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就知道打,你是战争贩子吗?”
最终,龙虚圣被太虚古龙一族的长老带走了,而苏婉儿,也跟着苦玄知命回了书院。
“花兄,有空来一趟太虚古龙一族,咱俩干一架。”
“当然,你要是修为踏入圣境后,这话就当我没说。”
站在御空舟的甲板上,龙虚圣冲着花宁吆喝,话没说完,就被长老一脚踹翻了。
随后,便是对明皇拱了拱手,“花兄若是得空,可以来我太虚古龙一族做客。”
“当然,也欢迎小友前来。”
明皇拱了拱手,笑着回礼,“一定。”
苏婉儿的话倒是简单干脆,“色胚,有空来书院陪我打架。”
看着众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花宁叹了口气,随后,便是看向身旁的夏倾城,嘿嘿一笑,“娘子,你是回大夏还是回大明?”
“怎么,宁王殿下不跟朕一道回去?”
“这又是准备去哪沾点花惹点草啊?”
夏倾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有脸说,瞧瞧,哪个姑娘跟你没点关系。
我走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皮痒了?
花宁笑了笑,“哪能啊,我自然是跟娘子一道回去的,不过......”
“这片战场被剑气所充斥,对于剑修来说,是难得的机缘,我打算在这待一段时间。”
夏倾城闻言,有些意动,剑圣在此所留下的剑痕,对于剑修而言的确是宝贵的财富。
若是在此有所收获,剑道肯定受益匪浅。
“那朕也留下。”
花宁闻言一笑,拍了下巴掌,“就等娘子这句话了。”
夏倾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似是想到了什么,夏倾城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龌龊!”
花宁:???我什么都没说啊。
回头看向明皇,花宁笑呵呵的开口,“父皇是准备在这待一段时间还是直接回帝都?”
明皇沉吟片刻,便是说道,“既然你有心收集这些剑气,那朕便多待段时间吧。”
“反正帝都那边有你二哥,出不了什么岔子。”
花明: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而且此地距离葬土不远,若是他走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乱子。
花宁笑着点点头,巧了嘛这不是,跟自己想的都一样,免费的护法,不用白不用啊。
“此处的剑气太过狂暴,娘子量力而行就好,莫要太过深入。”站在山丘上,花宁望着狼藉废墟中交错的恐怖剑气,叮嘱道。
剑圣虽已离去,但这里所留下的剑气,只怕千年都难以消散。
越靠近战场中央,剑气便越恐怖,废墟中有不少剑客在盘膝打坐,多数都在外围,不敢深入。
夏倾城点点头,旋即便是缓步走向那狼藉废墟,娇躯之间,赤红色的火光在萦绕,剑气纵横,环绕周身,将她紧紧包裹着。
花天齐也修剑,造诣虽算不上精深,但在此感悟,也能有不小的收获。
而大明的其他强者,都已经打道回府,毕竟,大明那边需要人留守。
山丘上,花宁与明皇盘膝落座在蒲团上,煮水品茶,坐而论道。
拾起茶壶帮明皇斟上,花宁道出了自己心中疑惑,“父皇可知夫子现在何处?”
明皇闻言,脸色微微一怔,没想到花宁第一个问的,竟是这种问题。
沉吟片刻,明皇摇了摇头,“不知。”
但随后,他又是开口补充道,“但夫子大概未曾陨落。”
花宁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恍然,“果然如此吗?”
明皇见花宁丝毫没有意外,不禁诧异,“你早就猜到了?”
花宁点点头,也未曾隐瞒,“时空长河烙下的是虚影,后人攀登的是道法。”
“夫子功参造化,他与时空长河虚影所论证的是道法,虽然也会陨落,但夫子的概率应该不大。”
“他是想帮王叔?”
明皇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宁,这家伙,比自己想象的似乎还要聪明,随即点了点头。
“不仅是夫子,其他几位绝顶,都想踏足那个境界,然后去追寻她的脚步。”
“只是,那个境界想要踏足,实在太过艰难,多少年了都无人迈出那一步。”
“夫子有此气魄,值得人敬佩。”
花宁拾起茶杯抿了一口,“跟时空长河尽头的人有关?”
明皇颔首,“想要踏足那个境界,就必须问鼎此道魁首。”
“与其他四人相比,夫子是距离那个境界最近的人。”
随后,明皇又补充了一句,“与战力无关,而是源于自身道法,毕竟,这世间的五位绝顶所走的路,都不同。”
“相比其他四人,夫子距离尽头,是最近的。”
如此,便解释了为何,强如剑疯子,都无法踏足那个境界,并非他太弱,而是时空长河尽头的人,太强了。
古往今来,剑修不知凡几,想要在这条路上前行,难度是其他大道的数倍之多。
花宁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原来如此。”
明皇顿了顿,旋即叹了口气,“并非其他人不想踏足那个境界,而是花城,把所有人的路都堵死了。”
花宁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当日在星空下,他所看到的一幕。
王叔脚下,所踩的大道不知凡几,而她的话,至今仍在耳畔回荡。
‘手握三尺青峰,我即是剑圣,提笔便是夫子,解带即是蛮神,性狂便化大妖。’
‘挣脱枷锁,我便是世间最神圣的佛。’
道法三千,而花城,脚踩数道,每一条路,她都走到了尽头,是那尊世人都无法超越的神。
其他人想要踏入那个境界,便需要战胜她,换做其他时光烙印,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但花城...实在是让人感到绝望。
若是改换其他大道,或许不会与她相遇,但如此一来,便等于否定了自身的道,一切都需重头再来。
想到这里,花宁的脸色变得格外精彩起来,“也就是说,他日我若成就剑圣,想要踏入那个境界,就必须战胜王叔?”
明皇点点头,可随后又摇了摇头,“她脚下所踩的道法,唯有剑道没有走到尽头,与那人一战,她败了。”
听到这话,花宁的脸色出现动容,“王叔败了?”
在他的印象里,王叔与人大战向来都是摧枯拉朽,败这个字,仿佛已经被她从字典中抹除了。
强大如她,竟也落败了,那剑道的尽头究竟是何人?
明皇眼眸深邃,轻声呢喃出一个名字,“剑仙——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