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现在本皇也被她契约了。”妖皇说出来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但这就是事实。
不仅他，就连小白未来也要接受。
少年皱眉打量着顾云歌，越看眉头越是解不开：
“主人，她除了这一副皮囊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弱的一阵风就能吹走，您不会是看上她的美貌未来想收入后宫吧？”
顾云歌知道自己和这白蛇的差距略微有些大，但这样被评论一下还是有点接受无能的，她颇为委屈的看向身旁的墨凌渊。
她弱吗？她在这个年纪就已经突破到了渡劫期，甚至可以碾压各大圣地的圣子圣女，到了这白蛇口中就成了一阵风能吹跑了？
“它说的偏颇，不算数。”墨凌渊当即安慰。
“我倒是不介意，但她可能不太乐意。”妖皇在旁回答白蛇的话。
白蛇看明白了，眼前这男女才是一对，但他还是不能接受：
“主人，我能换个新主人吗？起码换个男人吧，我若是做了女子的坐骑，未来还不得被别人笑死。”
顾云歌一直都有些忌惮这条白蛇，但听到这个言论眉头立刻便挑了起来，眼神也锐利了起来：“小子，说什么呢？女人怎么了？女人上辈子挖你祖坟了？”
“小丫头你什么态度？”少年眼中顿时起了戾气。
“你什么态度啊，想打架是吧。”顾云歌当即挽起袖子指着远方道：“我分分钟将正道仙门的人引过来你信吗？”
“你敢！”少年当即放出了气势，就不信镇不住一个小丫头了。
顾云歌眉心亮起，她一个驭兽的还会怕妖兽气息吗？
“你看我敢不敢，我事先可告诉你，这次我将人引过来你必死无疑，没人会再救你。”她身上气势更强，周围风水甚至隐隐有要异动的意思。
“必死无疑。”墨凌渊在旁淡淡开口：“因为本座也会动手，你逃的机会都没有。”
少年还是不服气，但妖皇看出来顾云歌不是在开玩笑了，从他认识这丫头就没见她这样认真过。
而且那眉心的金光，怎么看都很危险。
于是他在少年即将开口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了白蛇的脑门上：“你小子在这犯什么浑，你知道本皇怎么求情人家才来救的你，你给我立刻赔礼认主，快点！”
“主人……”少年仍然有些不服气。
奈何妖皇一看就不是惯孩子的人，啪啪啪对着孩子脑门就是一阵敲，一边敲还一边道：“追兵快到了，你要是想死你就去，本皇身边也不缺你一个。”
少年没办法了，只能对着顾云歌抱拳道：“对不住了，我愿意与你契约。”
“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你不应该轻视女子，这种狗屁言论若是再让我听到了，我废了你你信吗？”顾云歌仍然在气头上。
她情绪向来稳定，即便是疯批属性开启的时候也是清醒的看着别人崩溃沉沦，很少有这样气愤的时候。
单纯是为女子鸣不平，凭什么做了那么多还要被这么个小蛇瞧不起。
“下次不说了便是。”白蛇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再让我听见，我饶不了你。”
顾云歌说了声，察觉到追兵的确很近才收了白蛇的一缕魂魄，与他缔结十年契约。
少年不愿以人形示人，变成了一条小拇指粗细，两个手掌大小的小白蛇，它是想绕在顾云歌手臂上的。
“麻烦帮我拿一下。”顾云歌捏着小蛇头便交给了墨凌渊。
白蛇瞪着自己大大的蛇眼，它竟然是被嫌弃了吗？
墨凌渊同样皱眉，他更是不愿触碰其他人和动物的，于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布口袋。
“好办法。”顾云歌笑了下，将蛇扔在口袋里，而后系紧了口子，将袋子拎在了手里。
小白蛇更震惊了，它这种天地间罕见的第一凶兽竟然接连被嫌弃了两次，随着布口袋的扎进，它算是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暗无天日了。
随即它又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因为拎着口袋的人明显没想让它好过，它随着口袋天旋地转，等停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
它堂堂五千年道行的大妖，即将化身成为蛟的恐怖存在，竟然差点被晃吐了。
早知道就不变成小小的形态了，这个形态更是脆弱。
顾云歌回到房间的时候是傍晚，最近在外面跑了几天也是累了，回到房间便将布口袋扔在了地上。
“啪！”
小蛇正在天旋地转呢，忽然就被砸了一下，只觉得更晕了。
“歇息吧，本座去处理一下族内送上来的奏章。”墨凌渊宠溺的摸了摸顾云歌的头：“好好睡，睡醒了再出门。”
顾云歌有些遗憾，就不能一起睡吗？
好不容易得手了一个极品大帅哥，竟然不给睡，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小孩子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墨凌渊在她头上弹了一下，迈步便离开了。
顾云歌懊恼的在榻上打了两个滚，而后想起房间还有小白蛇，便又坐了起来，对着那布口袋道：“你别给我装睡，出来。”
本来她还想人家从地下出来打工也不容易，想着以礼相待，结果这小家伙发言实在逆天，几乎败光她的好感和耐心。
小白蛇爬了出来，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用尾巴对着顾云歌。
出来是出来了，但是不看她。
“你以后就用这种形态示人，不准展现自己的妖兽气场，也不准在我没准许的情况下变成人。”顾云歌给它立规矩。
反正已经契约了，她能操控这小家伙的生死，自然也就敢发号施令了。
小白蛇听到这个当即转过身来，用眼睛等着她，张开口吐人言：“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弄死你。”顾云歌声音很淡，但极具穿透力。
她身上是有些疯批属性的，她这话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她这不是恐吓，是内心真实的打算。
小白蛇听到这话彻底愣了，他是真的感受到顾云歌眼底那戏谑了，
并不是恐吓应该有的外强中干的态度，而是绝对自信而产生的对人间和生命的戏谑和玩味。
顾云歌给它的感受就是，她可能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会杀人，不……是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