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才回了房间,阿昭便问:“姑娘,那圣子瞧着是对您有想法,您可要提防着些。”
“哦?你看出什么了?”顾云歌有些诧异,这小丫头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
“我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是他请您去房间呢,哪个好男人会见面一次就请姑娘去房里的?”阿昭一脸嫌弃的道。
“你家尊上就这样,而且第二次就和我睡一间屋子了。”顾云歌看着她,想看她怎么解释。
阿昭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当即眼前一亮,握着两只小拳头振奋地道:“尊上威武啊,看不出来尊上遇到喜欢的人也会这样主动啊。”
“……”顾云歌。
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驰名双标。
“我刚刚真是想多了,姑娘您有尊上这般英武的男子,怎么会看得上那圣子。”阿昭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
顾云歌闻言也不禁对比了一下墨凌渊与骆文轩,无论是容貌气度还是城府手段,骆文轩大概都不止落后一点点。
“姑娘您平心而论,尊上是不是比那圣子好看多了?”阿昭凑过来问。
“小小年纪想得倒是不少。”顾云歌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
阿昭笑了笑道:“我还是希望尊上能和姑娘睡在一处,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大船啊。”
“暂时不会离开的,你就少操些心吧。”顾云歌挥挥手将她赶出去了。
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吵了些。
至于离开更是不可能了,无妄圣地前来接应的人被魔门所杀必然不是偶然,是墨凌渊不想下船。
第二天顾云歌刚醒来,还没等吃饭便有人敲门:“顾姑娘,圣子想请您前去一叙,不知您是否方便?”
是一个娇美柔和的侍女声音。
阿昭顿时嫌恶地皱起了眉,但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看向顾云歌。
“好,我这便过去。”顾云歌答应了下来。
阿昭十分不理解,一再叮嘱让她小心。
“放心,你家姑娘我还不至于被人吃了。”顾云歌说话间走了出去。
一路上三楼,引得拓跋明月和郑馨儿纷纷从船舱中跑出来,很是好奇地抬头看。
连续请了两日,这圣子莫不是认真的?
两人只是想着顾云歌可能攀上圣子这高枝心里就跟着颤,没有靠山的顾云歌都这么拽,这要是有了靠山还能有她们的活路了?
夏淼淼站在第三层的甲板上,看到顾云歌走上来肉眼可见的开心,上前便拉住了顾云歌的双手:“云歌,这两日身子可好啊?”
顾云歌体弱,发现对方动手想要退后但力不从心,手被抓了一个正着。
“晚点我请文昌圣地的医师去给你瞧瞧,文昌圣地擅长药理之术,必然能将你的伤病治好。”夏淼淼接着套近乎,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顾云歌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便也回以淡淡的微笑,但从她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夏小姐一路照应云歌铭记于心,只不过医师却是不必了,我带着医师的。”她道。
夏淼淼听到顾云歌感恩的话心里不由乐开花了,只要顾云歌承她的情就好说,即便搭上了骆文轩也是她无妄圣地的人。
届时无妄圣地便能通过她与文昌圣地联姻,彻底抓牢骆文轩这未来的天下第一人。
若是爹爹知道自己这次这样会做事,一定会夸奖她的。
“云歌你真是个好姑娘,快进去吧,别让圣子等急了。”夏淼淼说这话的时候朝着顾云歌眨了眨眼,眼神很是暧昧。
顾云歌回以一个甜笑。
夏淼淼顿时觉得这顾姑娘虽然薄情了些,但却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人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房间中骆文轩正坐在桌旁,穿着一身白色云缎飘逸潇洒,一双丹凤眼更是颇具风情,抬眸望向她时多了三分笑意。
“顾姑娘,快快请坐。”骆文轩见人进来,薄薄的唇更是微微上扬。
顾云歌谢了一声坐在他的对面。
“听闻顾姑娘每日需用早点,不知今日可用过了?”骆文轩声线柔和地问。
“未曾。”
“是我唐突了。”骆文轩说了一声看向房中侍女:“还不快去为顾姑娘准备早点?”
侍女应声而去,看似恭谨实则也没有多重视,这位圣子素来如此,没得手的时候对姑娘温文尔雅、体贴周到,
得了手用不了多久便会弃如敝履,任凭那些姑娘撕心裂肺,他也绝不会心软半分,若是哭得他烦了,被他直接杀了的也不在少数。
“多谢圣子。”顾云歌道谢,平静的面容有几分恬淡的笑。
骆文轩心下微有些诧异,她竟然丝毫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甚至一点点娇羞窃喜都没有,与从前他接触的那些女子半点也不同。
“小事一桩。”骆文轩眼波转了转才切入正题:“不知道顾姑娘昨日传来的话是何深意?”
“圣子天纵奇才,怎会不懂我话中之意,这是在考小女吧。”顾云歌轻笑,言语之中给他留足了颜面。
骆文轩被夸得叫一个舒坦,眼中的笑也浓了几分,“请姑娘畅所欲言,此处并无外人。”
“那小女便献丑了,小女以为,双栖山一事乃是魔族陷阱,为的便是引正道人士前往,自相残杀。”顾云歌淡淡开口。
骆文轩眸中有思虑之色,他不是没有这个猜想,只是未在双栖山找到丝毫线索,终究只是疑虑罢了。
“看来圣子早就猜到了,是小女卖弄了。”顾云歌对于他的表现并不意外。
年轻一代的天下第一人必然不是说说而已,这种基本的怀疑总是会有的。
“墨凌渊心机深不可测,上次那黄铜碎片他便逃不开干系,双栖山的确可能是他做的,只是与其说是阴谋,倒不如说是阳谋。”
骆文轩凝神道,说到大事他也认真了起来。
阳谋的威力在于,你明知道这可能是陷阱,却也舍不得墓中的瑰宝旁落他人之手。
便是不想争斗也要争,不想相互蚕食,也顾不得那许多。
顾云歌点了点头,对此颇为认可。
“小女有一御敌之法,不知圣子可愿一听?”她抛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