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少的衣物,而且大多都是孩童所穿戴。
“哥是准备要孩子了吗?”
李辉被她逗乐了。
“我想去一趟刘庄。”
听到刘涛三个字,小环收起了好不容易才出现一次的笑容。
刘涛的村子。
乐清的偏远地区百姓的不易。
七八岁的孩子竟然靠窝头与稀粥过日子。
这简直不可想象。
一路上,两人几乎把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买了。
整整一马车已经放不下任何东西。
无奈两人只能再雇一个马车。
等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已经有足足五马车被塞得满满当当。
一摞银票花去了还不到一张。
俩人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好了,只好架着车队从西城口准备出城。
刚到城门口,守卫被这俩人吓了一跳。
刚要出口阻拦,却被突然现身的陈善广给拦了下来。
“以后无论岳大人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城,你们片刻也不能耽误!”
对于刚出现的陈善广,俩人丝毫不觉得意外。
因为在他们刚一出客栈的时候,牧楼便发现了陈善广在跟踪他。
岳辞辉不在乎,也就由着他去了。
他在一边还能省去李辉不少的麻烦。
五个加长的马车出城去了。
陈善广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神秘一笑。
继续采购粮食。
一般人是不可能买到粮食的,但是岳辞辉却可以。
因为他有陈善广的信物。
在河西郡,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报上陈善广或者高敦的名字就一定管用。
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加上岳辞辉本来的马车,已经足足有二十辆马车了。
趁着中午暖和,两人马不停蹄继续上路。
此刻就看出两人身体素质的差距了。
岳辞辉在忙完这一切后直接累倒在了马车上,盖着装好的粮食睡着了。
小环则神采奕奕,丝毫不觉得疲累。
等到了临近傍晚,岳辞辉才悠悠转醒。
身上早已盖了厚厚的被褥,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牧楼做的。
被褥是新的,盖在身上确实很暖和。
“累了吧?”
“哥,不累。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
“哈哈,你才多大,你还年轻的时候?”
小环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小的时候,跟着父母走南闯北,稍有迟疑就是一顿揍,这点路算不得什么的。”
岳辞辉也不再勉强,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被子,只露出脑袋来看着外面。
自己现在能做的,也许就只有这些了吧?
想到余家庄,岳辞辉突然生出无力感。
就算把高敦扳倒又如何?
指不定又会出一个陈敦或者刘敦。
说不准新来的官员还不如高敦,毕竟能被派到乐清的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压榨乐清百姓的每一分财富。
想要改变现状,只能靠陛下。
忽然,李辉觉得乾国的形势就是一桩错综复杂的大案子。
真相就是帮助李佑找到一条革除腐败的路。
当然,这个感觉稍纵即逝,并没有在岳辞辉的脑中停留太长的时间。
因为刘村到了。
岳辞辉的到来对于余家庄来说是件大事。
除了每年一次的纳税之外,他们很少能看到马匹与车队。
往年,都是一辆辆空的马车来。
一辆辆满载而归的马车走。
这次似乎有所不同,来的马车反而装满了货物。
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装好的一袋袋粮食。
这一反常举动直接惊动了村中的老人,他们活了一辈子也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事。
很快,当初招待过岳辞辉的老汉认出了来人,正是刘涛的朋友。
“是你!你怎么来了?”
刘涛笑着走上前去,拉住了老汉满是老茧的手,“涛哥让我给你带来点东西,他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
老汉一愣,接着回头看了一下其他的村民,眼中有怀疑。
“真是刘大人让你来的?”
岳辞辉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是啊,刘大人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就在驻扎军营待着,所以我才来给你们送点准备好的礼物。”
老汉再次愣了愣神。
显然他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怪异。
两次来到刘村,岳辞辉都觉得很怪异。
忽然,几个年轻悄悄溜走了。
只不过他们并不擅长隐匿身形,就算是岳辞辉都能看到他们,何况一旁的牧楼呢。
看到他们后,岳辞辉眼神猛地一缩。
他们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他们在害怕什么?
岳辞辉很想问问他们,因为这事劫案的另一种被应该消失的可能。
只是现在的场面实在不适合问出口。
“大叔,你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这些东西卸下来吧!”
听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几个字,老汉极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不...不妨事!我们卸就行!”
“天也不早了,我...我今晚就不留你们了,你看...”
岳辞辉万没想到老汉居然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便赶他们走。
“好吧,今晚就不叨唠大叔了,卸完东西我们就走。”
老汉招呼一声,刘村男女老少都赶了过来,开始卸货。
只是。
仍旧没有年轻力壮的青年。
卸完货,岳辞辉跟小环二人拉着马车往回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出了刘村不远,岳辞辉最终还是决定停下。
“小环,我在这等你,你回去看看那些藏起来的年轻人,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古怪。”
并没有第一时间行动,反而有些犹豫。
“快去!!”
岳辞辉大吼出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小环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走了。
此时,月儿正亮。
风,却更凉了。
月色之下,李辉一个人发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脚步声响起,岳辞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小环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前段因为有些事出去了,昨天才回来。”
“他们之所以不愿见我们,可能是怕生吧,毕竟他们也不怎么常见外人...”
说到最后,小环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怕生?
小环自己都不相信。
“除此之外呢?他们的手有没有什么特别?比如说受过伤?”
这次小环很肯定,“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
岳辞辉也暂时松了口气。
没受伤,没有针眼就好。
劫案已经有了明确的侦查方向,就是高敦
岳辞辉实在不愿节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