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从他胸前离开一点缝隙向外看,就看到周围有几个空间直接崩碎,没有崩碎的空间消失,与此同时出来三波人。
这些人都穿着黑衣,但顾云歌与他们都交过手,只是凭借气息便能推断出分别是天机宗、沧澜圣地与大地宗的人。
墨凌渊眉间花蕊消失,气息也随之隐藏,人们看到他的脸只觉得是好看且熟悉的,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来。
“虽然我看不清诸位的脸,但知道是熟人。”顾云歌转过身来,看向沧澜圣地的方向:
“其实我最搞不明白的就是你们圣地,我是杀了一点人,但我也为圣地除害了呀,你们干嘛追着我不放?”
“少废话,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放过你。”沧澜圣地那主事之人声音苍老,是出自老一辈的力量。
天机宗那一侧的人更是开口:“不要听这丫头胡说,直接出手。”
大地宗的人罗盘在手,周围的山水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顾云歌看着两个喊口号的势力,眨眨眼:“那怎么不动呢?我也没那么多话,你们倒是出手啊。”
“你是何人?”天机宗之人谨慎的看向墨临渊。
空间居然出现了波动,很明显是有高手插手,但他们却记不起这人在哪见过。
“我们是定要杀顾云歌的,你若现在离开还有一条生路。”沧澜圣地的人也在试探。
但终究只是试探而已,若墨凌渊当真有要退缩的意思那便不是高手,他们也就可以下杀手了。
“你们仙门正道是没人了吧,派几下虾兵蟹将来。”墨凌渊淡声说了句,周身甚至没有动周围便传来一阵寂灭的气息。
这是安静毁灭的气息,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来自魔族的不传秘法,传闻天地间第二强的魔经。
在场之人在感知到这种力量之后脸色骤然变化,魔气,而且是魔尊的气息。
他们终于知道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了,就在月余之前的天机苑。
他们也终于知道顾云歌因何有恃无恐了,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没有人说顾云歌与魔尊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啊,
若是知道谁人敢来。
“魔……魔尊……”
“顾姑娘,我等这便退去,看在同为仙门正道的面子上,可否放我们一马。”沧澜圣地的人率先开始求情。
面对这种大陆的终极大佬,想活命也就只有求饶一种方式了,难道还等着打架打赢吗?那可是黄月真人都做不到的事。
顾云歌摊摊手:“对不住啊前辈,我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统的仙门正道,我其实是修风水的。”
“顾姑娘,我等同宗同源,能放我们吗?”大地宗的几人罗盘都快吓掉了。
他们作为修士是心性坚毅一点,但也不是不怕死的,面对魔尊什么风水师能占便宜啊,那不得死的极其凄惨吗?
顾云歌眨眨眼:“那我如果放你们,你们能把身上大地宗的秘法给我吗?”
“可以,只要姑娘要我们就给。”那老者已经彻底服软了。
“看来是有啊。”顾云歌笑了声,抬头看墨凌渊道:“可以杀了,但戒指要给我留下。”
“好。”
墨凌渊眼神一厉,寂灭成杀,刹那间数道看不见的力量洞穿这几十人的眉心,这些人别说挣扎,便是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眼睛发直着向下倒了。
顾云歌这旁观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她肯定这一个月老狐狸又强了,拿回心脏的他是真的有些变态在身上啊。
很快,一些戒指漂浮在她面前,是所有人的储物戒。
“你可真是我的底牌。”顾云歌由衷说了声,将戒指都收了。
“本座乐于做这个底牌,还要继续看风景吗?”墨凌渊问她。
顾云歌看到一地的尸体,微微摇了摇头:“我还没有重口味到这个份儿上,还是回去吧。”
“好。”墨凌渊挥挥手这些人的尸体刹那间化为血雾,死伤的痕迹瞧不见了。
顾云歌也稍稍动了动手,通过风水之力将魔气掩盖,除非大陆顶尖强者到,不然查不到人是谁杀的。
“解决掉这些人,看来能睡个安稳觉了。”顾云歌伸一个懒腰。
两人回城入住客栈,很快墨霄便敲门进来了,此后便是墨霄与夏酥酥聊天,顾云歌则是在旁轻点自己的战利品。
墨凌渊凑到她身边问:“要帮忙吗?”
“也行,帮我将值钱的挑出来。”顾云歌分他几个风水师以外的戒指。
墨凌渊点点头接过去,随手放在桌上一个、两个、三个。
顾云歌看他:“你干嘛?”
“没有值钱的。”墨凌渊真诚回答。
“……”顾云歌。
大意了,在他面前可能还真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将戒指一个个捡起来决定还是自己来。
墨凌渊摸了摸鼻子,开始观察她都在取出来一些什么,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如今身上有上百亿,居然还是连一颗灵石不放过吗?
看来他有些低估小兔子的贪财境界了。
墨霄与夏酥酥叙旧的时候脸上几乎一直带着痴汉笑,当两句话都被这一边打断后当即皱眉转过头:“你们两个能换一件房恩爱吗?”
“王爷,这就是我的房间。”顾云歌好笑的道,平常都是她不讲道理,还是很少被人无理取闹的呢。
“那你去小白房间坐上一会儿可好?”墨霄将语气放柔。
顾云歌觉得这要求合情合理,但还是问:“王爷为何不赶你家侄子,只赶我?”
“你走他便走了,你不走我赶他没用。”墨霄表示自己早已经看透了。
墨凌渊点头:“王叔大才。”
顾云歌起身的时候冲着夏酥酥眨眨眼:“师父您好好聊啊,我不急着睡觉,晚些没有关系的。”
她是寄希望于两人之间有点火苗的。
夏酥酥与墨霄再熟悉不过,也不觉得此言不妥,只是道:“多玩一会儿没关系,去吧。”
关门的时候顾云歌明显发现轮椅上的墨霄身板挺直了一些,从背影也能感觉到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