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对你不好,为什么一直不离开他?他就那么值得你陪伴吗?”
何宇眼神微眯,满腔愤怒,甚至有点控制不住心中的戾气。
这一刻,他甚至有点嫉妒那个陪她走过这十几年时光的男人,可以让她甘愿为他生儿育女,洗手羹汤。那画面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娶得那位前妻,别说是生儿育女,就是洗手羹汤也做不到分毫。
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的很,几乎什么都要保姆做,偏又任性蛮横。光他看到的,打骂保姆就已经不下十次,更不要提他没在的时候了。
他倒是曾经想过收心好好过日子,但这样娇蛮跋扈的女人,他如何能够面对的下去?
真恨不得日日都睡在公司里才好。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到底是怎么能在父母面前保持优雅端庄的,让父母不断地给自己说她的好。结果娶进门就是这么个跋扈的主儿,学术不精,还自大得很,带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愈发冷落她之下,到后来她更是变本加厉的打骂保姆,有时甚至还跟自己父母耍娇小姐脾气,将父母也气的不轻。
直到最后,他发现那女人跟自己的一个长相不错的男秘书有一腿,终于彻底下了要离婚的决心。
只不过还没等他实行,那个女人就去世了。
经过他仔细查证,才发现那女人不甘寂寞和多名男人有染,沾了病之后甚至还想过报复自己。奈何自己不喜她的脾性,早就换了住址独处。
直到被他发现不贞时,就已经病入膏肓,只是他没有察觉而已。
后来她的去世,她娘家严家也有跑来质问自己的。但他不介意撕破脸,直接甩了她乱来的证据。严家自知理亏,真逼急了何宇,把真相抖搂出去,那他们的脸也没地方搁了,哪里还敢再多说。
这件事便以他的前妻得了急性病为由,不了了之。
而他这些年的洁身自好,倒也让严家人抑郁的心里好过一些。起码名声保全,而且都夸赞严家当初找了个不错的夫婿,为了她们女儿都守身如玉了。
只是有了何宇的掌权,何家这些年来的壮大,早就不是走下坡路的严家所能抗衡的。对外甚至都不敢多提何家,更不要说得罪了。
秦如双望着有些失态的何宇,轻轻摇头。
“我也不想的,只是希望他能善待我女儿,也不想让年幼的女儿没了父亲被人耻笑……可我终究还是错了。”
错的一塌糊涂。
她想到懂事的弯弯这些年瞒着她受下的苦,心如刀割,泪水流淌的更加汹涌。
原来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何宇心头的郁结一松,眼中的戾气褪去,恢复了些清明。
犹疑了一下,快步走过去,落座在她床侧的看护座椅上。
顺手拿过纸巾,生涩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泪。
“我自己来……”
“别动。”简单两个字,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秦如双想接过纸巾的手顿住,愣愣的望着脸色郑重的何宇。
他一边擦拭,听到她声音轻轻的说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又何必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