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合情合理,即使暴怒于皇帝、也只得冷哼一声没了下文。
“即便是甄玲珑与秦美人不在场,可依旧不容逃脱责任,不得不罚、”
皇帝说到此处故意停顿几秒,瞧着众人垂头不语的样子,说不出的乖顺。
“每人各降一级,扣一年份例,闭门思过三月好好给我静修己过。”
对于这些年轻妃嫔,大多数时候皇帝还是心慈手软的多,犯了小错觉得没有必要惩戒,可若是犯了什么大一些的、看到那娇滴滴的容颜、又觉得舍不得惩罚,这才到了如今这无法无天的境地儿。说白了、还不是被美色所惑吗?
“皇上、嫔妾冤枉啊!”
“皇上、嫔妾也是冤枉的。”
甄玲珑率先反应过来开口喊冤,秦月人随后跟上,如今她们能到这个份位她们容易吗?甄玲珑还好说、毕竟之前是个奴才,后而得了这个宝林的份位,怎么着也算是晋升而来的。
反观秦月人,除却刚刚进宫时就被封为美人的份位后、余下的便在无动作,她并不受宠所以这位分实属丢不得,更何况眼瞧着就要迎来新一批的秀女,在这后宫中向来是只听新人笑、哪听旧人哭的,所以秦月人的美人的位分必须要保,决不能丟。
皇上瞧着此时反应较快的两人,心底越的怒意上涌,伸手指着地上两人就是一通指责。
“你们冤枉?你们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此时躺在内室的丽嫔又何其无辜,如此的惩戒对你们来说算是恩赐了。”
至少、与丽嫔相比两人是幸运的,没有在因着身孕走到这一步,现在没有、对于将来也是一种影射,她们都会吸取这个教训变得更加聪明,就像皇帝所说的,对她们的确是一种恩赐,难得的恩赐。
可是甄玲珑没有这样觉悟,此时她所求的便是保住这位份,才是要的,谁还管将来如何?
恰巧、秦月人也是做如此想法、两人可谓是不谋而合。
“皇上、今日丽嫔坠桥一事跟我们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丽嫔跟前的奴才在场、尚服局的奴才也在,即便是她们不敢说出事实,那桥下有还有众多的奴才、而刘美人更是安坐于桥下,这许多人足以证明,嫔妾与秦美人的清白。”
秦美人听闻望着皇帝依旧不变的脸色、当即作为补充的张口:
“回皇上,甄宝林说的句句属实,况且、当时出事的时候据说太子殿下也在场。”
此话一出立时招来皇帝的怒目而视、甄玲珑心下欢畅、太子是皇帝的一片逆鳞啊!到现在这许多时间了,都未瞧见传言当时在场的太子现身、还不是皇后刻意的维护,还有皇帝的刻意忽略,故而才在这个时候未见太子人影,所以说太子这事儿不能提,谁提谁遭殃。
甄玲珑暗暗的骂秦月人傻,却也因着她的这份傻气,会将两人带出这不利的境地,甄玲珑到乐于坐享其成,由着秦月人去做那得罪人的事儿就好了。
甄玲珑一直自语聪明、在任何事件上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她便绝不放过,而那些对自己没用的、甚至是需要来倚仗她的,统统都不值得深交,她看透了这宫里的事情、自然也就找到了最适合的生存法则,所以、她便刻意避过太子不提,为的、就是让皇帝少些对她的不满、要在这宫里得势、最不能失去的便是皇帝的宠爱了。
很明显、皇帝的不满全都是来自秦月人的一句话,在观秦月人似乎在话出口的时候便已经后悔了、眉眼低垂的趴跪在地,好似犯了多大的错处,等着皇帝惩罚。
只是、在这之前已经见了太子,事情的始末也说的清清楚楚无需在问了,皇帝知道、可她们不知道啊!所以在皇帝张口的时候、原本以为是要唤太子来作证,没成想却是别的、
“皇后与淑妃起身。”
听了这个,就在两人原本以为传召太子无果时、又突闻他的一句话:
“太子早就过来秉过此事儿、你们身为嫔妃竟然听信传言,是非不分的跟着以讹传讹,后宫就是有了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主子、才会带出那些个同样糊涂的奴才,来人啊!还不赶紧给我带下去。”
听着犹如天雷滚过耳际的怒斥,别说是甄玲珑与秦月人傻了眼,就连杨淑妃都跟着打了个颤儿,进宫这些年哪里瞧见过皇帝对着这些娇滴滴的小嫔妃们、过这样大的怒火,若不是真心宠爱丽嫔、那便是出自对太子的维护,总之、依着皇帝对美人的娇宠,今日算是有史以来头一遭了。
终是皇后瞧着淡定许多、不愧是骆家走出来的人,这教养就是比别家要强上许多、加之与皇帝也朝夕相处了二十年,怎么也算是老夫老妻的、当属她最为了解皇帝的性子。所以就见皇后娘娘得了令起身后、仪态从容的落座,还不忘伸手整理整理红色织锦袖口的褶皱后、这才见她望向上,淡然的开口道:
“皇上息怒、说起来今日之事她们有错、终究也不能全怪她们两人,现下宫里有身孕的除了丽嫔还有刘美人,既然连刘美人都知道、这样重的身子不能登那浮香桥,也曾出声劝阻过,可结果、虽不是丽嫔执意而为,却也不是秦美人两个将其强行带上去的、”
若不是丽嫔想看那桥上的风景、那就是她也同样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具体是什么?不见得旁人不明白一二、只是需要印证罢了。
“皇后是什么意思?”
“臣妾的意思是、甄宝林与秦美人虽说有过,却也不是主要责任,丽嫔坠桥一事说起来还是她身边儿的伺候宫女出了问题,当时她们两人走后、桥上就剩下了丽嫔同伺候她的奴才,若说出事、跟她,定也脱不了关系。”
皇后说话的同时、皇帝原本满身的怒意莫名的消散了不少、原本一双带厉的眸子也变得沉静下来、皇后知道、他这是最初的怒意已经过去、到了可以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