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这么大人了谁又没把你怎么样,说到底你姓马不姓杨,在来之前也没有提前知会一声,我确实不能让你住在我们家里。”
杨建邦压下心里的不快对马凯丽说完之后又转身对自家老娘说道:“娘,您也知道我这么多年不容易,在作风上真的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丝的把柄,这人不要说住进我家里了,就是在部队附近露面都不成。”
三分的委屈也要说成十分,为了以后的家庭和睦,杨建邦看着王春华一字一句的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她,等她做决定。
见自家老娘在马凯丽的眼泪之下还有点于心不忍,在心里默默白了马凯丽一眼,添油加醋的说道:“对啊,娘,你是不知道我和满澎哥来的时候部队上的人都查了好久,要不是我们拿着推荐信能证明自己的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呀……娘,我和满澎哥这正儿八经的兄弟都惹来这么多麻烦,更不要说她这个外人了,估计刚进门就被人给扣下来,扭送回家里去了。”
王春华一听杨建安的话,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那么严重,之前她没有听说部队对家属这一块管理的这么严。
她现在之所以过得比村子里那些人风光就是因为有个在部队当官的儿子,要真的因为马凯丽把儿子给耽误了,她要后悔死。
说到底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的前途大,为了儿子的前途不要说委屈一下马凯丽了,就是让她做牛做马都愿意:“那怎么办?娘真是糊涂了,没有想到这一层,要不……就让丽丽住在外边。”
她也知道马凯丽身没装几块钱,之前她还计划着住在自己家里不用花钱,现在看来这钱她不想出也得出了。
先不说她来的目的需要马凯丽帮着达成,就是不把人全须全尾的带回去,马癞子一家就敢借此赖他们一辈子。
“住在外边,她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在外边也太危险了吧,娘,要不我在县城里开一间房,您和马凯丽同志一起住,一来能互相照顾,二来您在城里逛着也方便些。”
马凯丽原本失望的低头痛哭,尤其是在杨建邦一口一个外人的时候,更是心如刀绞一般。
现在突然听到杨建邦叫自己的名字,还帮着安排住的地方,立马抬起头来,满含泪水的眼睛期待的看向对方。
杨建安只看了一眼,便嫌弃的撇了撇嘴。
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她拿什么和自己嫂子比呀,要样貌没样貌,要本事没本事,心底还这么不善良,主动勾搭有妇之夫,可见道德层面也是一塌糊涂,还没说话呢就哭,要是靠哭就能把别人的男人给哭倒,那天下的女人还活不活了。
“对对对,上次我从县里到大哥家的时候,那条土路都快把我给颠散架了,您是不知道那半个多小时我是怎么过来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说杨建安到了城里之后整个人就像打通任通二脉一般,说话做事只需一个眼神全明白了。
不过他可一点都没有夸张,晕车时候的那种折磨确实难受的厉害。
王春华本来就没有出过几次远门,坐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晕车的感觉只一次就能记一辈子,这次要不是听说火车走的又慢又稳不容易晕车她说什么都不会出来的。
不过她向来知道小儿子说话夸张,便绷着脸说道:“我……我是你娘都不能住到家里去,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是部队也不能这么不讲情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