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妥不妥,老哥这不是要让我毁了一手好字吗?”
程正阳连连摆手,不敢接过南宫天禾的墨笔,实在是南宫天禾写的“天道”二字太有神韵了,看的叶豪都暗暗赞叹。
程正阳的书法手笔,他自己知道他不及南宫天禾,他那手笔对付一些小打小闹还行,要是面对南宫天禾这样的书法大家就有点拍马不及了。
“正阳,写字写书就跟做人一样,如果你越惧怕这方面那方面,那你永远不能写出一手好字或者说永远都做不了一位合格的领导人,放开自己的双手,不要顾虑太多。”南宫天禾一副教导程正阳的语气道。
“但……老弟手法实在不及老哥啊!”程正阳再次一叹道;“不过老哥都这样说了,那老弟就糟蹋老哥一幅字画吧!”
“呵呵,要敢做,敢去面对,敢去接受,写吧!”南宫天禾后退几步,让程正阳上前去。
程正阳的挽起手臂的衣袖,然后走到书台前,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砚台上的毛笔……
程正阳拿起了毛笔后他才感觉到进入书法的那种神韵,古人云:书是人的精神粮食,一旦进不了这种感觉,那么书只是一种教导人思想的东西,远远达不到精神粮食的那种地步。
程正阳沾了点墨水,然后又在砚台上把墨水弄少点,缓缓的抬起毛笔。
程正阳仿佛进入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深深的看了“天道”二字,然后落笔写“酬勤”二字。
只是他刚落笔,酬字的第一笔便被他败得一塌糊涂了。但众人都没有开声说什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不是什么大事,主要他能继续写下去,把一副完整的字写出来就是好字。
酬字的撇、竖勾一笔一画都在有井有条的进行。
当酬字出来后。众人都看出“天道”与“酬”字出自两人之手了,这不是说“天道”跟“酬”字谁更漂亮,谁更有力,而是两人的书法走向不同,南宫天禾的偏向于刚猛有力,即使年龄已高达九旬。但他依旧险走偏锋,不失当年之风。
南宫天禾暗暗点头,并没有说哪里不好,也没有说哪里好。
能让南宫天禾点头自然是满足程正阳的这个酬字。
当然!能让南宫天禾跟他讲究书法的人,那必定是有着一定书法底蕴。不然南宫天禾也不会跟他说书法。
程正阳的妻子看丈夫敢写出第一个字,她内心欣慰!三十年了,三十年前她丈夫就跟南宫天禾研究书法,只是每一次的研究书法都是南宫天禾在说,程正阳在学。三十年来每一次南宫天禾与程正阳交流书法都是南宫天禾写,程正阳看。
而南宫天禾也没喊过程正阳写,今天南宫天禾开声了,那说明那是南宫天禾对程正阳的书法达到了满意的地步。
如今又看到丈夫敢写出第一个字。她岂能不欣慰?
南宫天禾的妻子也是笑着看,虽然她也是高龄老妇,但程正阳的书法也是她从一开始看到现在的。如今程正阳取得书法上的进步,她也是很欣慰。
程正阳看了看天道酬三个字,他内心在感叹,是啊!人只要付出就有天道酬勤,他付出了三十年,得到了一肚子墨水。
虽然这些墨水跟现实没什么用处。但却能让一个人的灵魂升华,让一个人的思想眼界更加清晰。对于什么东西值得追求,什么东西不值得再执着也能清晰的看见。
程正阳收拾下心态。然后往下继续写勤字,但奈何勤字要想写得出他的神韵,必须得上下工整以及左右对称,否则就会出现勤字过大,或者过小……
这就好像一个人在官场,在商场,一旦不能做到勤,那么生意必定不能成功,一个人不勤,做不到八面玲珑那么他的生意或许又不成功,官场上未必也能成功。
所以一个勤代表的还有一个人的八面玲珑,上下工整,舍我其谁,左右相拥的同时也不能忘记这个勤。
勤字就算在真正的书法大家来写,也未必能把这个字写出真正属于他的神韵来,所以程正阳犹豫了。
他犹豫的不是这个字怎么写,而是写出这个字能不能跟天道酬勤相符,能不能做相映成辉……
南宫天禾看程正阳犹豫,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失去耐心,虽然这字是难,但对于看透很多事物的南宫天禾来说,这字早已被他摸透。
有的人说,书法不过如此,其实书法含有的寓意太多太多了,一个字,一句话,一段词虽然写出来容易,但要写出这段话,这段词的神韵却又难如登天。
所以真正的书法大家写出来的字都是一字值千金。
那些懂字的人买下这些字不是说他有多傻,而是他深谙书法中字的精髓、神韵,所以他买的值。
当程正阳犹豫了三分钟左右,程正阳放下笔了,他看着“天道酬”三个字深深叹息一声,他最终还是不能出师啊!
一个勤,普通的写法写出来容易,但要真正想与“天道酬”三字相映成辉却又难如登天啊!
程正阳放下笔,南宫天禾笑了,南宫天禾走到程正阳面前笑道:“正阳,你能拿得起放得下,证明你还明白事理,今天写不成功,回去努力继续写一定会成功,这就是勤字。”
南宫天禾的话好像给程正阳点醒了一条勤劳大道,程正阳感激的说道:“谢谢老哥的提点,正阳这次回去一定练会此字。”
“呵呵!”南宫天禾笑了笑,转尔看向背后的众多年轻人笑问:“我族中谁来替补上勤字?”
众人都没出声,老爷子虽然这样说,但他们深知他们的手笔衬不上老爷子的“天道”与程正阳的“酬”字。
南宫天香闻言,皎洁的笑了笑,然后把叶豪推出去说道:“爷爷,我回来了,我朋友说他想试试写这个勤字。”
叶豪被南宫天香推出来,他愣了愣,然后回头无奈的瞪了南宫天香一眼。
南宫天香这样无非就是想用一个特别的见面方式告诉众人她回来了,但这跟他有啥关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