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谪始终面不改『色』,淡淡出声:“前两天去接你,有一个男孩子挺不错的,他还跟我说过要追你。久久,你还年轻,对我的喜欢,不过是崇拜和感激。你会遇到很多志趣相投的男生,他们年轻、帅气,有活力。”
他每说一句话,女孩哭的就越厉害。
“久久,你还小,是我配不上你。”
夏久久突然矮身蹲下,声音哽咽万分:“白谪,我不喜欢什么年轻的男生,我只喜欢你,真的就只喜欢你啊……”
白谪微垂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痛苦和心疼。
好半晌,他淡淡的嗓音传来:“夏久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不可能再用更多的时间去等你长大。”
“再过不久,我就会和家里为我安排的女孩结婚,生子。”白谪起身,脱下自己的白大褂外套挂在架子上,轻声叹了口气,“哭成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夜班也要结束了,正好,我送你回去。”
夏久久猛地甩开白谪伸过来的手,“别碰我!”
男人手僵在半空中,轻轻颤了颤,随即收回。
“随你。”白谪冷漠的声音响起,越过夏久久,往外走去:“这里是公共场合,还请夏同学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中午的时候,席欢和越弘逸回地府吃了顿饭,在北野泽醒来之前,席欢先一步带着越弘逸又去了人间。
此时,人间已经是夜晚。
白谪车开的很急,两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白谪下了车之后便飞速奔跑着。
被撕裂的校服,女孩麻木的神情,白嫩的肌肤上青痕交错,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旁白站着几个正在穿裤子的男人,表情猥琐且十分餍足。
“你们这几个畜生!”
白谪红着眼冲了过去,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朝其中一个男人致命的部位刺去。
越弘逸受到了惊吓,“……这剧情发展的有点让人猝不及防。”
席欢望着不远处的一间酒吧,淡漠地收回视线。
其中一个男人抄起地上的一把铁棍,狠狠地打在白谪的头盖骨上。
夏久久瞳孔猛然一缩,失声:“白谪!啊——!”
黯然的月光下,血『色』弥漫。
女孩身上只剩几块零碎的步,她弓着身子,忍着身下的痛意,朝白谪爬去,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触手间,黏稠温热的血『液』好似在诉说着什么。
“白谪,不要,你不要死。”夏久久哑声哭道:“你别死,你别死好不好?”
“白谪,我答应,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还是我的叔叔,好不好?”
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在白谪的脸上,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掉,白谪只觉得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他艰难地捕捉到夏久久的脸,一边咳血,一边道:“……久久,别哭。……就,就这样……”
“久久。”他喘了会气,微微轻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久久了。”
“白谪!!!啊,对不起,我不应该来酒吧喝酒,更不应该接你的电话,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夏久久泣不成声:“你别死,别死……来人啊,帮忙叫救护车,求你们了!”
不小心打死了人,先前的那几个男人早已逃之夭夭。
身为旁观者,越弘逸只觉得心里一阵窝火:“这群畜生!南浔,你为什么不出手帮白谪他们?”
“就算我出手了,他还是会死。”席欢轻声道,停了半秒,又自顾自道:“小白没告诉我,竟然有两个魂魄。”
“什么?”越弘逸怔住,“……夏久久,也会死?”
是的,殉情『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