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异人挺上道的,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砸摊子的事了,但玉鬼没准备放过他。
这种小摊贩,出不了什么好货色,十个人都知道,不然也不至于在这里摆摊叫卖,早就进公盘里面去了。
“你挑一个石头试试,然后咱两当场切,小赌一把,怎么样?”
“行啊。”林殊异第一次玩这赌石还挺新奇的,抱着玩玩的心态应了下来。
这个摊位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石头,少说也有几百件。
林殊异随手拿了几件毛料,身体都没有什么反应。
玉鬼没有继续站在林殊异身边观察他,自己也去了边上选毛料了。
这些毛料又小又多,林殊异这样摸也不知道摸到什么时候,反观玉鬼,不像林殊异一通乱摸,反而是选了几个形状较整齐的料子,放在一个框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慢慢端详了起来。
看着别人那么专业,林殊异觉得自己也太水了,旁人一看就是个外门道的。
摊主似乎看出林殊异是个外行,本着能忽悠一个就忽悠一个的想法,和林殊异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兄弟,你怎么认识玉鬼的?”
“聚会上认识的。”
“挺厉害啊,我出摊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带着人出来。”
“他以前都没带过人?”林殊异想着像玉鬼这种身份的人,在怎么样,也该跟着几个保镖之类的吧。
“从来没有。”那摊主信誓旦旦道。他出摊五年了,从没见过玉鬼身边有过人,刚刚林殊异跟在他旁边来他摊位的时候,那摊主还以为他两不是一伙的。
“怎么样?我偷偷给你透露点。”摊主挑了挑眉,刚开始看见林殊异是跟着玉鬼来的,他都做好了今天开不了张的准备了。
结果看到林殊异选料子的时候和挑橘子一样,哪个顺眼挑哪个。
一看就是个行外人。
“你给指点点?”林殊异确实啥也不懂,玉石这一行,他从来没碰过,这摊主人虽然长的贼眉鼠眼的,不过总不能以貌取人。
“那边的大块毛料,可都是刚刚开采出来的。”摊主用下巴指了指林殊异左手边那块区域。
相比较这些小毛料,那些大块毛料看起来更像是有料的料子。
林殊异说着摊主的方向,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这块区域的料子都差不多和人头一样大,而且上面的青苔和纹路走向,一看就是从深矿里开采出来的。
林殊异都做好通灵的准备了,准备好好感受一下身体得到修复的满足感,可手把每一块料子碰完了之后,林殊异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自己身体这异能又消失了?”林殊异满脸惆怅,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小兄弟,不要说我欺负你,给你提个醒,那里的毛料,一般出不了什么好东西。”玉鬼把手上的石头看完后,抬起头看不到林殊异,撇过头一看,这下子居然在大块毛料区看毛料。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走眼了。
一般行家都知道,那大块毛料区的料子都是检查过一遍,剩下的,摆出来做做样子的,一般去看的只有小白。
林殊异听到玉鬼的话,立马起身,绕过了大块毛料区,来到了玉鬼面前。
“我挑不出来。”林殊异感觉自己都快把这里的毛料都摸了一遍了,没有一块让他身体有异样的玉石。
“巧了,我也挑不出来。”林殊异这句话让玉鬼觉得这小子可能是个行家,他刚挑的那几块石头,都出不了玉。
林殊异抿着嘴笑了一声,看样子玉鬼和他一样都没挑到什么好东西,不过碍于老板的面子,都没捅破。
这个摊位已经是这个广场最大的摊位了,这里都没什么好料子,估计其他摊位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玉鬼把石头放回去,转身就要走的意思。
不过林殊异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还挺有新意的,没想那么早回去。
“你这就要走了?”林殊异叫了一声。
“你还要在逛逛?”玉鬼望着林殊异问了一句。
“我第一次来,新鲜。”林殊异也没必要遮掩,坦然道。
“行,我陪你逛逛。”玉鬼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陪人逛逛,他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诧异。
“你真的是第一次来?”玉鬼似乎对林殊异的话有些不敢置信。
“嗯。”林殊异在确认了一遍。
路过一个摊位时,出于好奇蹲了下来。这个摊位不同于其他摊位,没有桌子,也没有切石机,就只有一块粗布,粗布上铺满了石头。石头大小不一,杂乱的摆在地上,出摊的摊主是个蓬头丐面的男人,通过面貌,林殊异也判断不出来多大年岁了,不过那张黝黑的脸,一看就是风吹日晒的出来的。
玉鬼只是站在林殊异身后,这种摊子全是整个广场上最次的摊位了,连桌子也没有,肯定是什么没有登记的野生摊主,赚完钱就跑的人影都碰不上的人。
林殊异伸手去碰第一块毛料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些惬意,但这种感觉持续的不久,就几秒钟的时间。
碰到的第二块毛料也是如此,第三块也是,林殊异一下子像捡到宝一样。
“大叔,这料子怎么卖?”林殊异拿起一块毛料问道。
“小的五百,大的一千。”摊主一直没抬头,只是低着头,报完价后又一言不发。
“我全要了。”
林殊异这句话出来,震惊到不仅仅是那个摊主,还有玉鬼。
玉鬼连忙抓起林殊异,把他拽到了一旁劝导了起来。
“这种最次的料子,开不出什么玉石的。”玉鬼从一开始就对这石头带着偏见,所以才会这么不屑。
“你怎么知道这是次的料子?你都还没上手看过。”林殊异茫然问道。
“这种次的摊位,出的料子就是次的。”
“你这叫偏见。你自己仔细看看,这是个好料子。”林殊异手里还拿着一块毛料就被玉鬼拽了过来,他把手上的毛料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