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都已经开了口,皇后却依旧抓着不放是为那般?
向来心思通透的皇后娘娘、此时此刻所办之事,实在让人费解。天『籁小『说
“皇后今日怎的如此强调宫规了?难道是、上一任尚宫犯的错事儿、到现在都让你记忆犹新、顾此,对于后继之人在难有宽阔的胸怀?”
“欣贵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办事向来公正无私,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本宫不过是遵规矩办事,说到宽阔的胸怀,难免有些远了。”
欣贵妃算是与宣和帝站在了同一立场,皇后显然有些孤立无援了,杨淑妃瞧着这场面、总觉得现在该张口援一援皇后的颜面,
可是、
宣和帝的神色、明明已经很不爽了,她若是在此时帮着皇后开口,只怕是,
只会火上浇油了。
“今日是骆姑娘出宫的日子,这样的好日子、我姐们都是来恭贺的,这古家与骆家,可都是咱们这里顶尖儿的了,那可真是难得一见喜事了,恭妃妹妹,你说是不是?”
杨淑妃这是眼瞧着、皇后在宣和帝面前受了挫,她自己不好在这干坐着、所以只好出声转移话题,
可惜、
徐恭妃如何能不知道这里边儿的缘由,刚刚在自己面前说的话、不就是引诱自己将那件事情说出来嘛?怎的现下却又要自己帮她圆了这个面子,
哼、休想。
“这个、是自然的。”
徐恭妃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话,随后再无多话,杨淑妃见状、微张的嘴角,有些尴尬的张了张,最后也只得呵呵笑了两声后,也算是做了回应。
皇后与宣和帝作对,十年前虽然是胜了,可是十年后的今天,有了那件事情为先,想要在随心所欲的,只怕有些困难了。
“杨淑妃说的对,御前女官做事不周,但念在是刚刚上任暂扣月银半年,掌嘴十下以儆效尤。都退下。”
“叩谢皇上龙恩。”
沈二锦反应还算快,听了宣和帝的的惩戒、连忙叩头谢了恩,虽然依旧是惩罚,可跟着皇后近忽于杖毙相比,
掌嘴、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瞧着沈二锦与那两个奴一起退出了承乾殿,唐广之瞧着神色虽然不好、却也还算是平和的皇后娘娘,随后也紧跟着出了门。
刚刚出了门、就见那两名内侍一人扬了手,做势要动手的意思,
唐广之立时轻咳两声、而后那内侍赶紧抽了手,转身毕恭毕敬的瞧向唐广之。
“公公来了,我等正按着皇上的吩咐对这奴才进以惩戒,公公是特意来监督的吗?”
其中一人堆着满脸的笑意恭声问着,唐广之瞧着那笑的一脸狗腿样的内侍,当即抱了手中浮尘,扬着头,似笑非笑的,让人瞧不出喜怒。
而后,就见他轻松开了口、
“小夏,将两人拖下去,一人重责二十五个板子。”
唐广之这样轻声吩咐了,完全没有见到暴怒的痕迹,可两位内侍却听的心底寒,就当小夏得了令、带着人到了跟前儿的时候,其中一名内侍,忽而二回过神儿慌忙张口唤道:
“公公,我们可是来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的,就算公公是御前的总管,也不好在此时,阻挠皇后娘娘执行命令吧!”
这话是在拿皇后来压人了,唐广之眯眼、瞧着眼前的奴才,他虽弯了腰垂了头,可唐广之依旧没有自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瞧出半丝该有的恭敬之态,唐广之悠闲的点着头、似乎很是理解他的意思,
就当那奴才瞧着他这样子、心中窃喜的同时,自认为是皇后娘娘的威严、才能让这位素来趾高气昂的御前总管,也尝一尝这受挫,吃瘪的样子。
他能有幸做这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如何能不痛快。
只是,这痛快还未持续的太久、就听一旁唐广之淡淡的开了口,
虽然吃了憋,可这说话的声音,依旧与着以往一样的、淡定的很。
“小春,赶紧的拖下去、完事儿后直接送去涣衣局就是,不必报备了。”
“是。”
那奴才显然是僵住了,等着有人上前来抓住他胳膊的时候,才见他回了神儿,张口便吼道:
“你不能这样,皇后…………、”
然而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小春自怀里掏出一块墨色方布,一手一头的刚拽上便听‘刺啦’一声后,下一秒便堵住了两人的嘴,度之快,完全没有给人瞧清楚的时间。
只见那内侍双手被制住、嘴上又被堵了,只得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瞧着唐广之,恨不得将他‘凌迟’了去。
就在此时,小春适时的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瞬间阻了他的视线,而后笑眯眯的张口道:
“这布巾可是前年皇上赏的,擦了这么多年的玉壶,今儿终是用在了你的身上,对于你来说,也算好莫大的荣幸了。”
玉壶?
也就是皇上的、夜壶恭敬的称呼,瞧着那内侍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的脸色,小春适时的吩咐道:
“带下去。”
瞧着被压下去的两人,唐广之终是将目光落在了低头、沉默不语的沈二锦身上,上前一步,又恢复了他往日惯有的神色。
笑的、甚是和蔼可亲啊!
“锦丫头莫要害怕,这两人身为御前内侍、却因着受不住诱惑、早早的便被人收买了去,今日他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才敢如此轻易行事。不过、那五十个板子可不是一人能经受的住的,你想一想,倘若今日当真落在了你身上,后果、会是什么?”
沈二锦沉默半响后,终是认真的考虑过后,张口说道:
“奴才的小命,今日可就过去了。”
很好,非常好、唐广之继续笑眯眯的引诱道:
“你要知道,身为皇上身边儿的奴才、就定要一心一意的为咱们皇上办事儿,倘若替旁人做了事儿,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公公今日做了这么多,奴才若是在不长点记性,岂不是对不住公公的一片苦心。奴才定会牢记于心,绝不会让您失望。”
唐广之得了话,那双眼睛、越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连连点头的,不住的夸赞着:
“好好好,非常好,就喜欢与你这样的通透人说话,既然如此,我倒想问你一句、你、知道谁人想要取你的性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