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一打开,是一串佛珠。
林殊异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串佛珠的时候就直接和他通了灵。
这是西藏的转世圣婴一直随身携带的,西藏的喇叭师傅到处找寻这个声音,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终于在昆仑山山脚一个村子里找到了这个圣婴。
圣婴接到了西藏的一座雪山上的喇嘛庙里,不过这个圣婴未满一岁就去世了,原本这串流传的手串也因此失踪了。
原本的信徒一下子失去了信仰,纷纷弃庙而去。
后面关于这串佛珠不知道怎么流落了一个乞丐手里,这个乞丐林殊异已经在通灵里面见过很多次了。
林殊异最近碰上的事情,都和这个人有关。
华生是那个乞丐引进林家的,西藏的喇嘛庙也是这个乞丐从战乱中捡回来的。
这次通灵看到那个乞丐刚刚离开西藏喇嘛庙不久,那时候的他明明才二十七八,可整个人却沧桑的像个老人家,疲惫不堪。这是林殊异产生通灵以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人,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出了一个字——累。
他仿佛很赶,总觉得时间不够,一直忙碌奔波于到处,那时候的他刚刚从西藏回来,住在一间破败的房子里,白天的时候就进城里瞎晃悠,晚上就回到那个破房子里。这个人也奇怪,夜里不睡觉,坐在门口院子里在地上用树枝比划着什么。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乞丐几乎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一直在地上比划着,仿佛在推理着什么东西,可是一直没找到出口,甚至于有一次直接奔溃到拿自己的脑袋撞墙。
时间就这样漫长而又无聊的度过着,出现转变就是在乞丐在街上看见华生的那一天开始变了。
那一天晚上他回来后并没有继续坐在院子里画东西,而是直接回屋里睡觉去了,睡醒的第二天他就去铁铺那里打了一把铁鱼锁钥匙,后来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睡觉,睡觉。
直到有天,他把那把普通的鱼锁钥匙交给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和华生同期在林府当差的一位先生。
后面就是这个乞丐来银行存了这串佛珠,林殊异并没有看见乞丐是怎么得到这串佛珠的,到通灵看到的那面墙,让林殊异有了好奇,他一直在地上推演什么,又是什么让他一遍又一遍的推倒,重新来过,在来……而且那面墙,林殊异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应该在哪里见过。
“先生。”银行的工作人员听见有人摔到的声音连忙冲了进来,把林殊异抬了出去。
还好就是昏迷,要是出了什么事,银行还真不知道怎么推脱这职责。
离开了银行,林殊异就去了那个破宅子那里,刚准备敲门门就开了,是白一孒开的门。
林殊异把保险柜里的佛珠递给了白一孒。
“就这个东西。”
“转世佛珠。”
“你认识?”
“西藏喇嘛圣物。”
“我和这东西通灵过一次,看见了一个圣婴,当是不满一岁就夭折了,后面信徒信仰崩塌,四分五裂,还有一个那个我一直通灵见过的乞丐,他曾经到过一个院子里,不停地用笔推算着什么”
“我这两天也有新发现……”还没等白一孒说完接下来的话,林殊异马上坐好,像小时候上课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白一孒面前,等他接下来说的话。
“你还是躺下吧……这眼神太炙热了,看的有点怪……”
“我去……”林殊异还没见过一个人讲话还要那么多要求的。
“你不是说你通灵的时候曾经看见这个乞丐在这个院子里总是在推理着什么吗?”
林殊异点了点头。
“这个宅子还有一个后院,和前院布置的一模一样,后面的地上还有那些推理的信息。”
白一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殊异是不敢相信的,因为这一切的东西根本无法解释。
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的,地上的痕迹早就应该消失了,怎么可能还完好无损的存在那里。
“你不会在安慰我吧,冰块,这根本解释不通。”
“这个宅子的建筑确实是稀奇,不过不排除这种建筑的存在。”
还没等白一孒说完话林殊异就冲过大堂,通过后门看见了另一个破败的庭院,确实如白一孒所说,和前院的布置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林殊异记忆中见过这里。
这场景就是通灵的时候看见那个乞丐呆的院子,只是这是哪里?林殊异心中有无数个疑问,转过头来望着身后的白一孒,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其实你眼前的东西都是假的。”
“什么?”
“这其实是一面写实的壁画,你根本走不进去。”
林殊异把手伸过去一摸,这确实是一面墙,画这幅画的人手要有多巧才能画的如此生动形象。
“这人也太牛掰了吧……”林殊异沿着壁画摸了一遍,心里早就把这副壁画的画家夸了个遍,这个人太优秀了。
“画壁的正中央有一个像树枝一样的东西,那大概就是乞丐推理的东西,当时他应该在思考很多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交叉点,你能看出什么信息吗?”
林殊异马上把注意力聚焦在白一孒所说的地方,这幅图他确实是第一次见,上次他和乞丐通灵的时候也没有看见过这副画。
不知道看了多久,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大堂也没有灯光两个人便走到了院中,借着月光,两个人躺在院中。
“冰块,那幅图我已经看到我会背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说一下我的观点吧,这个树枝一样的图应该是个分支图,而所有的分支最后汇聚到一个点,而那个点就是你。”
林殊异听了白一孒的话越想越觉得这太玄乎了,可也确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把钥匙,他收到了三把,不就是当年那个乞丐怕那条支线出了问题而无法流到自己身上吗。
林殊异把院中自己身边的一些杂物给清理开了,拿着一根烧成木炭的棍子在地板上画了起来,从最开始的华生老爷爷开始……
画完之后,两个人盯着画一看,竟然和里面那幅画大径相庭。
“虽然简简单单的一幅图,当年也不知道那个乞丐推理了多少遍,打了多少个叉,分了多少条支线。”林殊异感慨了一声。
“你才是受害者,居然不抱怨他把你推上了这条路,还替他惋惜。”白一孒大概以前太小看林殊异了。
“这件事总要有人做,命运选择了你,就去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