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山的人是曾经被高氏收买,然后要杀她的人。
后来,她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然后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帮着他们虎啸山解决了一些事情。
最后的最后。
双方的结果就是签了一份五年的合约。
虎啸山的所有人,为杨长英私下所有五年!
这是一个只有虎啸山高层的一部分人才知道的契约,然后就是杨长英知道王妃别逃,今生吃定你。
这次杨长同一出事,杨长英直接就请了虎啸山的人下来帮忙。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直接把钱大壮几个人给支了出去?
哪怕她再担心丘家耀呢,可是丘家耀有丘家的人在陆陆续续的派人出去找。
她这五个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当初周国宏知道这事儿还气得不得了。
可却是不知道,杨长英的背后,有虎啸山的人可用!
现在,她看着几个人,笑了笑,哪怕是说出‘道不出不相为谋’这种可以算是伤人的话来,她也是在笑着的,不过,她对着几人一脸怒气的脸,却是多了句解释,“我这话不是在说你们,我只是说,你们不能放弃那个山寨,而我却是个女孩子,又有我娘和弟弟,我是做正经生意的呀,偶尔和你们合作一两回还好,可要是时间长了,对你们对我都不好。”
她轻轻一叹,看着几人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
“就比如这次,你们帮我把同子弄出来,度过这一关,事后,三皇子肯定不会罢休的。”
“一回两回的他查不出来,三回四回呢?”
不可能回回都查不到的。
常在河边走,哪里会有永远不湿鞋的道理?
这些道理大家都懂。
虎啸山的人也晓得,而且杨长英一解释他们便也知道,这女孩子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嫌弃他们盗匪的身份。
或者说她有怕自己等人给她惹麻烦。
但是,她也是真心的为着他们山寨着想……
这么想着的时侯,几个人的脸色都稍稍缓和了几分。
不过,虎啸山的人却是并没有再接着谈这个话题,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看着杨长英转开了话题,“杨姑娘,这次的黑龙卫在这里栽了跟头,怕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这事儿你可有想过没有?”
“想了啊,所以,我给他们找了个凶手啊。”
几人眼前一亮,不过却是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眼看着时间已经是半夜。
即然都商量好了主意,杨长英担忧自己的弟弟受苦,自然是不会再拖下去的。
几人又商议了一回,最后确定了几个地点,以及暗号。
杨长英率先起身,她端了旁边的茶浅浅一笑,“今个儿我以茶代酒,多谢诸位。”
“杨姑娘客气。”
“是啊杨姑娘,要不是杨姑娘,咱们寨子现在什么样儿还不敢说呢。”
听着他们你一嘴我一言的话,杨长英却是微微一笑天煞宠后。
是夜,东辉药堂。
本来是万籁俱寂,夜深人静时。
突然响起一阵阵的厮杀声。
伴随着一声声的凄厉惨呼……
这一夜,镇上的人都是从半夜被惊醒,然后手脚发软,一身冷汗的缩在炕上熬了半夜。
直到天光大亮。
缩在屋子里的人们双耳竖起来,听着外头的动静是壮了又壮的胆子,最终才有那胆大的一咬牙,把院门给拉开,有了一家开门的动静,自然便有第二家,第三家……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呢,人多了,又是大白天的,再加上之前的厮杀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时辰,站在街头或是自家院门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一拥蜂的朝着半夜厮杀的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
东辉药堂。
昨个儿还好好的东辉药堂,整个化为了废墟。
屋子好像是被人给一刀削开。
还有大门,牌匾。
大门是歪倒着的,牌匾也落在地下断成了两截。
那上面还有好几个脚印。
最让镇上的人震惊和惊惧的,是倒在东辉药堂的一具具的尸体!
“啊,杀人了。”
“天呐,死人了……”
不知道是谁从人群中爆发出了第一声恐怖的尖叫声。
第二声。
第三声。
有几个胆小的竟然两眼一黑,当场就晕了过去。
被吓的。
也不知道是谁请来了衙役,几个人平日里都是没什么事儿,闲的无聊发霉数蚂蚁的那一种,可此刻看着这一地足足有十几具的尸体,一个个脸色铁青,只草草一看便掉头回去报信儿了:他们只是几个小小的衙役,可做不了主!
