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书房。
宋子煜翻开从西锦国快马加鞭传来的信函。
宋兄。
沙场之上所中之毒委实奇特,我寻遍多处,未能觅得良『药』,偶遇一位医术了得的高手,我将你的血给他看,他言此乃西锦毒门所制的无解之毒,名唤‘雨针’。虽然雨针无『药』可解,不过请宋兄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对了,那高手说,雨针第一次发作是在七日后,第二次发作在五日后,第三次发作在三日后,此后便会频繁发作,望宋兄保重。
慕良字。
宋子煜合上信函,修长的手指毫无规律地敲打着案面,神『色』微凝。
距离在战场上中了有毒的箭伤,到今日,不多不少,正是七天。
他原本对此毒并未有任何想法,然而让慕良这么一说,无『药』可解的奇毒,他瞬间有一种要等死的感觉。
天呐好气,今天被男人强吻,又听说自己要死的消息,还是去沐个浴压压惊吧。
将士在军营的生活一向粗糙,但在将军府,宋子煜的生活过得很精细,在他的住所后面,有一处鲜为人知的天然温泉池,平日里他都会在里面沐浴,稍作休息,然后再去处理军中事务。
宋子煜脱了外袍和里衣搭在屏风上,随后迈着大长腿走进浴池里。
男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最显眼的是一条从右肩下方一直蜿蜒到腰部的伤口,好在伤口已经长出粉嫩的肉,倒没有那么狰狞可怕。
淡淡的雾气缭绕,衬得宋子煜那张脸愈加立体俊美,男人半靠在池台边上,随后轻阖上眼,稍作休息。
与此同时,将军府大门。
一套白『色』锦袍的宋子煜从马上分身而下,府里的管事连忙将去牵马,“将军,您、您刚刚不是已经回府了吗?”
宋子煜面『色』平静道:“自然是有事又出去了。”
“是老奴多问了。”管事把马儿交给府里的马夫,随后跟在宋子煜身后,一同往府里走去。
宋子煜缓慢地眨了眨眼,说道:“管事,跟我回房,我有事要跟你说,前面带路吧。”
“是,将军。”管事丝毫没发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连忙点头,随后加快了脚步,走到宋子煜前头去。
到了住处凌天阁。
管事连忙出声,“不知将军要吩咐老奴何事?”
宋子煜站在门口,微微扫视了一眼室内的布置,淡声道:“我突然想起,那事我已经派其他人去做了,管事你先退下。”
管事狐疑地看了一眼宋子煜的背影,今天将军怎么感觉不一样……不过,眼前的将军就是将军没错。
他点了点头,“老奴告退。”
……
……
门关上,宋子煜手一挥,恢复成……容隐的模样。
席欢漫不经心地勾唇轻笑。
虽然能力被屏蔽了,但属于她的易容异能还在,在皇宫她想了很久,一时觉得无聊,便跑来找宋子煜了,出门发现宋子煜的马忘了带走,她可以想象,这家伙逃跑时有多慌『乱』。
她家探子说,将军每晚这个时辰都在书房里处理军中事务,所以她才敢这时候来。
席欢在房里闲逛。
“嗯?”
她的视线落在书案的信函上,“这是什么。”手刚碰到,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似有若无的怒吼声,像野兽一般,夹杂着浓烈的痛苦。
哪里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