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顾云歌正在刺绣忽然听到久违的声音，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一扬，转过身看他的时候甩了甩手上的黑色布片：“在给某个要求高的人绣鸳鸯。”
墨凌渊看着那像模像样的鸳鸯竟还有些意外：“你绣的？”
“当然。”顾云歌傲娇的哼了一声，又问：“没别的想说的了？”
“本座一直想说只是没机会。”墨凌渊几步走到她近前，目光凝着她的脸：“你男装没那么好看。”
顾云歌一脸认真的等着他的话，没想到就等来这么一句。
墨凌渊见她愣神，笑容略有些调侃：“也有你这小兔子接不上的话啊。”
“我也是没想到你现在比我还不正经。”顾云歌摊摊手，低声念叨：“老不正经。”
“胡说。”墨凌渊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才道：“你的消息本座收到了，事实上三日之前骆文轩的确带着大批强者偷袭了西部矿区。”
“我就知道。”顾云歌抬头看他：“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西部丢了，你提前有布置？”
“不妨猜猜本座安排了何人？”墨凌渊坐在她身侧，语气温柔和缓。
“既然让我猜就必然是我认得的人，但我认得的人除了你那位残疾的王叔之外就……”
顾云歌说到这里略微顿了一下，看他：“他难道是装废人的？”
“你才该是狐狸，若本座的对手是你，本座就不会这般轻松了。”墨凌渊肯定了她的猜测，接着道：
“他的确被打成重伤，伤了腿也伤了根骨，但他曾是魔尊候选之一，你觉得他会不是一个小小圣子的对手？”
顾云歌眨眨眼，“说通了，别说旁人，便是我日夜在你身侧都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张牌，你才是狐狸呢，老狐狸。”
“过奖。”墨凌渊认下了。
“你是故意倾国而出引他上钩的吧。”顾云歌摇了摇头，又问：“所以他现在怎么样了？”
“生擒活捉。”墨凌渊看她：“本座要用他和圣地谈一桩生意。”
“连用处都想好了？”顾云歌惊诧片刻便是苦笑：“这只小小的狸猫哪里是你的对手，早知道我便不替你担心这么久了。”
“担心本座？”墨凌渊神情间有几分期待。
“自然。”顾云歌回答的坦率。
她几乎从穿越过来便一直与墨凌渊朝夕相处，若是这还不能有些感情，她也太铁石心肠了。
墨凌渊笑：“算你有些良心。”
“也别说的太满，有但是不多。”顾云歌摆摆手。
“明日本座便要同妖皇及大军一起去前线。”墨凌渊说着又看她：“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走。”
“够意思。”顾云歌也笑，终于能出去玩了，她这么喜欢安静的人都不想再这么安静下去了。
实在是有些无聊。
两人聊了几句墨凌渊便又匆匆离开了，青鸾和凤见瑶连忙走进来问结果。
顾云歌看着她们两人只觉好笑：“他刚从你们面前过，你们不问他吗？”
“尊上不大好说话的，还是问您好一些。”
“这次很好说话，我还没提便说一起走了。”顾云歌直接给了她们答案。
两人雀跃，终于能打架了。
“主子，我等这便去收拾一下。”
“去吧。”顾云歌笑着摆手。
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是将绣片都收起来藏在身上，以免让收拾房间的妖奴觉得她是个变态，大男人在房间中绣花玩。
这很影响他张天师的名声。
听闻当晚墨凌渊还是在宫中留宿的，好像出宫来也只到了她房中一次，没再做别的事情。
妖族离开皇城是通过大型传送阵的，但传送阵出口距离龙虎山还有十日的距离，毕竟大型传送阵不可能普遍。
这段距离众人便坐上了妖族的飞船，顾云歌白天在甲板上看书，晚上到船舱之中修行自己的神念之力，十分自律且上进。
夏酥酥看了很是欣慰，小徒儿只要愿意学，以她的能力是可以进步的很快的。
妖族对待他们十分和善，甚至还给顾云歌身边安排了八名美貌的妖奴，一个个长得好像瓷娃娃成了精，穿着更是只用兽皮挡住了重要部位，十分前卫。
顾云歌每天就看着大白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她觉得自己幸亏是个女人，若是个男子恐怕这会儿就要生出情丝来了。
八名妖奴深知自己的使命，一个个明里暗里的诱惑顾云歌，八个人八种风格，她一个姑娘家都有些顶不住了。
她知道自己明着拒绝不太好，但想躲又很难，因为她的熟人只有墨凌渊，墨凌渊的船舱内外侍奉的妖奴更是多达二十几名。
墨凌渊是个注重排场的人，使惯了丫头，只当这是平常事，丝毫没有不适应。
顾云歌去串过一次门才理解什么叫内心强大，那么多美的各有千秋的妖奴在身边晃着，墨凌渊愣是极少去看，即便一定要对视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的，进退有度，气息平静，完全不受影响。
“你这个人是泥塑的吧？”顾云歌低声靠近他道：“我都快受不住了。”
“张先生受不住什么？”墨凌渊从小几对面抬头，问的认真。
“那些姑娘呗，也太好看了，一个个小意温柔，我有时候甚至想收一个在家里也不错。”
墨凌渊听得不是很懂，又道：“想要回来丫头？本座可以替你向妖皇讨。”
“其实做媳妇也不错的。”顾云歌给他打开新思路。
“你娶媳妇？”墨凌渊表情怔了一下，之后开始不善的凝眉。
“媳妇嘛，谁都能娶的。”顾云歌笑着逗他。
“这点定力都没有，将来能成什么大事？”墨凌渊没好气的摆手：“你去吧，本座要继续看书了。”
“你那是什么钢筋混凝土的定力啊。”顾云歌摇着头离开。
她完全没多想，结果第二天身边所有的妖奴都没有了，换成了魔族的侍女，相比于媚眼如丝的妖奴，这些侍女便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