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梅听到姜苏苏凶狠的话,腿一软,扶在墙上才没摔倒,哭着喊道:“那是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怎么能把你爸爸推出去,你怎么能把你爸爸推出去?”
姜苏苏后背死死的抵着门,胸口口沫横飞:“我知道那是我爸爸,当然知道那是我爸爸,可能怪我吗?”
“是你,是你们自己,我跟你们说不要接她回来,不要接她回来,你们跟我说那是我的亲姐姐,你们的亲女儿,你们非得接她回来,非得把她接回来。”
“她一个在乡下活了20多年的人,汽车没坐过,高铁没坐过,飞机没坐过,意面牛排没吃过,连杯柠檬水都没喝过,你们非得把她接回来。”
“因为你们把她接回来,让我都成了笑话,我努力的想跟她好,但是你看她的寒酸样,我怎么能跟她好,她还不自量力的喜欢箫宗泽! ”
“是,我是不喜欢箫宗泽,我是觉得他没啥本事,可是他一直都是围绕我转,喜欢的都是我,却因为姜葵那个贱人被你们找回来,被你们接回来,你们觉得喜欢我的人,我不喜欢,姜葵嫁给他也挺好,凭什么?”
“苏苏……”
“现在你还怪我把爸爸推出去。”姜苏苏疯的厉害,仿佛对姜葵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气,都要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妈妈,你凭什么怪我,我们一家三口本来好好的,是你们非得弄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插进来,让我成为笑话。”
“好了,现在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弄了一个咬人的疯子,咬了宗泽哥哥,让宗泽哥哥变成了咬人的疯子,不认识我,咬爸爸。”
“我是把爸爸推出去了,我要不把爸爸推出去, 下一个被咬的就是我们,你想我们被咬变成咬人的疯子,还是想我们被咬人的疯子吃掉?”
吕瑶梅借助墙体的力量靠着,手脚发凉,浑身颤抖,望着姜苏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这么可怕的场景。
房间里探头张望的人吓的全都进了屋,关上了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咬就被吃了。
姜葵拿着她的刀,本来是想准备踹门,箫宗泽这个被咬掉咽喉的人,变成了一只新鲜的丧尸,爬了起来要去砸门。
不料,箫宗泽手还没砸到门上,门就开了,姜葵迅速的一转身,背对着墙就看见箫宗泽抓住了姜怀明准备咬他脖子,姜怀明就被姜苏苏推了出来。
姜葵愣了一下,原身打小被丢失 ,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被找回来了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原身懦弱无能,恨,她接了她这身体替她报仇,算是还她一个人情,算是解决自己一个心头大患。
但是姜苏苏是姜家夫妻二人的心肝宝贝,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捧在手心里,姜家夫妻二人可没有对不起她。
现在遇见危险,姜苏苏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出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在危险之中,没有父女,没有亲情,有的只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的不择手段。
姜怀明被咬了,胳膊上腿上的肉被撕吃了好几大块,但头是完整的,身子是完整的。
他没完全失去理智,他被压着,他叫喊着:“姜葵,救爸爸,救爸爸,救爸爸……”
姜葵对他的叫喊充耳未闻,满目冰冷的静静看着他,看着两个丧尸,撕他的肉,吞他的肉。
等待两个丧尸吃的差不多,她站起身来,迅速闪到门口,一脚踹在门上,上锁的门,直接被她踹飞。
躲在门后的姜苏苏也被门带倒在地,发出恐惧的叫声。
依靠在墙上的吕瑶梅一看见是姜葵,破口大骂:“姜葵,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是你爸爸妈妈,是你家人,你干什么?”
姜葵扬起嘴角,也不接她的话,就看着她,后退……
丧尸对新鲜的血液新鲜的人,不是同类极其敏感。
本来还在撕吃姜怀明的箫宗泽站起身来,满嘴的血,没了喉管的脖子,噌噌的往外冒血。
吃下去的肉,有好几块都卡在了少了喉管的那个洞里,血淋淋的,看着极其瘆人,极其恶心。
吕瑶梅看见箫宗泽僵硬的身体往屋子里走,她连忙去拉姜苏苏,摔倒在地浑身都疼的姜苏苏被她拉起就往屋里跑。
箫宗泽和另外一个丧尸一前一后摇摇晃晃,身体僵硬,往屋里走。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
紧接着一只猫从楼梯窜出来,直扑姜葵。
姜葵手中唐刀横起,向猫斩杀过去。
灵活凶残的猫脚却蹬在了刀背上,一个弹跳,落在了地上,猫眼瞳孔竖起,嘴里发出嗬嗬,咽喉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金黄色的猫,变得比寻常大,猫毛炸起,爪子露出了肉垫,向姜葵再次发出了攻击,上一次是直扑她,这一次它是直接对她的腿。
它窜过去伸爪子抓她的腿,张口要咬她的腿。
姜葵不喜欢跟沦为丧尸的兽干架,因为这些玩意儿感染之后,凶残程度爆表,战斗力加强,灵活力更好。
它们不像人,僵硬,只要手脚够快,人够强悍,武器够锋利,就能干掉,动物丧尸太灵活,太凶了。
姜葵后退一步,眼神锋利如刃,挥起手中的刀,快狠准,对着扑过来要咬她腿的猫,横砍过去。
金黄色毛炸起的猫,被她一分为二,就算如此,它的爪子还欲攻击,像没死透一样。
姜葵身子一转,猫爪子没勾到她,她手中的刀一反,向下一插,插在了丧尸猫的脑袋上,把它定在了地上。
姜葵刀一拔,脚一踹,把丧尸猫头踹的老远。
楼梯间发出声响,姜葵迅速而去,关上楼梯间的门,反手掏出一根铁棍,卡在楼梯间门的把上。
被咬被撕肉的姜怀明躺在地上动了,姜葵见此,抬脚而来,一脚踹开1809房门上。
门没有被踹飞,但是被踹开了,在屋子里双目通红欲裂的箫父箫母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拿着水果刀,拿着板凳,冲了出来:“姜葵,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们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