整个镇子彻底的乱了起来。
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
人们走路都是跑的。
生怕那些穷凶极恶的凶手突然从空中跳出来,然后对着自己来一刀。
他们可不想和那些东辉药堂倒在地下的尸体一样。
整个镇子的上空弥漫着一种让人滞息感。
连叫卖声都跟着低落了几个高度。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铺子的生意都一落千丈,杨长英的铺子也不例外。
医馆还好王爷绝宠,无良小王妃。
木匠铺子和另外的几个铺子却是开在那里一整天,连半个客人的影子都没有。
其实别说是登门的客人了。
就是大街上走过的人,都是廖廖无几,少之又少。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走出来,也都是神色匆忙,脚步像风一样的快。
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日常必需品,以及必要的不能推的应酬。
是没有人乐意多出门的。
东辉药店那一晚的厮杀简直就是吓破了他们的胆!
而且,这眼看着都要过去七八天了。
这气氛竟然是一点都没缓和。
相反的却是越传越烈!
什么杀人恶魔,什么采花大盗,什么江湖寻仇的版本都出来了。
唯独却没有人想到,这次的事件不过是杨长英暗中策划的一场寻弟行动,顺便,帮着某人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此刻,杨长英正一脸惬意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她的身侧是脸色还有些惶恐的杨长同。
这几天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别再想前几天的事情,可是闭上眼那一晚的事儿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些人的凶狠,残忍。
当着他的面杀了好几个无辜的人啊。
想到那天的事儿杨长同就觉得全身发抖。
杨长英这几天都在生气,可她这气却不能当着杨长同的面儿发,而且她也不是气别的,主要是那些人对杨长同竟然下了狠手,把这小子吓的到现在一想到那晚上的事儿就脸色发白,看着他这会眼神有点直,她自然是晓得他又想起了那一晚上的事儿。
她看着他惨白的脸不禁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下子,别再落个心里阴影吧?
身为现代的医生,有着前世记忆的杨长英自然知道这种后遗症的严重性。
这几天她是整天陪着杨长同了。
也幸好刘氏被外头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有可能发现杨长同的不对劲儿,因为有着外头那些事情,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刘氏自然也是害怕,在发现杨长同突然出现在家里头之后,想也不想的就让他先停几天课,这几天哪也别去了。
这话正合杨长英的心思。
她索性便用着每天温书的名义让杨长同待在了她的屋子里。
姐弟两个人偶尔说笑几句。
最多的时侯却是在那里相对坐着无语,一个看着窗外发呆,一个则看着手边的账册,写写算算,这眼看着都好几天过去了,杨长同的眼里虽然还有着惊惧,不过比起刚被救出来的那两天已经是好了很多,这让杨长英心里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半日偷玄。
她是真的怕杨长同被那些人给折魔的得了心病。
这样的话可是真的有点难办啊。
知道他这只是正常的害怕,杨长英也就没那么多操心了。
任是谁一下子遇到了这种事情都是会害怕的。
更何况杨长同还是个孩子?
她心里暗自发誓,有了机会,这个仇一定是要报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中午,姐弟两人和刘氏一块吃了饭,饭后陪着刘氏说了会子话,杨长英留下刘氏和杨长同在说话,自己则回了自己的屋子,八角跟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进了屋儿,知道这里说话刘氏听不到了,便一脸担忧的看向了杨长英,“姑娘,公子这次可是被吓的不得了,瞧着那脸都不是个颜色了,而且我听马婆婆说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做恶梦的,不会有事吧?”
她是真的担心杨长同。
要是万一杨长同出点什么差池,这个家以后哪里还有好儿?
杨长英接过她递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笑着把茶放到小几上,“放心吧,不过是正常反应,再过个几天就好了。”
害怕肯定会有的。
而且这事儿已经发生了的。
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杨长同这段时间害怕或是恐惧才是正常的。
只能是慢慢来了。
八角想起杨长同的情景,一脸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那些人真真是该死……”
她咬了下牙,一脸的不甘心,“可是姑娘,咱们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要是在别家,这样的话她一个当下人的肯定不敢说,也不能说,可是现在,她是真的一心一意为着这个家好,而且杨长英也待她没话说,所以,八角一腔的怒气,“真是便宜那些人了。”
什么军人啊。
还保家卫国。
要是军人都像他们这样滥杀无辜,说劫谁就劫谁的。
那她们可不敢要这样的军人!
