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家二爷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赵沙冰手中的小刀也已飞了出去,在如此短暂的距离内,小刀拥有着不弱于子弹的速度,甚至由于赵沙冰超快的反应和出刀,小刀的速度比子弹还要快,
可是谁都沒有想到,比子弹和小刀更快的却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兴爷,
在扳机扣动,小刀飞出前的那一刹那,站在赵家二爷不远处的兴爷,一个闪身便已到了赵家二爷的面前,堵住了枪口,拦下了子弹,
小刀飞过兴爷头顶,射入赵家二爷的眉心,连柄沒入,
赵沙冰目光迷离的怔在原地,望着逐渐倒下去的兴爷和赵家二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兴爷,嘴角打颤,眼角湿润,
兴爷挣扎着站起,艰难的转身,鲜血喷涌,染红了他的前胸,却不会停止的往下流,他张了张嘴,欣慰的笑道:“小少爷,我能在临死之前,看到你平安无事的回來,就心满意足了,以后的赵家,就全靠你了。”
赵沙冰想说什么,却被兴爷眼神制止住了;他想下台去扶着这个老人,同样被止住了,站在原地,赵沙冰终于流下了男儿的热泪,
这个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了两年,始终不曾流下一滴泪的坚毅刚强男人,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个性格坚毅如铁的男人,心中也有最为柔软的地方,赵沙冰与楚鹰一样,亲情是他们永远都无法割舍的,这也是他们能成为生死与共兄弟的原因之一,
兴爷的目光转向楚鹰,笑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楚鹰脸色阴沉,点头道:“兴爷你放心,赵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兴爷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赵沙冰,“小少爷,我走了,你以后要乖,要听话,听你太爷爷的话”
话未说完,兴爷的身子软倒下去,
“兴爷爷,走好。”赵沙冰口中喃喃说道,他越是这样冷静,越表示他内心的狂怒,
兴爷已近百岁高龄,本应该颐养天年,最终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是好人,也是长命之人,可却不得善终,赵沙冰的悲伤可想而知,
“我要杀人。”赵沙冰语气平淡的道,这句话自然是给楚鹰说的,
楚鹰明白赵沙冰此时此刻的心情,即便赵沙冰不说,他也会有所行动,而赵沙冰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告诉楚鹰,他不会对苏月婵被天使控制而有所顾忌,
兴爷在赵沙冰心中,有着很重要的位置,这一点勿容置疑,如今他死了,赵沙冰若不报仇,那就不是他性格,即便这件事发生在楚鹰身上,他同样会跟赵沙冰一样的做法,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楚鹰站起身,目光冷视着天使,
“说出來听听。”天使不置可否的淡淡道,面前发生的血腥一幕,对她來说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楚鹰缓缓道:“你要的,无非就是我,我跟你走,这里的事,你不再干涉,不过再我走之前,还要在这里了结一些事情。”
“你真的心甘情愿跟我走。”天使冷笑道,
楚鹰肃容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从小到大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为之负责,假如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却知道,到头來你什么都得不到。”
一听这话,上官弘毅率先急了,沒有了天使,有谁还能挡得住楚鹰,
“你可不能走”上官弘毅刚开口,便被天使冷冷的眼神将后面的话给挡了回去,
“就凭你,还要管我。”天使冷笑道,
上官弘毅苦笑道:“我自然沒资格管你,只是希望咱们做事有始有终”
天使冷冷的打断他,“我要走要留,跟你沒有一点关系,如果你再废话,我先杀了你。”
上官弘毅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帮了你这么多的份上,也帮我一次。”
“我们各取所需,不存在谁帮谁,不过你可以先说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天使淡淡道,
别看她是一个女人,可是说话办事比男人还要霸道,或许在她心里,这个世界上她就是老大,只有别人服从她,而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你真的相信他说的吗,这个人表面上答应你,背地里不知道会搞什么鬼,说不定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想办法从你手中把人给救走。”上官弘毅轻笑道,他只说这么多,他相信天使会明白,
楚鹰心中暗恨,他现在恨不得将上官弘毅给生撕了,冷冷道:“你必死无疑。”
上官弘毅笑道:“我死不死,不劳楚先生费心了。”
天使朝楚鹰说道:“他说的沒错,你从小就诡计多端,我手中终于有了筹码,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我走可以,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如果我不走呢。”楚鹰淡淡道,
“你不走,他们一个都别想走。”天使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凌萱和林芳菲,又看了看段翔三人,
“你跟她走,这里交给我们,放心好了。”龙浩低声道,
穆雷也道:“我们三个人,足够了,况且十二和黄金也在,你应该对我们放心。”
楚鹰倒不是怀疑穆雷他们的实力,而是他这个时候离开,就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是他把这些人带到这里的,结果他走了,把其他人留下了,这种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赵沙冰充满杀意的眸子望着楚鹰,“别浪费我时间了,好吗。”
楚鹰心中叹息,他知道,如果他不走,赵沙冰就沒办法报仇,
一念及此,他凌厉的眼神扫视八方,冷笑道:“在我离开之前,请诸位记住我一句话,如果我兄弟有任何意外,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而且,死的会很惨,我楚鹰在此立誓,如果你们死的不惨,我就会像这个擂台。”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他的脚猛然在擂台上踩了一下,只听“轰”的一声,以他的脚掌为中心,石质的擂台龟裂出一个方圆一米的坑洞,深度足足到了楚鹰的膝盖,
所有人骇然,
楚鹰一步步走下擂台,“该怎么做,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我要的很简单,你们都可以去死,我兄弟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