晚辈,究是为何?却是不得而知了。”
孙乾听罢,微微地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其中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