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妇,竟敢污蔑王大人!再敢出言不逊,当心本官让衙役将你拿下,投入黑牢!”
王吉利身旁,栾川县令眼珠子一转,只觉得讨好王吉利父女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立马站起身来,身上带着浓重的官威,义正言辞呵斥人群中掩面哭嚷的严大娘。
县令一开口,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眼中带上了几分畏惧。
灭门的府尹,操家的县令,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在栾川县,县令王大海就是天,人皇的话在栾川县都不一定有县令王大海的话管用。
严大娘一愣,停止了哭嚷,满脸不可思议看着县令。
下一刻,严大娘爆发了,“王大海,你算什么县令,当的是哪门子父母官?王明珠与我家严成有婚约在身,现在王明珠背弃婚约,你不为我们做主,反而站在王吉利和王明珠父女那边,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我家阿成从小与小王爷关系好,等我家阿成回来,定要让我家阿成上小王爷府上告你一状,摘了你头顶乌纱帽,灭你九族!”
严大娘双手叉着粗如水桶的腰身,一点也不害怕脸色难看的县令和县尉,自顾自破口大骂。
王吉利冷哼一声,“严张氏,就算严成与元宝有些交情,可是你别忘了,元宝从小就是我和明珠养大的。你家严成与元宝的交情,能比得上我和明珠对元宝的养育之恩吗?”
听到王吉利的话,县令王大海顿时安心,立马开口道,“刁妇严张氏,目无县尊,当众侮辱朝廷命官,此乃大罪!来人啊,立马将严张氏投入黑牢!”
县令话落,几个穿黑红皂衣,腰佩制式朴刀的衙役当即站出来,气势汹汹走向了严大娘。
看着几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衙役走来,严大娘慌了神,声音语气更尖锐几分,“你们想干什么?不怕告诉你们,我家阿成跟小王爷交情很好,小王爷一直把我家阿成当作大哥。你们敢对我不敬,等我家阿成回来,不会轻饶你们的!”
然而,色厉内荏的严大娘吓唬不住栾川县令与县尉,也吓唬不住衙役。
要论与小王爷的关系,莫非严成与小王爷的交情真能大过王吉利父女对小王爷的养育之恩?
“大胆!”
“你们放开我,你们快点放开我!你们这样对我,我家阿成回来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严大娘被几个衙役拖走了,人群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声音。
擂台上方,王吉利和王明珠脸色好看了一些,这对父女算是尝到了财富与权势的甜头。
看着下方的人群,王吉利脸上恢复了笑容,再次开口道,“大家不要让刚才那泼妇影响了心情,凡是对小女明珠有意的青年才俊,现在请登台。”
随着王吉利开口,人群再次热闹起来,忘记了方才严大娘的事情,一个又一个的青年才俊登上了擂台。
片刻后,擂台上站满了人,有身材壮硕如铁塔的黑脸大汉,有身形羸弱、脚步虚浮的穷苦书生,也有衣着华丽、涂脂抹粉的富家公子。
看着擂台上一群适龄的青年才俊,王吉利朝王明珠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乖女儿,有没有看上的?现在爹有钱了,你喜欢哪个,爹招他上门。”
看着擂台上的一群年轻才俊,王明珠托着下巴,缓缓摇头,“爹啊,元宝现在是王爷,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了。这些凡夫俗子,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我都看不上。”
“我王明珠要择夫婿,怎么也得择一个相貌英俊,身材高大,才学出众的吧?”
王吉利有些为难,“女儿啊,这小小的栾川县城,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啊。既要相貌英俊,还要身材高大,更要才学出众,这样的男子,放眼天下都不多啊。”
王明珠摇头,“爹,我不管。我王明珠的夫婿,一定要生得俊美,一定要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可以。”
就在王吉利王明珠父女窃窃私语时,栾川县中,走来了一个身穿白衣,身材匀称,相貌英武,剑眉朗目的男子。男子身上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手中提着一壶酒水,眼神朦胧晃荡在街头,自言自语道,“挖出良心,抛弃尊严,割舍爱恨情仇才能让灵魂堕入黑暗?可是我该怎样挖出良心,难不成真要把胸膛剖开,真的把心挖出来?可是那样一来,我还能活吗?”
姚烈摇摇晃晃,醉眼朦胧走在街头,他这些天来一直在苦苦思索,怎么样才能让灵魂堕入黑暗,满足修炼天妖变的条件,满足继承妖皇力量的条件。
擂台上,正在小声说话的王明珠恍然间看到了人群外提着酒壶的白衣青年,她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伸手抓住王吉利的衣袖,满脸激动,兴奋开口道,“爹,我要的夫婿是他,就是他那样的!”
王吉利顺着王明珠的目光看去,眼睛也亮了起来,情不自已赞叹道,“好一个美男子!明珠,你放心,爹一定想办法让他成为你的夫婿,就算绑也要把他绑来跟你成亲。”
王明珠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红晕如潮水一般在她脸上一层一层荡漾,她眼神迷离看着人群外的白衣男子,只觉得这样的男子,合该是上苍赐给她王明珠的如意郎君。
当即,王吉利大声朝人群外的白衣男子喊道,“这位公子,小女明珠招亲,可愿登台一试?只要你能夺魁,你就能成为我王吉利的女婿,但时候金山银山少不得你的。”
人群外,喝醉酒的姚烈抬眼,看着擂台上方的王吉利和王明珠父女,福灵心至一般,他似乎明白该怎样挖出良心,怎样堕入黑暗深渊了。
刷!
白色的身影一跃而起,潇洒不失俊逸,稳稳落在擂台上,惊艳了栾川县众人,也让王明珠眼神更迷离,更荡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