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洗了个澡就准备回房间睡觉了。刚躺下的时候扎木儿爷爷的那个荷包让林殊异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试一试吧,看看能看见什么东西,看看那个乞丐到底是什么意思,留了这么多把钥匙。
把荷包打开的时候,里面除了一把钥匙还有一些香料,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一点点淡淡的香味。
在拿出钥匙之前林殊异就已经躺好了,准备这次通灵开始的轻松点,不要像前几次要不就是站麻了,坐麻了,蹲麻了,最后还出了那么多洋相。
可是如果林殊异知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话,他大概不会选择躺在床上和这个东西通灵。
醒来的时候闻着周围又是药水的味道,看见老林估计又是一宿没睡,林殊异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时空错乱了,怎么又躺回医院了,明明在家睡着来着呀。
眼睛大大的盯着老林,想问老林什么来着。
结果老林先问起林殊异来了,“儿子,没事吧,你吓死爸爸了。”
“不是,老林,我不是在家好好睡着的吗?怎么来医院了。”
“哼,你还说呢,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喊你出来吃饭怎么喊都没人回,刚开始还以为你出去了,后来看见门口你的鞋还在家里,一进房门,看见你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怎么喊怎么打都不醒,吓得我马上打了120。”
“那医生怎么说我?”
“说你疲劳过度,要注意休息。儿子,咱以后别那么累着自个儿了行吗?我年纪大了,最近几次看见你出事可是快吓的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行,老林,以后咱就乖乖的,不闹腾了。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出院回家吧。”
“真没事了?”
“没事,你看我现在走起路来不挺好的吗。”林殊异马上从病床上起来,向老林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
老林看到儿子活奔乱跳的也就放心了,把儿子从医院带回了家。
林殊异在梦里看见了一个很长远的故事,那是从一个乞丐说起……
上次和那把铁鱼锁钥匙通灵的时候,只是看见那个乞丐短短的几年时间,却让林殊异整个人如此疲惫,好像身体从西藏回来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从医院回来后,林殊异坐在书桌前面,拿出了纸和笔,他总怕自己会忘记什么细节,决定自己在捋一遍思绪的时候顺便记录下来。
记忆里是那个乞丐刚刚离开西藏喇嘛庙不久,那时候的他明明才二十七八,可整个人却沧桑的像个老人家,疲惫不堪。这是林殊异产生通灵以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人,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出了一个字——累。
他仿佛很赶,总觉得时间不够,一直忙碌奔波于到处,那时候的他刚刚从西藏回来,住在一间破败的房子里,白天的时候就进城里瞎晃悠,晚上就回到那个破房子里。这个人也奇怪,夜里不睡觉,坐在门口院子里在地上用树枝比划着什么。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乞丐几乎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一直在地上比划着,仿佛在推理着什么东西,可是一直没找到出口,甚至于有一次直接奔溃到拿自己的脑袋撞墙。
时间就这样漫长而又无聊的度过着,出现转变就是在乞丐在街上看见华生的那一天开始变了。
那一天晚上他回来后并没有继续坐在院子里画东西,而是直接回屋里睡觉去了,睡醒的第二天他就去铁铺那里打了一把铁鱼锁钥匙,后来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睡觉,睡觉。这样持续了两个月这样的生活后,他便去林家大院送钥匙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是如扎木儿爷爷说的那般,他在城门口让扎木儿爷爷保存好这把钥匙,日后会有一个叫林殊异的人来取,还有那句你未来的孙女婿一定是那个叫林殊异的人。
在确保这把钥匙有人保存之后那个乞丐便往城门外的方向走,也在没进过那座城里了。
林殊异亲耳从那个乞丐的嘴里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吓得一大跳,毕竟那是一个死去的人,给一个还没有出生的人就已经安排好他未来会做什么。
“这个院子就是孒哥在北京拍卖的那个院子,一模一样的场景。”林殊异心里嘀咕着,他比这个乞丐安排的早一步到了…
这件事情上,林殊异总觉得有三股力量在和他较劲,乞丐,骗子还有他体内的异能。乞丐是催着他往前跑的,而骗子是阻碍他继续走下去的,而他身体的异能直接加快了他得步子。
白一孒是在林殊异回来后第三天才回的这里,“孒哥,你后面去哪里了?”
林殊异一直都在担心白一孒去了哪里。
“铁扎木的爷爷走了,我拿着你拍的那张照片找到了隔壁区的一个老爷爷,向他请假了那上面是什么意思,他说只是一些佛经。”
“佛经……”林殊异听到这个答案都觉得有些扯淡,拼了命找到的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去找我大学老师请教过那颗古树上的古文字是什么意思,他说那并不是秦国小篆,是秦隶。”
“秦统一全国后,政事繁多,圆转的篆书书写太慢,已经不适应繁忙政务的文字工作,于是一种以方折笔代替圆转篆书的文字应运而生,这就是隶书,而秦朝时的隶书被称为秦隶。”
林殊异讲解完后,白一孒应了一声。
林殊异看着白一孒急又要端着的样子有些想笑,“孒哥,要不要先吃个饭再聊啊。”
“不饿。”
“我饿。”林殊异把肚子顶出去,让白一孒摸摸。
白一孒手一碰到林殊异就拉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递给了林殊异,“点外卖。”
“不想吃外卖,人家想吃家里的。”林殊异坐到了沙发上,无理取闹道。
“想吃什么?”白一孒看着手里一直没被拿走的手机,有些尴尬,连忙把手伸了回来。
“你做吗?”林殊异趴在沙发上,撒娇道。
“嗯,我不能保证它熟。”白一孒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生的也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