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许平子不会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老老实实给人送东西后,可能最后直接被人杀了都有可能。”伊万有些愤懑道,每次都是这样,查东西查到一半,线索就中断了。
“我总有一种我们一直被人玩弄股掌的直觉。”林殊异有些烦闷,他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受人指控,别人让他往东,他就往东,别人让他往西,他就往西,但他又无法遏制住自己那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开棺吧。”白一孒提议道,开棺就知道了,这个许平子最后有没有回来,最后为什么又和这个婴儿棺葬在一起。
三个大男人,拼尽了全部力气,也没能把棺盖推开,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重。
林殊异推不动,直接把背靠在那上面,休息了一会儿,可也只是靠上去的那一瞬间,林殊异那个位置的棺盖突然开了一个口子,一只手伸了出来,猛的抓着林殊异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
白一孒用最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摸出刺刀,朝着那只手扎了进去,那东西不怕疼,但是手被白一孒和身体分了家,一下子就失了力,掉到了地上。
林殊异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吸着空气,白一孒要是晚一两秒钟,他这口气都不一定能喘上来。
“谢了。”林殊异咳了好几声,还不忘和白一孒说声谢谢。
没等林殊异休息够,那棺盖突然自己开了,一个人突然从里面坐了起来,披头散发,身体已经干瘪像干尸,看一眼就让人恶心。
他的一只手被白一孒用刺刀划断了,就剩一只手,那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先去拍了拍婴儿棺,不像是叫人,反而是在哄里面的孩子。
“他在哄人?”林殊异不可思议道,这死了几千年的东西,居然还这么有灵性。
“嘘。”白一孒捂着林殊异嘴巴,不让他多说一句话。
那干尸哄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婴儿棺,朝着林殊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但那东西眼睛没什么用,走路都扭七扭八的。
白一孒捂着林殊异的鼻子不让他呼吸,那东西应该是凭气味辨别方向的。
那干尸见没什么人,又老老实实躺回棺材里,原本棺盖都盖上了一半了,这个时候伊万突然放了一个屁,那个干尸闻着气味冲了过去,就和伊万厮打在一起。
活人比不过死人。
白一孒松开林殊异的嘴,“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我去帮伊万。”
林殊异应了一声,那东西他打肯定打不过,只能干点别的事情。
白一孒冲出去分散那干尸的注意力,林殊异朝着棺椁冲了过去,刚伸头过去想看一眼里面有什么,他一旁的婴儿棺这个时候也开了,那个婴儿满脸血,瞪大着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林殊异。
林殊异看着这东西长的挺温柔的,没太大的戒备心,继续往棺材里找东西,在棺材里的整头下,有块帛书,金色的。
林殊异随手拿起,想看一下里面有没有写什么,结果手刚拿起,那婴儿就张大着嘴巴朝着林殊异咬了过来。
“艹…”林殊异拿起那个帛书撒腿就跑,“孒哥,伊万,跑,那个婴儿也来了。”
白一孒听到林殊异的声音,猛踢了那干尸一脚,把那干尸踢出几米,拉起伊万就往外面冲。
刚走出洞口,白一孒就丢了一个小型炸药,把洞口炸塌陷了。
白一孒带着林殊异原路返回,拼了命的跑,结果刚跑出去,就被人截胡了。
原先的那个入口,外面站了一堆洋人,手里都握着枪支,枪口的方向都是朝着洞口的。
林殊异第一次出来了,一上去手里的帛书就被人抢了过去,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一下,“那是我的。”林殊异还想抢一下,结果被那个人用枪抵着头退了回去。
白一孒和伊万出来的时候,似乎认识这群人,对这群人没什么意外。
而且那群人没有绑白一孒和伊万……
白一孒看见林殊异,先走过来给林殊异松了绑,有个拿枪还想阻碍被白一孒挡了下来,“我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个人没继续组织。
“你认识这群人?”林殊异拉着白一孒问了一句。
“R组织。”白一孒回到。
林殊异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这群人,清一色的黑色户外服,胸口上都有一个R的便签。
不远处有个上了年纪的先生,手里拿着林殊异刚刚带出来的帛书,鼓着掌声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我的两位朋友。”那位老先生走上前来,拥抱了一下伊万和白一孒,随后还看了眼林殊异。“看样子这次还有新朋友。”
白一孒站到了林殊异前面解释了一遍,“他不是。”
“哦,好吧。”老先生哪怕是R组织的头目,仍然要给白一孒几分面子,这个人是恶魔,惹的他不开心了,他日子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份帛书,是你们从下面带上来的,我很喜欢,谢谢你们的礼物。”老先生笑道,林殊异是谁他不care,但是这份帛书,直接讲明了下九流的秘密,以及秘密的终极。
“里昂,能让我们看一眼吗?我们不拿走。”伊万祈求了一句,这东西是他们三个费尽心思拿的,结果就这么被人截胡,他们什么也没得到,还差点死在下面了。
“你们两个知道的,我为了查这件事,倾尽了我的一生,你们觉得我会给你们看?”里昂笑道,说完就拿着帛书往车里面走,一群人也这样收了对,放过了林殊异他们。
“艹…”林殊异有怨气没地方发,一脚踢飞了脚下的沙砾。
“看样子那帛书上写了很重要的东西,不然这老头不会这么开心。”伊万跟里昂跟了快三十年了,他从没见过这个老头心情这么好过。
白一孒走过去,拍了拍林殊异肩膀,安慰了一两句,“没事的,会有新线索的。”
林殊异就只是觉得挺憋屈的,以及费心费力的,差点付出命,就这么给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