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最后的日子在404部队熟悉新武器与新战法之中度过。
现在这支队伍中的五百近战兵全部配备了链锯剑和霰弹枪,具体作战方法是在接敌前用霰弹枪轰他丫的,然后操着链锯剑干他丫的。
两百弓箭手全部换上了10㎜口径的双管猎枪,虽然和20㎜口径的民用版比起来口径小了,但是气腔不变,枪管加长,使得有效射程远了很多,而且装填更加方便与迅速,与敌人弓箭手对射是碾压一般的存在。
魔法师们在战斗中魔法师属于移动炮台的角色,他们一方面为己方提供魔法保护,另一方面以大范围魔法轰击敌人。
然而,404部队的魔法师们用上了20㎜口径带了瞄准镜且加长枪管的单管猎枪,再加上刚从维苏威那里学到的弹头附魔魔法,他们现在应该叫做魔法狙击手。
队伍中最高兴的要数那些后勤兵,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干的只是运送物资、安营扎寨一类的工作,可没想维苏威大笔一挥把他们全部升级成了炮兵。
现在他们的任务是跟着诗寇蒂学习如何使用风箭弹,第一课是如何测距。
时间回到维苏威刚返回庞贝城的那天下午,在南方的伊斯坦丁堡,北罗皇帝格利塞里乌斯正在书房听取宰相佛斯基的汇报。
“陛下,”佛斯基严肃地说道:“今天上午,皮亚斯特王国特使在诸多国家使节的见证下向光明教廷递交开战说明书,理由是瓦尔哈拉杀害购买过赎罪券的皮亚斯特公民并暗杀了全权特使奈姆斯基,奈姆斯基的尸体至今仍未找到,他的姐姐王后娘娘伤心欲绝茶饭不思卧病在床。”
“光明教廷在收到开战说明书后没有表示出调停或反对的意思,实质上是同意了皮亚斯特王国向瓦尔哈拉开战。”
“现在各国使节把目光投向了我们,期待着我们对此事的反应。”
格利塞里乌斯站在窗前,背着手看着外面冒出点点绿意的花园,久久没有回话。
突然,皇帝陛下问道:“尼波斯回来了吗?”
佛斯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能回答道:“太子殿下依旧在山里讨伐魔兽。”
格利塞里乌斯嘴角勾了一下,说道:“他不见我的人,你就派人去告诉他,艾莉亚有礼物送回来。”
佛斯基一脸苦瓜样,自从去年皇帝安排艾莉亚公主以通风报信为名搭上先皇的船前往瓦尔哈拉后,太子殿下尼波斯因为此事气得不行,父子两人打了一架后就离开伊斯坦丁堡四处找魔兽出气了,过节都没有回来。
“陛下,”佛斯基小心翼翼地说道,“恕我直言,除非您和皇后殿下再生一位公主,否则太子殿下还是会生您的气的。”
“我听说最近流传着一个崇拜欢乐女神的宗教,入教之人都变得龙精虎猛……”
皇帝陛下毫无感情地说道:“我上一次揍你是什么时候了?”
佛斯基秒怂,马上一脸严肃地把话题掰回正事上:“陛下,各国使节都在等待您对瓦尔哈拉与皮亚斯特王国战争一事的表态。”
格利塞里乌斯平静地说道:“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去告诉皮亚斯特王国特使,我国海军会出访薇儿丹蒂港,主要是在必要时将艾莉亚接回来。”
佛斯基问道:“陛下是不看好瓦尔哈拉?”
格利塞里乌斯毫无感情地说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佛斯基一听就明白皇帝陛下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件事情他自有打算。
他很纳闷,皇帝这次又要搞什么事情,连自己这个当宰相的都要瞒着。
这时皇帝书桌上的一个铜铃自己有节奏地响了几声,格利塞里乌斯回过身来,挥挥手示意佛斯基离开。
等书房里只剩皇帝一个人,厚厚的窗帘放下,墙上从瓦尔哈拉送来的进口魔法蜡烛发出柔和的光芒,这时他才敲了几下铜铃。
不久后地上出现一个密道口,出来的一个蒙面人先把上方的地毯按着规定的方向卷起,随后带着一个黑袍人进到书房。
没等来客问安,格利塞里乌斯就像个亲戚大叔一样笑呵呵地问道:“约翰来了啊,家里可好,你的母亲和二妹还好吗?”
南罗帝国太子约翰向北罗皇帝行礼后回答道:“多谢叔叔挂念,家里一切安好。”
格利塞里乌斯从腰间解下一柄用黄金与宝石装饰的小匕首递了过去,说道:“你的二妹出生我还没有送过礼物,就把这个送给她吧。”
约翰接过小匕首,客套了几句,然后将一个装信的金筒交给格利塞里乌斯。
他身为太子亲身悄悄跑过来就是为了送这封信。
格利塞里乌斯接过信筒,检查了一下,这个金子做的圆筒没有盖子一类的东西,上面弯弯曲曲的藤蔓花纹没有丝毫错位,看来没有被人拆开过。
他问约翰:“你知道写封信的内容吗?”
约翰如实回答道:“父皇并没有告诉我。”
格利塞里乌斯“嗯”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早点回去吧。”
约翰当即行礼告退,没有一丝犹豫。
书房里又只剩皇帝一个人了,格利塞里乌斯坐到书桌前,先亮起瓦尔哈拉进口的台灯,再用力将手中的信筒掰断。
这个信筒外面是一层不厚的黄金,里面是个木筒,木筒里是一卷羊皮纸。
羊皮纸上的字是金色墨水写的,全部都是一组一组的数学,其他人看了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格利塞里乌斯先看了第一组数字,随后从书架上拿下一本集尤社出版的《酒馆十日谈·第一日》,开始按照数字代表的页码、行数、第几个单词查找书中对应的单词。
他花了老长时间把南罗帝国皇帝曼努埃尔写给自己的密信翻译完,看完后嘴角微微一勾,看起来有点高兴的样子。
在思考了一阵子后,格利塞里乌斯从书架上拿来一本集龙社出版的小说《瓦尔哈拉的雪绒花》,开始写起密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