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月先离开之后。
席欢额头青筋跳了跳,“罹诀爷爷,您这一直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嘿嘿。”罹诀眉梢一挑,对席欢的称呼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倒是带着笑且深意的道:“欢欢,你刚刚没听到濮阳月先说的吗,双翅为金……”
说着,余光瞥向席欢身后的翅膀,眼中暧昧情愫不言而喻。
席欢将精灵翅膀收了起来,“精灵族那么多人,翅膀金『色』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你可别『乱』说。”
罹诀随后又『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好呗,不说就不说,我看你现在实力精进了不少,魔兽山脉等下次再来。迦渃学院的招生还有一周左右就要开始了,得提前去准备准备。”
席欢看向离墨,少年淡漠的灰眸里噙着几许笑意,“我正有此意。”
席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罹诀,我们都去迦渃学院里,你怎么办啊?要去哪?”
“嗯?就不容许我在云空城待上一段时间吗?”罹诀摩挲着下巴,微微深思道,“我记得新生入学后,大概两年之后就可以申请独自外出游历。我可以闭关两年等你们出来,毕竟能遇上志趣相投的朋友实属不易啊。”
平日里那些人多仗着他的身份与自己交好,不带真心又带着恭敬,委实不爽。
哪有和这对小情侣相处的舒服啊。
“谁跟你志趣相投了,不要脸。”离墨冷眸瞥了过来,对罹诀的话表示十万分的怀疑,嫌弃的模样不要太明显。
席欢笑,“要不是这离墨是我家的,我一定撮合你俩。”
离墨:“!”
罹诀:“甚好甚好。”
朱雀国。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鼠蚁窜动,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衣裳被鞭子抽得烂成条状,血水染得深红,几乎看不清衣服原本的颜『色』,血肉模糊,还有几个结痂的地方又添上一道新的伤口,血水往外渗,看起来极为可怖。
女孩将下巴靠在双膝上,嘶哑的喉咙缓缓出声,眼角的泪不停地往下掉:“我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
牢门外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穿着狱服的男人提了一个小食盒过来,打开牢门,一把扔了进来,然后又快速地关上牢门,生怕里头的人突然跑了一样。
女孩看着食盒在铺满杂草的地上滚了两下,里面的食物都掉出来了。
说是食物,不过是两个生硬的窝窝头和用一个破碗所盛的清汤,连一丝肉沫都没有。
“沈千寻,这是你的晚饭!吃啊,怎么不吃,还当自己是朱雀国高高在上的公主?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
狱头不悦地怒吼着,最后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竟然让我来看守她,真是晦气!”
女孩运转着体内被封印的灵气,然每动一次,身体就是一阵刺痛翻涌。
无奈之下她只好作罢。
是夜,一道白『色』的颀长的身形突闪而过,抱住昏昏欲睡的女孩,轻声道:“寻儿,我来带你出去。”
女孩用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原本软糯清脆的音『色』,此刻沙哑不已,如被利刃划过喉咙一般:“皇、皇兄……”
她看不清抱着她的人的表情,但是那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充斥她整个鼻腔,女孩努力伸出手,轻轻拉住男子的衣袖,低声道:“皇兄,你快逃,不要管我。”
“寻儿,你才是真的,其他人都假的,你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白衣男子坚定地回应道,随后爆发出体内所有的灵力,带着女孩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