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月菊小声嘟囔。
“小菊,你说什么呢!不是告诉你,你大嫂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没办法报恩,布能给他们找麻烦嘛!”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的话,都听到狗肚子里了是不是?”
易罗氏生气地揪住了易月菊的耳朵,把易月菊揪得生疼。
易月菊疼得倒一口凉气:“疼疼疼疼疼,娘,你松手,我知道了,知道了!”
易罗氏这才放开易月菊,刚想要再教导一番。
易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吼了起来。
“人都死哪去了!”
“你个懒婆娘,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死婆娘回来。
一天天的在家闲着,饭也不做,地也不扫,就躲在屋里躲懒!我看你就死在屋里得了。
死在屋里,老娘一张破草席把你扔到青阳山上喂狼,还省了事了!
生两个赔钱货就是踩了你的脚后跟了,跟你一个德性的懒……家里的鸡不喂了,猪草不打了……”
易罗氏的眼泪一下涌到了眼眶里,她死死地憋了回去,对易老太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死老太婆,早晚有一天,有你倒霉的时候。
老娘才不死,老娘要看着,看着你死了被扔到青阳山喂狼的那一天。
易罗氏打开房门,带着两个女儿钻到了厨房里。
中途,连看易老太和小邵氏一眼都没有。
易老太骂骂咧咧半天,没有一个回应,如同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出去,最后却打在棉花上一样。
气得易老太鼻子都要气歪了。
今儿真是诸事不利!
易老太也没力气骂了。
叨叨咕咕的回了房。
小邵氏也扭着腰肢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老宅的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这一天,清河村的妇人们,大多关着门在屋子里做针线,还不让让自己家孩子在外面放风,顺便打探别人家做了多少。
有那手脚快的,下午的时候,就背了几个玩偶去镇子上卖。
叫价十文钱一个的玩偶,不一会就才抢光了。
那妇人连连叹气,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把价钱再叫高一点,早知道手脚再快一点,多做几个来卖!
这一会的功夫就能赚好几十个大钱,平日里卖多少个鸡蛋才能赚得来。
易家大房果然做事地道。
傍晚十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景秀下午吃了橘子没有再孕吐。
可一上饭桌闻到油烟味儿。
景秀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跑到门外,吐了个昏天黑地。
易承安心疼把景秀抱了回去。
“娘,我这就去把郎大夫叫来,你给秀娘弄点吃的来。”
“哎,好。”
易张氏也是一脸心疼,看着景秀的肚子,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心疼又开心。
“娘,辛苦你了。”
景秀很不好意思。
婆婆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自己什么也吃不下去。
现在还要麻烦重新做。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娘一会就把饭菜给你送来。”
易张氏现在恨不得把景秀供起来,哪里会嫌麻烦。
郎大夫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