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林殊异看见白骨,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这也太吓人了。
长这么大,连死人都没见过,先看见的居然是白骨。
白一孒一听到林殊异叫了一声,也没想过等会两个人怎么上去,直接跳了下去。
“你跳下来干嘛啊?”林殊异看见白一孒跳下来,比他看见白骨还绝望。
白一孒没说话,林殊异脑袋疼。
“刚刚你还能拉我上去,现在咱两就指望着刚刚下去的那批人能回来,再把咱们救出去吧。”林殊异现在也顾不上白不白骨了,挑了个石头,就坐了下去。
“人骨…”白一孒蹲下去,看见白骨,拿起一个琢磨了起来。
“这东西挺晦气的,你还是别上手吧。”林殊异连忙劝了一句。
“模型。”白一孒回道。
“谁这么损,丢模型在这里吓人…”林殊异一想到一模型就把他吓的那么怂,还挺丢人的。
白一孒看了一眼这个洞口,四周的都是实心的,不像是有什么通道的样子,还是只能从上面那个入口出去。
不过上面那个入口挺高的,三米高,他可以给林殊异当人肉垫子,两个一米八几的人,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一孒把林殊异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等会踩着我肩膀,上去。”
“你这么瘦,我会踩伤你的,你先上去。”林殊异看了一眼白一孒,瘦骨嶙峋的,看起来还没林殊异结实。
“没事。”说着白一孒就已经蹲下去了,拉着林殊异到了自己背上。
“撑不住了和我说,我马上跳下来。”林殊异把鞋给脱了,才踩上白一孒的肩膀。
还真别说,这人长的瘦,肩膀还挺结实的,林殊异刚踩稳一只脚,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另一只还在地上的脚突然悬空了。
刚刚他们两个垫脚的地方,悬空了,两个人也不用出去了,直接往下面掉。
也不知道在空中飘了多久,摔到地上的时候,林殊异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摔出来了。
“怎么就掉下来了。”还好,没一摔下来就晕了。
林殊异睁眼看着四周,这里像个红岩洞,确切的说像干了的红岩洞,没有了钟乳石,也没有起青苔。
“这座山居然是坐空山。”
“还能站起来吗?”白一孒休整好,走到林殊异身旁,看林殊异还躺着,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刚摔下来有点疼。”林殊异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还真别说,挺疼的。
站起来走一步尾骨那里都疼。
“这里估计有墓。”白一孒看林殊异没受什么忙,也就放心了。
“墓?”一提到墓室,林殊异还挺有劲的,“会是谁的?哪个皇帝的?”
“皇帝的墓叫陵,穷人家的墓才叫墓。”白一孒给林殊异打了个预防针。
“弄了半天,我们进的就一普通人的墓。”刚刚的热血也一下子消失了。
林殊异扶着屁股,跟在白一孒后面。
“这里怎么干成这样?”山上因为地质问题,所以缺水,植被覆盖率低,林殊异能理解,这地下面也这么干,不太符合正常了。
“你脚热吗?”
“我问你怎么这么干?你问我脚热不热?”林殊异笑道,他还真不知道白一孒这问的什么话。
不过刚刚掉下来的时候,他没穿鞋,他鞋子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现在正光着脚踩在这石面上,还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外面的温度都快零下了,这里面却一反常态,温度有些高,像个天然的温室。
“热的…”林殊异反应过来,回了一句。
白一孒试着蹲下来,探究一下地面的情况,不过地面全是石子,这些石块体型巨大,普通人根本搬不开。
不过越靠近地面,白一孒发现味道好像不对劲,把鼻子在往下闻了一番。
“是生石灰。”
“生石灰!”
“这里就像是一个隔断层,四周可能都被生石灰覆盖,目的应该是防止水流进来。”
“四周都覆盖上,这得要成千上万吨的石灰了吧,废这么大财力,造这个隔断层的意义在哪里?”林殊异抓了抓头发,思虑道。
“那东西不能碰水。”
“你的意思是他们藏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嗯。”
“这地方这么大,一眼都望不到头,咱们怎么找?”林殊异看了一眼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点光都看不见,要不是他的手电筒,他两就准备在这里抹黑前进吧,
“往温度高的地方走。”白一孒直接把他的鞋也给脱了,和林殊异到处踩了起来。
藏东西的地方肯定会覆盖更多的石灰,石灰越多,温度就会越多。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脚比眼睛好使。”林殊异笑道。
“人身体的每一个组织都是有意义的。”
“确实啊,有些东西总不能白长。”林殊异笑道。
过了好一会儿,白一孒才知道林殊异在开车。
不过两个都是男的,聊聊这些也无所谓。
“我去,什么东西。”林殊异刚刚只顾着和白一孒聊天,没怎么注意脚下。
这个时候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又硬又冰的。
像个铁东西。
林殊异把灯打了过去,看见了一个水壶,这种水壶像早些年行兵打仗用的水壶,一个扁扁的圆柱形。
“这玩意…估计好几十年了吧。”林殊异踢了一脚。
白一孒看见这个水壶,脸色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一看见这水壶就脸色不好?”
“我十七岁下的墓,那个少东家带的就是这种水壶。”
“同一批人,那群人也来过这里,但是为什么连水壶都丢下不要了。”林殊异捡起地上的水壶摇了摇,“里面还有水,按理说不该啊,这么干燥的地方,最不该抛弃的东西就是水了吧。”
“你还记得水壶最开始的摆位吗?”白一孒问道。
“记得,水壶口朝着我们刚刚进来的地方。”林殊异按着记忆把水壶按着原来的位置放好。
“他们在逃命。”白一孒看了一眼他们刚刚来的地方。“人往哪个方向跑,扔水壶的朝向肯定是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