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安进屋,看到景秀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动弹的样子,一阵一阵的心疼。
“秀娘,可是累了?”
“嗯。”
景秀闭着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易承安坐到了床边,大掌按捏上了景秀瘦削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一下,带有安抚的力量。
景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
天朗气清,八月份的天气,秋意越发浓了。
景秀一身单薄的衣衫站在院子里。
易承安拿了一件外衫给她披上。
“秀娘,天凉了。”
景秀微微回眸,浅浅一笑,满是醉人的幸福笑意。
好似掉在了蜜罐子里,满得溢了出来。
两个人来到了青阳镇上。
缘来酒楼的生意虽然没有昨天的火爆,也是热闹非凡,风头一时无两。
一下子压得其他酒楼喘不过气来。
福顺酒楼歇业整顿了。
景秀和易承安路过福顺酒楼,停住了步伐。
眼中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远远地,方塘和方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方塘看了看福顺酒楼,又看了看景秀。
“不怕一口吃成大胖子!”
方塘摇着折扇,笑得风流。
景秀抿唇轻笑:“有能力自然吃得下去。”
方塘冲着景秀拱了拱手:“好志气!”
一行人来到了西边的一个小院里。
昨儿的乞丐已经全部洗漱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衫。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尤其,其中还有几个孩子和妇人。
乞丐头儿一见易承安来了,心就落了下去。
虽然昨天有人把他们带来这里这里,还给他们洗漱干净,换了衣服,这里有吃有喝的。
可是乞丐头儿心里不踏实。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他也想像普通人一样,有田有地,有一个安家之处。
以后老了,也能落叶归根,有后人祭奠。
“公子!”
乞丐头儿脸上是激动之色。
“你便是这里头吧?”
景秀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裙,整齐的发髻上只有一根朴素的银簪,即便衣着简单但一身的气势丝毫不必大户人家的夫人差。
乞丐头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如清泉流水的声音,温温和和,却让人从心里生出敬意来。
“扑通!”
乞丐头儿一下跪在了景秀跟前。
“我们无名无姓,无家可归,请东家赐名,收留我们。”
一溜十几个乞丐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有两三个孩子也被旁边的大人拉了跪在地上。
最小的孩子,才有几个月大,被一妇人抱在怀里,吐着泡泡,睡得正香。
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砰砰砰!”
乞丐头儿带头磕了三个响头。
“东家,我们啥能干,只求东家收留,让我们可以有一个家。”
乞丐头儿的眼眶有些红。
他从小就是一个乞丐,现在他的孩子也是一个乞丐,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想给他的妻儿一个家。
景秀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第一,我这里不养闲人!第二,我这里没有叛主的人。要是同意就把卖身契签了吧。”
易承安适时地地上卖身契,气氛一时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