杨长英看着她小脸儿上一脸气愤的样子,笑了笑没有出声: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和公道可言啊,拳头大,实力强你就是硬道理,这话虽然有点难听,但却是至理明言。而且,在哪个时代都是管用滴,她对着八角招招手,“我不是记得你前几天还说要帮我缝个荷包的么,才缝了一半吧,这几天不用出去,快去缝,顺便给家里每人缝一个呀。”
八角一听杨长英让她做事儿,立马就高兴的点了点头。
顺便还把之前自己的那点子牢骚给抛到了脑后穿成女配:膜拜女猪脚。
不过转身的时间就从里头把针线绷子拿了出来,她就坐到了杨长英的身侧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杨长英坐在一侧看了两眼,暗自点了下头,嗯,虽然那针角有些大,而且拿针的姿势也有些生硬,但是吧,远远的瞧着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呢。
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比自己强多了!
她可以拿银针,拿手术刀,拿笔。
但是,她把这绣花针拈在手里好像拿了根铁棍,硬绑绑的沉的不得了。
看的刘氏几个人都忍不住发笑。
但自此后刘氏却是直接就打消了让她学针线的心思。
没办法,这东西也是讲究天赋的啊。
杨长英在这针线上那就是没天赋。
半点都没有的那种啊。
又看了两眼八角,杨长英把眼神移到了面前的账册上,只是她双眼盯着账册,眼神儿却是半响没有移开,更是没有翻页,八角坐在一侧偶尔抬头看一眼杨长英,她是时常跟在杨长英身侧的,一看这情况自然是晓得自家主子又神游天外了,她也不出声,更是屏了呼吸,就那么低下头一针一针的做起了手中的针线:自家主子想通了事情自然就会回神的。
这是八角的经验啊。
杨长英是在想齐王府的事儿:就在杨长同失踪的当晚,她收到了一封信,落款是南宫沐。
她不知道这个南宫沐是不是她想的那一个。
但是她觉得应该是。
信只有草草几句,字迹力道直透纸背,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一点儿都不像。
当然了,杨长英想想就觉得怅然了。
她的记忆里,那个阿傻就是阿傻,他也不是现在的南宫沐呀。
阿傻,南宫沐。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呀。
可是现在,明明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却突然在我的脑海里融合。
幻化成了一个人……
眼底的怅色闪过,杨长英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信里头的南宫沐说,他现在赶不来,但是会使个法子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给调开,让他们无遐再关注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法子没有?那可是三皇子的黑龙卫呀,他们齐王府虽然权大势力,但是和皇家相比却又是低了不止一筹的,哪怕先皇曾明言,齐王府与皇族相列,这江山有南宫家的一半儿!
可是这话,谁敢认?
便是连如今的这一代南宫家的家主都不敢承认!
杨长英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的懊恼:怎么就和齐王府、皇家这些人沾上关系了呢?
不行,她一定要离这些人远远的才成宠坏傲骨妃。
眼角余光撇到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有一块玉佩。
那是阿傻留给她的……
垂了垂眸,杨长英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一腔的清明。
自己不能把这一家子都给陪上。
皇家、齐王府这些人岂是她能随意沾染的?
哪怕她是穿越的,有着二世的人生经验,可是那又如何?
在这个社会里头,只要皇上一句话,要谁死谁不死?
你不死那就是不把君主放在眼里。
就是死罪!
还得被皇家追究,有可能要被诛九族!
这样的地方,自己怎么敢碰?
想了想,她伸手把腰间的荷包拽了下来,握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了几下。
她的动作把一侧正在缝荷包的八角给惊了一下。
姑娘可是向来很看重那个荷包的呀。
怎的拽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针线放到一侧,站起了身子,“姑娘?”
