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将军怒道:“快,用箭『射』住这群畜生。”
“马匹惊了,牛群似乎被激怒了,快往西走!”
大批鲜卑骑军改变了行军方向,但马匹和牛群冲势极快,加上鲜卑大军连日作战马匹也有些乏力,不到一刻钟就被彻底追上了。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
吕布带着骑军在北面远远跟随,看着鲜卑大军被冲散冲『乱』。
“挥军南击,不留活口!”
“嚯!”
赵芸激动非常,她的计谋奏效了,立刻兴奋的也杀了上去。
渡过了初期杀人的恶心感以后,此刻赵芸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念头,只有多杀敌寇以振军威的情绪。
鲜卑五万大军被杀的崩溃了,其中四万人被『潮』涌一般的牛马踩死,慌『乱』之中更有『自杀』的,吕布趁机截杀那些落网之鱼,战果甚大。
这一仗打下来吕布也觉得爽快无比,对着赵芸戴着头盔的脑袋拍了拍以示鼓励和赞赏,赵芸心中同样开心不已。
吕布带着人并没有和太史慈相会,而是直接拿着轲比能的王旗南下去了。
太史慈和王殷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都了解吕布的『性』格,能把鲜卑人引开就已经是破天荒了,指望他来叙一叙就别想了。
当然了,吕布是真不知道自家女儿的无畏军也来了,否则定要过来看看的。
当吕布南归的时候,郭嘉自然把这里的战况用飞鸽传信的方式捎给了李平。
李平在五天后才接到信件,期间似乎被草原猛禽吃掉了几只信鸽···
李平接到了轲比能部的战报,看过后震惊莫名,一下子站起身道:“壮哉吕奉先!”
一旁的李儒不明所以,当李平把信函递给他后李儒才知那一战的战况。
不过紧接着李儒就道:“恕我直言主公,吕布绝想不出此等计谋。”
“嗯?为何?吕布对草原甚为了解,为何就不能想出奔牛计?”
“此计谋牵扯甚大,需要智慧之人细细琢磨,吕布没有这等心思,有这心思他还不如练武呢。”
“这···你是说他军中有贤才?”李平闻言眼睛一亮。
李儒点了点头道:“怕是如此”
不过李平却是皱眉了,能知晓奔牛计的怎么说都应该是个许攸那种级别的,也就是二流顶级谋臣,但是这大汉能帮且愿意帮吕布的少之又少,而且如果有,为何自己不知?
李儒问道:“主公可想出了是何贤才,是哪位顶级谋臣还是陈宫的手笔?”
“不是不是,陈宫在青州,而且他这个时候顾忌甚多不会与吕布联系,能用此计者应该不多,我也是曾经在皇室典籍中略窥一二。”
“哦?主公有此兵书?”
“嗯,当初攻打洛阳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主公奔袭洛阳,旦夕破城,此乃我之耻辱也。”
“哈哈哈,好你个李文忧,还挺记仇啊。”
“不敢忘,时刻提醒自己,天下之大,英才无数。”
“嗯,好,说的不错。”
“那主公将此兵书可收好了?”
“嗯?”被李儒这么一提醒李平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一晃而过。
眉头紧锁之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李平原本不喜欢喝酒,一般都是饮茶,但是北地寒冷,多喝点救能暖身子。
但是刚刚喝下半口脑中就浮现出了一道身影,结果酒喷了还呛到了。
咳了许久才缓过起来,李儒帮他拍背道:“主公想到了谁?为何如此激动?”
“糟糕了,事情有些严重,我得尽快赶回并州主持局面,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我军会『乱』,这里一切事宜暂时就交给你打理了。”
“啊?主公,那,那如何施为?”
“夫余男子已经不多了,孩童上学以汉字为文,学堂也已汉字为语,教授我汉家礼仪,其次已法家约束其民,让人不得生『乱』,其三兵器归入武库,我军驻守一万人,若是挹娄或者高句丽来攻就让他们攻,正好给我军出兵的借口。”
“喏!”
李平自然是猜到了赵芸这个丫头,也只有她能进入自己的书房博览群书,原本李平是想让她多读点书,好知书达理一些,结果谁他娘的能想到这丫头尽看兵书了!
若是让赵云和赵元知道吕布带着他们的妹妹去了沙场,绝对要出事!
庆幸的是赵云此刻尚不在河北之地,去了淮南征战,李平知道应该出不了大事。
但是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有趣。
吕布归来,赵芸出塞大战一场自然兴奋非常,一连十几天都是劲头十足,她回到并州立刻独自去往了太史府邸,太史府邸有她的亲人干娘太史氏,也就是太史慈的母亲。
“义娘,我回来了!”
“小姐,老『妇』人在休息。”
“哦哦”
“哎呦呦,我的好芸儿回来了,让娘看看,诶咦,你这打扮是怎么回事?”
“嘿嘿,义娘,我这次可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和义娘说说看,哎呀,这里怎么还有血啊。”
太史氏发现赵芸的盔甲上还留有血迹。
赵芸回来之前已经清洗了一遍,不过后背发髻处漏下了。
“嘿嘿,这不是我的,是鲜卑人的血。”
“哦?芸儿随军杀敌去了?”
“对啊,我可厉害了!”
赵芸滔滔不绝,却听得太史氏心惊肉跳,这孩子太野了,她责怪自己没看住这孩子,心疼死了。
“芸儿啊,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万一出了差池李将军如何向你哥哥们交代?”
“我有大军保护,而且我的武艺也厉害的很,不用担心的。”
“哎,好吧好吧。”
太史氏知道自己劝不动这孩子,想着是否告诉自家儿子,让他再告诉他的两个哥哥。
结果事情很巧,就当赵芸吃过午膳打算离去的时候,远远奔来一队骑卒,为首一人白马银枪,倒不是太史慈,而是赵元!
赵芸远远就看到了自家老哥,吓得戴上头盔上马就往东逃窜了出去。
赵元也看到了那一将,看那身形有些眼熟,眉头紧皱之余在想着这人是谁?莫非是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