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金砖……”江辰掐指一算,惊讶道:“这是个三十多岁,萝莉身,少妇心的大龄女青年?”
他声音不大,但才走进电梯的楚寒月恰好能听到。
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一道提示却响了起来。
“鬼气+。”
“呵呵,胆子不小啊。”魏大爷似笑非笑。
“富贵险中求。”江辰抹了一把额角冷汗,直面一尊大宗师,要说没压力,那是骗人的,不过他看了一眼这波收获,足足十万。
再多的压力和风险,也就不算什么了。
毕竟昨晚他费心费力,一番惊险厮杀,才赚到两万。
实际上在看到第二波上万的鬼气入账后,他就在心底,默默将“对不起女士”,换成了“对不起了,女士”。
“阴差、奇人实力到一定境界,都可以容颜永驻吗?”江辰又开口问道。
魏大爷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老孙和道玄你不是见过吗?实际上这妮子情况很特殊,十六岁那年生了一种怪病。”
“有人说这是半灵体的一种,年龄足够了才觉醒,有人说她是走了大运,停留在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但在老头子我看来。”
“这些你们常人眼中的好事,未尝不是一种诅咒啊!”
“只是除开亲历者之外,哪怕最为亲近的人,也不会懂得其中的痛苦。”
江辰紧盯着魏大爷。
愈发觉得奇怪了。
他语气唏嘘,说的仿佛并不只是发生在楚寒月身上的事。
难道说他也拥有过相似经历?
曾得到了一种,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好事,但唯独他自己视为诅咒的东西?
“老头子我脸上有花吗?”魏大爷伸手,在江辰面前晃了晃,掏出一盒黄山,递过去一根。
江辰摇摇头:“我不抽十块以下的烟。”
说着掏出一包红塔山,点了起来。
“呵呵,还是你们会享受,我们当年啊,有这个抽就算不错了,记得有次我们队长断了条手,急急忙忙叫我过去,嘴里就喊着一个字,捡捡捡。”
“我跑过去捡起他的手,递到跟前,他却说丢一边儿去,把他的黄山捡起来,给他点一根。”
“……”
“老咯,这烟也不知道还能抽几口了。”
两爷子在门口一阵吞云吐雾。
抽着抽着,好好的摇椅就坐不住了,到一旁台阶上蹲了下来。
“老魏你放心,我给你上坟了,一定用好烟。”江辰掏出衣服兜的红塔山,显摆了两下。
“滚犊子!老子就爱抽这黄山!”
“你猜上坟的时候,用什么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魏大爷气得眼珠子滚圆。
“你小子这张嘴,死人都能气活了!”
“说吧,让你别来,怎么又来了。”
江辰正色起来:“我放心不下这帮兄弟,我不在,总怕他们偷懒,赖床,不准时准点起来工作。”
魏大爷张了张嘴。
心想有你这兄弟,一帮阴差应该也是祖上积攒了不少业障。
“最近局里有事,下达了二级战备令,没人敢赖床的。”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江辰听完,沉吟了一下:“这个战备令,总要有人督促大家实行吧,这个差事是不是还挺得罪人的?”
魏大爷一听都惊了。
“江小子,那什么,你要不然干点儿人干的事儿吧,我怕你哪天走在大街上被人敲了闷棍儿。”
江辰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这么说还真有这么个差事?这活临时工能干吗?我不要工资。”
魏大爷斟酌了一下:“江小子,要不你去咱们局里精神科看看吧,你这症状挺符合那个叫什么,暗黑型人格障碍的,你老实说,在虐待别人的时候,你的内心是不是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快感?”
江辰立马不乐意了:“老魏你在说什么,我没病。”
魏大爷自顾自的点头:“对上了,对上了,听说精神病都喜欢说自己没病。”
“算了,我去找杨组长商榷此事。”
江辰也知道,即便真有这岗位,也不是一个门卫大爷能决定的,于是没再跟魏大爷闲扯,转身进了大楼。
后方传来了老人胜利似的开怀大笑,还夹杂着被烟呛到,剧烈的咳嗽声。
……
下到四层,正好撞见徐蕾。
“江辰……宗师。”
江辰摆摆手:“别这么客套,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阳光少年。”
徐蕾嘴角一扯。
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
当初在向阳中学,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年轻人能以德报怨,十分的单纯正直。
后来一次次的接触。
才让徐蕾明白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离谱。
“你们杨组长在吗?”
徐蕾摇了摇头:“昨晚江北边缘,有监控拍到几个奇怪的病人,智囊团分析,他们或许和某座病栋有关。”
“和病栋相关的事都不简单,杨组长亲自带队去调查了。”
她没有任何隐瞒。
毕竟江辰手上拥有二级权限,只要动动手指,能比她知道得还多。
“这样啊……”江辰缓缓皱眉。
“你是有事想找咱们分局,现在的主事之人?”徐蕾尝试问道。
“对。”
“那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徐蕾眯眼笑了笑,她和江辰也算熟稔了,说话比较轻松。
“怎么说?”
“好消息是分局的主事人现在就在局里。”徐蕾面露古怪的开口:“坏消息是,那位是我们江北分局,最神秘,脾气也最坏的一组组长。”
“你知道她之前是为了什么不在局里吗?”
江辰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什么?”
“一个月前她处理一次灵异事件,被一只衣服红得发紫,恐怕都半步凶魂级别了的血衣瞅了一眼。”
“然后她就一路追杀对方,横跨大半个九州。”
“最终在灵山市将其杀死。”
“自己也因此重伤,躺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局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召回所有分局成员,她才赶了回来。”
“嘶!这么狠?”江辰都忍不住吸气。
“要我带你去见那位吗,先说好,我可不进去。”
江辰欲言又止。
他很想说,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已经见过你们的一组组长了。
坏消息是我把她得罪得很死。
不过他捕捉到一个细节,徐蕾说对方追杀半步凶魂,最后还受了重伤。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说的一组组长,并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毕竟对方是大宗师。
“那什么,你们一组组长叫什么名字?”
“我可不敢直呼她的全名,只能告诉你,那位姓楚,名字是这个。”徐蕾掏出手机,打下“寒月”两个字。
她这谨慎的态度,无疑更能说明,楚寒月有多残暴。
江辰一看就明白,这回没跑了,别人可能是杀完那只半步凶魂后突破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他从来没直呼过对方全名。
一直喊的就是小丫头、小姑娘,或者萝莉身、少妇心大龄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