“没事儿,你帮我把这个收起来。”
顿了下,杨长英加上一句,“压到箱子底下吧。”
“是,主子。”
看着八角把那荷包认真的放到了箱子底下,随着那箱子盖阂上,好像杨长英心里头的某些往事也随之而跟着被掩上。
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味儿。
有复杂,有怅然,却独独没有她预想中的那种释然和轻松。
不过杨长英也并没有再多想下去。
因为门口杨长同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杨长英,他站在那里对着她行了礼,“姐姐。”
“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听外头的话你出去了吗?去街上了?”
虽然马婆子几个都担心的紧。
但是杨长英对于杨长同去街上还是持着赞同的态度。
总不能被蛇咬了一回,这一辈子就真的永远都怕蛇了吧?
怕蛇还好。
杨长同现在可不仅仅简单的怕蛇呀。
要是不让他走出来。
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永远都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头,怕人怕阳光,怕和外人接触?
这事儿杨长英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穿越之爱你不后悔。
所以刚才隔着窗子听到马婆子几个人在劝,她便没出声,由着杨长同走上了街头。
反正,现在的镇子上是完全的安全的。
她也不怕杨长同再出什么事儿。
这一刻看着杨长同回来,眼底还算是平静,她便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里头倒映着杨长同的倒影,他看到了,微怔过后不禁眼圈一红,上前对着杨长英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姐姐,谢谢你帮我做的这一切。要不是你,要不是姐姐……”他声音带了两分的颤音儿,却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他怕自己再出声会哭出来。
他可是男子汉呢。
是要保护这个家、保护这个家里头两个女人的唯一男人。
他怎么可以哭鼻子呢?
杨长英多少清楚他几分的心思,伸手拍拍他的肩,“和姐客气什么,咱们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还分什么?”她把手里头的账册放到一侧,抬手指了旁边的凳子,“坐下来说话。”
“是,姐姐。”对于如今的杨长英,哪怕她说太阳是方的,杨长同也只会说是今个儿的太阳出来错了!
当然,这个心思不是现在才有的。
早在杨长英带着他们从杨家老宅出来之后不久就有了。
现在,不过是更加深了两分罢。
“八角,你帮我去灶间看看,中午多做个肉菜吧。”
这就是要打发自己出去,姐弟两个人说话了。
八角很是乖巧的点头,“好的,奴婢这就去。”她对着两人行了礼,走出去的时侯还体贴的阂了房门。
屋子里,杨长同看向一脸凝重的杨长英,心里头直打鼓。
他姐好像是有话要和他说?
说什么?
难道要骂他不小心,竟然被那些恶人给擒了去?
说起来也的确是他不小心。
他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便垂下了头,准备接受杨长英的责骂:
“姐姐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小心,要不然的话姐姐你也不会着急……”那一晚他回到家晕迷迷了,足足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来这个劲儿,还好那些人只是从精神上折磨他,这倒是让他们姐弟两个对于瞒过刘氏很轻易的就过了关,用的借口只有一个,累。
儿子累了啊。
那自然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的。
所以,刘氏哪怕是心焦如焚,有满满一肚子的话要说,要问。
但却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凤飞翱翔之黑曜。
儿子的身体重要!
等到杨长同稍好一点儿,真正的醒过来已经是大晚上。
应付刘氏自然是更简单的了。
所以,镇子上当晚的那一场杀戮他还是第三天无意中听马婆子几个谈话时说起来的。
他虽然觉得心惊肉跳。
但是杨长英却早就在他清醒过来的时侯就说过了,那晚上的事情,不准再问,不准说。
杨长同自然是听他姐姐的。
此刻,他想到整个镇子上的人心惶惶,哪怕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天半月的,可人们一提起那一晚神色还是惊恐的,就是连在街上走路的步子都在无形中增加了几分,这样的情况下,那一晚的情况可见有多么的激烈,恐怖。
杨长同不为东辉药堂的那些人惋惜。
在他的眼里,他姐姐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东辉药堂什么的,都不在他的眼里。
那是外人。
外人的生或者是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者,那些人说不定还是要害自己的人呢,不然的话,他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杀手?
不得不说,杨长同在某些程度上还是一定的真相了。
不过对于那个在自家心里头说他姐姐是好人的这话,也幸好他人是在心里头想想。
不然若是传出去,估计包括杨长英在内都会忍不住翻白眼的。
好人啊。
呵呵,她这一辈子最讨厌,最不屑做的就是好人!
