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
苏任才舒舒服服的从美人的身边起身然后穿戴整齐,慢悠悠的带着荆无命前去看望傅天仇。
此时此刻傅天仇已经苏醒。然而即使是浩然正气因为自己长时间与污秽相伴的原因导致他此刻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他的心依然在。只要能回到朝堂立正言、竖臣职。想必过不了多久浩然正气就会重新培养出来的。
虽然说苏任觉得再此之前,这傅天仇估计是没有那种机会了。毕竟周王朝腐烂的根源不在外部。而是在周天子自己不打算作为了。
就目前周王朝烂的样子。苏任都觉得就是诸葛亮在这估计也要被折腾的够呛。
“傅大人。”
以他的双目能够看出来傅天仇虽然说用以攻击的浩然正气消失不见了,可是印堂处隐隐约约的还缠绕着几分金光。
很显然,哪怕是长时间的与污秽待在一起,可是这方帝国依旧是承认这名臣子的身份。
也难怪普渡慈航那条大蜈蚣要运用这种恶心人的方法先折磨他,然后再吃了他的血肉。从这便可以看出傅天仇全盛时期一身血肉怕不是都有浩然正气围绕着。
苏任走了进去。望着即使是洗漱了好几遍,甚至是里外里用了好几块皂角粉搓了好几遍,都洗不干净他那形如枯槁的神情状态。
他这三年里所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
傅天仇正坐在那里颤颤巍巍的拿着勺子喝着热汤。听到了话,不禁扭过头来望着苏任。沉吟了一下问道:“这位大人是……来自于京城吗?”
“是。”苏任说道。
傅天仇闻言顿时就眼睛一亮。整个人提起来了几分力气连忙开口询问说道:“敢问大人。是不是圣上他……”
他病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一边给自己治病,一边在帮助自己搓澡。
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离开了牢狱。心里也有些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现在听到苏任来自京城之后,他心里就觉得一定是天子回心转意打算过问过事了。自然是有些高兴。
然而苏任一句话,却让他刚刚起了几分欢喜的心情立即就降落在了地上。甚至是说这一次凉的透透的。
“别想了。我是上面派来押解傅大人你回去受审的!”
此刻傅天仇才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了。他不怕折磨可是折磨了他三年,居然连一丝一毫悔改的迹象都没有。
难倒上天真的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周王朝覆灭吗?
苏任自然是能理解傅天仇这种人内心的想法的。因为他继承自关羽的记忆里。对方和面前这人之间应该还是能聊得上话的。
“好好养养。等养好了之后,我在带傅大人你去京城。在此之前,咱们先不着急。”
苏任笑着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随后他便命荆无命暗中保护傅天仇。
他自己便开始暗中布置以备天狗食日。
而除了布置后手之外,苏任每天还留意着已经离开兰若寺的宁采臣的下落。在那臭书生的身上,苏任留下了一丝心神标记。
然而。这个倒霉催的家伙。哪怕是没有像原着那般经历了九死一生。可是依旧是和原剧情之中一样,这小子前脚刚刚离开兰若寺之后,准备回乡。结果回到乡里之后,才发现来了一个大变样。
自己先是吃了一碗人肉面不说。前脚刚刚侥幸的逃脱了黑店追杀的宁采臣。
又被官差胡乱缉拿,当做杀人犯关进了大牢之中,而在大牢之中,和原剧情一样,宁采臣遇到了倩女幽魂里面的一代奇人诸葛卧龙。
苏任依稀记得在原剧情之中,从知秋一叶,以及傅天仇与女儿他们一帮人对他的崇拜来看,这个人绝对是一个隐藏的绝世高人。
不过稍稍一想也是。要知道朝廷之中,那条蜈蚣精慈航普度扰乱国家气运,天下民不聊生。
而百官之中,拥有本事、节操的大员几乎都被他吞噬得只剩下肉壳。
就是还没有死的也犹如傅天仇那般逐渐的先是炮制一下,不过依旧是逃离不了普渡慈航的魔爪。
只有诸葛卧龙却是一个安安静静的猫在大牢里面写书,似乎看穿了一切。
这一次,苏任在宁采臣的身上留有一丝心神凝集。就是想要用他来近一步触发接下来的剧情之外,另外的一个目的主要的部分,就是通过宁采臣,找到这一位诸葛卧龙了。
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身上掏出来一丁点好处。
而在一处县衙的破旧牢房里,已经被当做周亚炳,被关在这儿三个月之久的宁采臣顿时就从噩梦中惊醒。
他刚才做梦梦到与他一个牢房的一个老伯血肉模糊的在鞋子。
只见他满脸胡茬,头发散乱如同鸟窝,浑身发臭,几乎都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腐臭味道。
正昏昏沉沉的他,很快便迎来了他最后的一顿晚饭一只烧的喷香的烤鸡。
江湖人送外号:夺命鸡。
当这一只香喷喷的鸡腿放在牢房门前的时候,三个月都没有见过任何荤腥的宁采臣眼睛都绿了。
完全没有发现一旁那个正在抖腿的老伯的脸上悲伤之意立即闪过。
“老伯,今天这是……是什么日子,竟然吃得这么好?”宁采臣连忙扒了几口饭菜之后。便走到了狱友身边连忙让他也享用享用这鸡腿。
而那老伯似乎是非常忌讳这鸡腿一般。平日里看到蟑螂都要往嘴里塞就当加餐的他,此时此刻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你吃吧。我可无福享用喽……”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了名字墙前把‘周亚炳’三个字给划掉。
“老伯。你怎么把我的名字给划掉了?”
这几个月里他与对方其实聊的还行。当然了。如果他老人家能把随意吃蟑螂、苍蝇的毛病更改掉的话就更好了。
正背对着他望着满满一墙壁的名单的老人听到了他的话。缓缓的说道:“吃吧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什么?”宁采臣闻言不由的愣了愣。
他不明白自己吃个鸡腿上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