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异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赌场,不过和在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阴暗的地下,一点阳光也没有,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撒泼。
“林先生,赌场里的规矩,进赌场第一件事是换筹码,我们这里最低的筹码一千万欧。”管家提醒了林殊异一句,看着林殊异看这里的眼神就知道是个新人,管家管这赌场这么多年,看多了人,一猜一个准。
“等我。”白一孒跟着管家去里面换了筹码,林殊异和伊万站在原地等他。
“等会打算玩什么?”馆主看了一眼林殊异,长的稚嫩,虽然穿着不怎么样,但是能跟上这么有钱的人,肯定有什么本事。
“听他的。”筹码换的很快,白一孒出来的时候,林殊异看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交往多久了?”馆主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白一孒,扬起嘴角问了一句。
“一年。”林殊异算了一下,从认识白一孒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聊什么呢?“白一孒走上前,把换好的筹码递给了林殊异。
“聊玩什么。”林殊异笑道。
“玩梭哈,我只会这一种。”白一孒回到,其他的玩也行,但他帮不了林殊异。
“好。”林殊异应道,转身看了眼馆主,“我们既然欠你的钱,不知道馆主介不介意陪我们玩一把。”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算盘,当然可以。”馆主很大方的接受了林殊异的赌约。“既然是贵客,那就进包厢吧。”
馆主邀请着林殊异走过了大堂,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这里面小的可怜,大概也是十平左右,里面摆了一张桌子,还有几张座椅。
和外面的环境一样,暗淡无光,一点人气都没有。
“去,把夜王叫过来。”馆主没有立即入座,而是喊了一句管家,让他去请一个人。
“你不会打算搬救兵吧?”林殊异倒也不怕,而这不怕的底气来源于白一孒就在他旁边。
“开赌场的都不赌。”馆主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了林殊异一句。
“你们听过刚刚他嘴里的那个人吗?”林殊异拉着白一孒和伊万聊道。
“听说这个人二十年前在拉斯维加斯赢过赌王,后面就销声匿迹好久了,没想到一直躲在这里。”伊万听过这个人,但这个人并不是个大人物,而且查到的资料并不多。
“为什么赢了赌王要躲啊?”林殊异问道。
结果等来的只是伊万无情的嘲笑,“你的人,你和他解释吧。”
白一孒看了眼林殊异,眼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赢惯了的人,输不起。”
“你的意思是赌王会追杀那个夜王啊?”林殊异故意压低着声音,凑到白一孒耳边问了一句。
“嗯。”白一孒点头应道。
“好歹是赌王,真的点肚量都没有。”林殊异咽了口口水,“那我等会,要给他留点面子吗?”
“不用,往死里赚,赚多赚少都是你的。”白一孒看了眼馆主笑道。
没过多久,刚刚出去的那位管家就带着一个人来了,那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刚睡醒,头发都是乱糟糟的,顶着一个鸡窝头,胡渣子也很久没刮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叫我来干什么?”夜王被人叫醒,脾气不太好。
“赌一把。”馆主对夜王,也没几分客气,对这个人的邋里邋遢更是几分嫌弃,奈何这个人是他的赚钱机器,又丢不得。
夜王明白了馆主的意思,朝着林殊异的方向看了眼,“未成年我不玩。”
“你才未成年呢。”林殊异这辈子输就输在这张娃娃脸上。
“噗嗤,还挺有脾气的。”夜王笑了一声,找了张椅子坐到了林殊异对面,“请吧。”夜王伸手示意林殊异入座。
“想玩什么?”夜王看着孩子年纪那么小,没舍得欺负孩子。
“梭哈。”林殊异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会玩吗?”夜王问了一句。
“开始吧。”林殊异也不想浪费时间,本来进了这个城堡他就觉得自己进了狼窝,加上刚刚拍卖会上被人坑了一把。
梭哈的游戏规则就是荷官先发给各家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以牌面大者为先,进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继续玩下去的人,要按“跟了“按钮,跟注后会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筹码,或可选择加注(加注筹码分别为10、20、50、100、200、500),各家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按“放弃“按钮放弃下注,认赔等待牌局结束,先前跟过的筹码,亦无法取回。
最后一轮下注是比赛的关键,在这一轮中,玩家可以按“梭了“进行梭哈,所谓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弃的玩家所能够跟的最大筹码。等到下注的人都对下注进行表态后,便掀开底牌一决胜负。这时,牌面最大的人可赢得桌面所有的筹码。
这都是刚刚白一孒临时给林殊异补得功课,手气怎么样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林殊异能看清对方的底牌,不顺的时候弃牌,及时止损,顺的时候,一直加码,赢的他血本无归就行。
荷官是刚刚的管家,林殊异总觉得这个人当荷官没多大公平可言,都是馆主家的人,肯定要动猫腻的。
第一场,林殊异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一张方块8,梭哈里最小的牌,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小朋友,第一把,你准备玩多大的?”夜王看了底牌后一脸得意,林殊异不用眼睛都知道这个人底牌很大。
“一百万。”白一孒换的筹码,最小的都是一百万,起步价就是这个,林殊异想减小都减不了。
“这么小啊?”夜王嘲讽道,“我一千万。”
林殊异心里承受能力没多大,听见这个数字的时候心还是咯噔了一下,这他妈五张牌赌的就是上亿的资产,做什么生意也没这个赚钱容易啊。
“跟吗?”夜王嘲讽道。
“跟。”白一孒替林殊异回的。
“你们两人?”夜王似乎对白一孒这种乱插手的行为有些不舒服。
“夫妻一起玩不奇怪吧。”伊万站在一旁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