“姐,我明天想回学堂去。”杨长同坐在杨长英的身侧,没等她出声呢,小脸上闪过一抹竖毅,便对着她坚定的开了口,他的话说的有些急,似乎是生怕杨长英不同意,带着让人一听就晓得他内心竖持的固执,他看着杨长英,“姐,你放心吧,我刚才出去看了看,镇子上已经基本平安了,好些天了都没什么事儿呢,再说,还有衙门的人晚上巡逻呢。”
“我每天早上去晚一些,傍晚回的早一些,小心些,不会再次出事的。”
他是真的怕杨长英不同意。
杨长英却是看着他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就明天去吧。”
“姐,我……”
咦,他姐刚才说了什么,好?
好……
杨长同瞬间瞪大了眼,一脸的激动,“姐,姐你不怪我了啊,你同意我去上学了?”
“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
杨长英看着杨长同有些疑惑,她怎么会不同意他去学堂?
听着杨长英的问话,坐在那里的杨长同咬了下唇,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姐,都怪我,那天走的小路,要是我走大路回来,肯定就遇不到那些人,也不会出事,更不会把你给急成这样了……”现在一想起那天的事儿杨长同就后悔的不得了吃货王妃。
他自己怎样也就算了。
可是姐姐是个女孩子呀。
而且,到现在他都不敢问杨长英是怎么把他给救出来的呢。
杨长英看他一眼,对着他扬扬眉,“帮我倒杯茶。”接过杨长同手里头的茶,她低头抿了两口,突然抬头看向杨长同,“同子,你以为你被劫是自己不小心走了小路,撞到了对方的什么事儿,对方为了灭口什么的,所以才把你给劫了去吗?”
“啊,不是这样吗?”杨长同看着自家姐姐瞪大了眼,难道不是这样吗?
杨长英把手里头的茶杯放下,笑着摇摇头,“不是。”
“不是?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长同的眼神里多了抹好奇,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无意中撞到了什么。
现在姐姐竟然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呀?”
杨长英静静的默了一下,看向他,“因为他们要找的是我,是姐姐的医馆,你不过是被姐姐给牵连罢了。”杨长英本来的打算是查清了那些人的身份,三皇子的亲卫呀,她就在心里做了决定,只要那些人不主动出手,随便他们在镇上晃,当然了,他们要是出手,自己也绝对不会站在原地等着挨打就是。
可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劫了杨长同。
还准备用这个来要挟她。
此刻,杨长英平静的眸子深处隐了几分的庆幸:幸好那些人只是吓唬了一回杨长同,他们又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想把杨长同劫过去后藏几天,顺便让自己受受惊什么的,心理防线一破,等过个两三天他们再把杨长同给带出来。
只要他们握着杨长同。
杨长英这个正主儿的心里防线再一破。
还不是问什么就答什么?
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嘛。
可谁知道他们碰到的是杨长英,是一个外表是十余岁,内里却是三四十的老灵魂?
这就是失算呐。
再说对面,杨长同看着杨长英怔了半响,突然就跳了起来,他一脸的紧张,“你是怎么惹到那些人的啊,现在没事了吧?他们会不会还会再回来?姐,这些人太残忍了,不行,你不能再待在这里,赶紧收拾东西,不管去哪里,先离开镇上再说。”到了这个时侯杨长同也跟着继周国宏第二个想起丘家耀的好处来:要是丘大哥在多好啊,让他带着姐姐出去躲躲……
可惜他不在。
而且还生死不明的王妃十岁。
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啊。
杨长同飞快的把脑海里的念头给抛开,一脸着急的伸手就去拽杨长英。
此刻的他哪里还记得什么自己之前受到的那些恐吓,危险?
他眼里心里想的都是杨长英:那些人原本是要对付姐姐的,现在呢,他们会不会还对姐姐出手?
所有的担心把他自己的害怕给冲淡、冲散。
杨长英看着这样的杨长同,心头涌起一股的暖意,她反手握了杨长同的手,拍拍他的手让他坐下来说话,“你别急,姐姐能把你救出来自然是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至于现在,你没听说那些尸体吗,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可是姐姐……”他下意识的觉得姐姐说的不对。
那些人不可能被完全解决啊。
就是这些人解决了,那这些人后头的人呢?
