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金谨言约了林殊异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林殊异迟到了半个小时才到,因为路上公交堵车。
“你是第一个和我见面迟到的人。”金谨言看见林殊异进来,在看了一眼手表,迟到了半个小时。
“公交有些堵。”林殊异带着歉意回了一句。
“考虑的怎么样了?来金贝酒店当老板?”金谨言没在追问林殊异迟到的事情。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我?”林殊异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金家会找上他,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实习生,能有什么用处。
“你公盘上的表演很精彩。”金谨言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殊异有些心虚道,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做法,好像都被人看穿了。
“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了,这次公盘上的料子,杨震天肯定做了手脚,以2536那块料子为诱饵,想赚一波块钱,只是没想到,你找到的那块7777料子,居然替代了2536,成了新的标王,这样,购买者没有损害利益,杨震天也拿到了他想要的那份资金。而在这里面,你和沈家小少爷打的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演戏。”
金谨言分析的句句在理,也是林殊异所做的,但他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
一旦托盘而出,他身体的事,想必也要被这个人查的一干二净。
“我只是一时兴起,偶尔玩玩而已。”林殊异笑道。
“你家并不是很富有,应该不会像那些富二代一样,随便拿钱玩玩吧。”金谨言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今天就是要把林殊异拿下,收入她的营中,现在就要看林殊异这个人时不时好歹了。
“看样子,你来之前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林殊异往椅子上一靠,松了一口气。
“任期一个月,月薪五十万。”金谨言只要林殊异一个月时间。
“成交。”林殊异急缺二十万,而且只是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之后,他正好回学校参加答辩毕业。
“后天飞北京的航班信息等会发你手机上,到时候不见不散。”
金谨言起身离开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话。
林殊异出了咖啡厅,去了一趟博物馆,这个博物馆,从他来这里实习好几个月了,他干活的时间一个月也不到。
“你还记得这里有份工作呢?”徐馆长看见林殊异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前台喝茶呢,这博物馆已经好多天没人来了。
“徐馆长,你最近还好吧?”林殊异和徐馆长打趣了一句。
“冷冷清清的,熬一天是一天呗。”徐馆长这本来还有个吴伟和他聊天,现在就他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你看,你这里也不忙,也不需要什么人帮忙,我就自己走吧,等你在辞我,多不好意思。”林殊异笑道。
“你要辞职?”徐馆长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林殊异虽然经常旷工吧,但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员工了,在辞了,他真的要一辈子一个人守着这博物馆了。
“嗯,我最近学校实习期也快结束了,那边可能还要耽搁好几个月。”
“小异,我是真舍不得你啊。”徐馆长一想到林殊异带他捡漏的那些日子,他就特别怀念。
“反正都在这个地方,你要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随时找我。”林殊异拍了拍徐馆长肩膀道。
“小异啊…我是真舍不得你啊,吴伟刚走…你又要走…你让我一个老人家怎么活啊。”徐馆长抹泪哭泣道。
“徐馆长,你这话说的多不吉利。”林殊异回到,“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第一个来,放心吧。”
“真的?”徐钱钱一下子把眼泪擦干了,看着林殊异说道。
“嗯。”林殊异应了一声,不过他看徐馆长反应就知道在套圈让他往里面跳呢。
“那晚上在陪我去一趟鬼市,捡最后一个漏行吗?”徐钱钱手拽着林殊异,撒娇道。
“徐馆长,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林殊异笑道。
不把员工压榨干净,绝不放人走。这是徐钱钱作为老板的行为准则。
“就当陪我散散心。”徐钱钱最近几天都没怎么出门,光在这破博物馆里呆着了,一点劲也没有。
“行吧,不过仅此一次。”林殊异本来都打算不碰这些东西了,不然他也至于答应金家去那个挂牌老板。不过鬼市,他一直都还有好奇之心,有一种直觉,他觉得那里面,有他要找的东西。
有了第一次去的经验,林殊异这一次直接睡到了凌晨两点才起来,跟着徐钱钱一起去了鬼市,鬼市入口那个摊位原本是老潘,但上次让林殊异把招牌给砸了,现在又换了一家。
这家老板慈眉善目的,待人和善,林殊异走进去就和老板闲聊了一句。
“老板,有什么好货?”入行久了,一些行业话林殊异也学的一二。
“看样子是个识货的爷,我这里有刚出生坑的东西,你要不要?”老板看林殊异说道。
“你摆出来让我看看,我看不看的准在决定要不要。”林殊异客套道。
“行嘞,等着。”老板转身,翻开了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找了一个酒樽递给了林殊异。
“一般人我都不给人看…这可是战国的。”老板把东西递到林殊异手上,小声说了一句。
林殊异没想到他能和这玩意产生通灵,但他脑子里闪过的是现代工厂里,有个现代工人,再用机器打磨了成百上千个这样的酒樽的场景。
难不成他这异能进一步升级了,不单单只是摸那种过去很久的东西了,这些现代新仿的东西来历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吗?”林殊异有些欢喜的问老板,老板还以为林殊异是看上这东西了,连忙还拿了几个青铜器递给了林殊异。
林殊异一触碰,居然全是现代工艺仿的。
林殊异笑了一声,徐钱钱看林殊异一直再笑,也琢磨着这东西可能真是个好东西,直接问老板开价了。
“多少钱?”徐钱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