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开的是免提,所以宁月澜也能听见楚子航的声音。
听到这话,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之前因为游轮失事,方墨被冲到了荒岛的沙滩上,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日光浴。
整个人原本白里透红的脸直接晒黑了好几度,让他从原本清秀小帅哥直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土。
当时在川青族岛上见到方墨的时候宁月澜都有些傻眼。
差点以为自家老公被送到非洲煤窑干苦力去了。
不过方墨本身就不爱出门,以前在江城的时候,甚至还算是个宅男。
每天在家里不是写小说就是忙一些暗网上的事情。
所以这也给了林汐晗极大程度的出轨空间。
他被绿,那是合情合理。
毕竟两个人在恋爱关系当中,若是想要感情长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危机感。
当一个人有了危机感之后,才会过多关注一个失去新鲜感的人……
为什么我们可以随随便便对父母发脾气?
甚至总是把不好的情绪带给身边最亲近的人?
那就是因为安全感足够高,高到自以为这个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那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却总是在另一半那里吃瘪受委屈?
同理,其实是因为安全感给的太多了。
所以才让对方产生了恃宠而骄的念头……
而方墨跟连社交都没有,其他人异性甚至都接触不到方墨。
他自己都没什么社交圈。
林汐晗自然不会有危机感。
不过这段时间方墨出门虽然也很频繁,但又不是天天晒太阳。
再加上他底子本来就挺白的,皮肤基本已经是恢复了曾经的状态,白里透红。
当真是能够称得上一句小白脸了!
只不过被楚子航戳破这件事情,方墨还是老脸一黑。
尼玛,老子哪里像是小白脸了?
顺口溜你小子那真是整得一愣一愣啊。
还什么小白脸子没按好心眼子,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这么会押韵,你是想考研啊!
方墨冷笑一声,不再废话。
心说还真以为老子没有拿捏你的手段了?
“楚子航,你是不是以为我没办法曝光你的搜索记录?”
“我现在虽然被停职了,可还没有退出龙组的工作群,要不要我把咱们‘轩’同志的浏览器搜索记录,和浏览记录截图发到群里?”
楚子航那边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单身过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手机中有某个浏览器的历史记录,那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尤其是从浏览器搜到的东西。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你有你的爱好,我有你的番号。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拿捏了你的番号就等于拿捏了你这个人。
半个小时之后,无奈臣服于方墨淫威之下的楚子航出现在了酒店楼下。
没办法,自己的软肋在方墨手中。
这关乎到他楚子航身前生后的名声。
他楚子航就是死,也必须得在死之前把那些搜索记录给删了。
那可是他堂堂黑客之王手下第二大猛将‘轩’的xp。
正所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只不过楚子航还是万分不解,乃至于见到方墨的时候,楚子航都是一脸古怪;
“老大,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过个生日呢?这真的很奇怪啊!”
“明明不是我的生日,我突然在今天搞个生日宴,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是今天出生的,这让我上哪说理去?”
闻言,穿戴整齐已经和宁御姐出门的方墨拍了拍楚子航同志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爸爸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你也猜不透。”
“?”
与此同时,两人也是喊上了宁诗雨下楼。
他们三个这会就在楼下等诗雨呢。
就在这时,突然宁月澜的手机响了。
不过看了一眼,宁月澜便是将电话递给了方墨。
原本准备继续调戏两句楚子航的方墨还被搞的有些懵逼。
心说这是你的手机,你怎么让我接电话?
“你手机屏幕不是摔碎了吗?昨天我把你手机卡插在我的手机上了,这是备注郑工伟的家伙。”
“他不是你朋友吗?”
闻言,方墨又是愣了愣。
郑老二怎么又给自己打电话?
难道是又洗脚被抓了?
没错,还真是……
“方少,最近港城打击力度确实很严,不瞒你说,我又被抓了,咳咳……”
这话一出,方墨人都傻了。
大清早的你让我听这个?
哥们,你是有多钟爱洗脚啊?
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是吧?
方墨嘴角都是剧烈抽搐了一下;
“不是,你怎么又让抓了?”
郑工伟咳嗽一声,声音中带着一抹尴尬;
“那个啥,年轻人嘛,大家懂得都懂,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有点需求也是很正常的吧方少?”
有需求很正常。
可你都快要结婚的人了,天天住在洗脚城这就有些不合理了吧?
而且大哥,你是真把洗脚城当家,把技师当妈啊?
一睡一晚上,偏要等人家警察扫黄抓嫖娼,你才知道自己该回家了?
“方少,你这次可千万千万得帮我啊。”
“帮你个头!”
方墨没说话,这次是旁边宁月澜开口了。
身为女性她本就对出轨这两个字格外敏感,尤其是她和丈夫方墨还都是纯爱战神,看不得一点这种郑工伟行径。
“渣男,我呸,有未婚妻还天天洗脚,你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郑工伟听到方墨这头传来女声,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干咳一声说道;
“嫂子也在啊,那个啥,嫂子你听我解释。”
“我也是有苦衷的!”
嗯!?
听到这话,方墨两口子都愣住了。
你还有他妈啥苦衷?
爽的是你,苦的是逼。
嗓子哑了的是技师。
你苦什么?
难不成还有人把枪抵在你太阳穴。
逼着你脱裤子?
另一头传来郑工伟幽幽的叹气声。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洗的不是脚,而是行走这世间的泥泞,对你我来说可能是洗一两次脚,对她们来说可能就是一张过年返乡的车票,是严冬里御寒的一件外套。”
“好赌的爹,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懂事的她。”
“此时此刻,我不帮她谁帮她?正所谓苦啥都不能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