他们会不会再继续派人过来?
防不胜防啊。
他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握着杨长英的手,一脸的惶恐,“这下该怎么办啊,姐你有没有查到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咱们的医馆过不去呀?”
看着他眼底的惶惶,脸上却是强做镇定的样子,杨长英笑了笑。
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能作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把茶递到杨长同的手里,“喝几口安安神。”
“姐,那么大的事儿你不说清楚,我哪里有什么心思喝茶?”此刻的杨长同直接就庆幸起自己那一晚受到的折腾了,不然的话,换成他姐姐,哪里受的了?他是男子汉呢,自然是要保护姐姐的,小身板坐在那里挺的笔直,他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深沉模样,“姐,你这事儿得和我说清楚。”
“姐,我是这个家的男子汉,我要保护你们的。”
虽然他这个男子汉才不久才被自家姐姐给使人救了出来。
但是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人。
杨长同刚才之前还在心里害怕两分,可这会儿一听杨长英的话,却是直接把对杨长英这个姐姐的担忧压过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他看着杨长英,一脸的认真,“姐,你不能瞒着我,你说过的,我有权知道这个家里头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儿。”
杨长英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拿我的话来对付我!
这话可不是最早杨长同摔断腿那会,她和他说的吗?
没想到他都还记着呢。
而且还这个时侯拿来对付起了自己……
杨长英摇摇头,想了想便挑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说,“前段时间医馆救了个人……但是的谁知道却是被人追杀的……如今人已经走了,这些人却是找了过来……”她看着杨长同挑了下眉,“倒是没想到让你跟着受了一回罪自强的宠妃。”
“也幸好你是没事儿,不然的话……”她垂下头,眼底闪过一抹的厉色,她早晚会报这个仇的!
杨长同皱了下眉,“那人没留下名姓什么的吗?”
“留下了,不过却是个假的。”
也是,即然知道自己被人给追杀,怎么还可能报自己的真名呢?
还有那些话本子里头不都说,行走江湖要用别名么?
所以,杨长同几乎是瞬间便接受了杨长英的这个说法,只是想到都是那个人连累的自家,更是害得姐姐担惊受怕,自己受了这一番的折磨,他小脸上便多了抹怒意,“要是找到那个人,我绝对和他没完。”
杨长英想了想,看了眼杨长同:若是那个人没出事儿,能在这么多人的围剿中活下来,说不定同子还真的有这个机会呢。
到时侯呀,是得让同子狠狠的揍那人一回!
这样在心里想着,杨长英嘴上却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杨长同,“我当时没当回事儿,可没想到隔了不久就有人查过来,而且好像还盯上了咱们的医馆,我正想着要试探下他们呢,他们竟然把你给劫了去……”
“姐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杨长同几乎是瞬间便在心里做了决定:
哪怕他再害怕呢,在姐姐面前也不能再表现出来了。
姐姐心里头肯定很自责。
他不能让姐姐再内疚。
姐弟两人把这番话给说明,杨长同也定下了第二日回学堂,中午刘氏一听这话虽然还是有些担心杨长同出去会有危险,可是她却也想的清楚,不能因为街上不太平就不出去呀,难道让他一辈子缩在家里头?
这可是个男孩子呢。
当然,刘氏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了杨长同去医馆也是上午她出去街上走了两圈。
然后就发现,街上的人虽然偶尔谈起那一晚的事儿虽然还有些惊惶,但是,神色却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也是,日子毕竟还是要往前过下去的嘛。
这样想着的刘氏心里虽然还担忧,但却也只能同意杨长同去学堂。
翌日早上。
杨长同用过早饭就要去学堂,刘氏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最后她眼看着杨长同已经走出了院子,突然一拍大腿,“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我送同子去上学好了。”她这话听的杨长英嘴角抽了下,真想问问刘氏,你去送,要是遇到危险跑都没杨长同快,到时侯难道还要杨长同掉过头来拖着她一块跑吗?
不过这话她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滴。
只是对着马婆子使了个眼色,然后便笑着看向刘氏,“娘想要跟着也好,不过让马婆子和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