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拉着黄雨新和大黑向着一边又走了几步,躲到了一个阴暗一点的角落里面,问起这个事情。
阴犬附体,一般来说,动物成灵后,附于人身上的情况比较常见,这种人附在动物身上的情况,倒是第一次见到。
连黄雨新也是称奇不已,而且那个大黑,他居然可以说话与我们沟通,这算是很牛的一个事情了。
大概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家着火是很突然的,可以说是一下子就点燃了起来,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第一个死掉的就是张大友,因为年纪大了,经不住烟熏。
但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在他死前就知道这回的事情,是有人搞鬼,于是死后居然直接化厉,附在了院外已经死的大黑身上。
大黑应该是直接被敲击脑部敲死的,这才给了张大友时间。
他再次冲进屋里,用被子包上了孩子,这才冲了出来,算是保住了张家的一个血脉。
听他说了一下后,我也是有点皱眉,这个事情,不是我们的专长,看样子,要报警了。
正说着,那边的母亲叫我们,我们这才走了过去,这时火已经扑灭了,村医院的医生与护士,以及周边的民警也赶到了这里。
我再次看到了张家的小孙子,我记得他叫张顺,小名叫顺溜,此时站在母亲的身边,不停的哭泣着,虽然只有五岁多,但这个年纪,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火场还在收拾,四周的村民在民警的带领下,进入到了房里,不大一会儿,里面抬出了三个担架出来,都是白布盖着,我知道,那是张家的三个人。
张大友,以及儿子与儿媳的尸体,张顺这是想要冲过去,但被母亲拉住了。
我只好叹了口气。
民警过来,也是问了一下基本的情况,看看是怎么失火的。
“我觉得,还是请地方上的警局过来一下比较好,我怀疑,有人纵火。”我直接上前去跟这边的民警说了一下。
他也是皱起眉头,只好跟我解释了一下,说是如果找不到相应的证据,是不好往上报的。
这倒也是,毕竟我不是这个机关的,我总不能说是听一只狗说得,这是纵火,所以才叫他找上面人的吧?
这时母亲过来说了一下,说是晚上不行让孩子先住在我们那边,毕竟母亲这边没有小一点的孩子,而且离家不远。
我一想也是,跟村长说了一声,村长也是同意了,这才各自的散去了,而大黑也跟着我们回到了家里,我们这才各自的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的拍门声,声音很急,我与黄雨新只好快点起床,听着外面母亲开门的,紧接着,村长带着几个人直接走了进来。
我家算是唯一没有养狗的家了,因为用不着,母亲一个人在家,用不着这东西。
带着村长进了厅屋,我看到村长的脸上挂着怒气,不知道是跟谁,再看向他的身后,一个矮胖子男人跟在他身后,而男人的背后,还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
我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而那男人这时白了我们一眼,这才坐下,还直接坐在主位上,倒真是不客气呢。
我让了一下村长,给倒上了茶,他这才说明了来意。
原来跟在他身后的这个人,叫刘宝贵,是张顺的舅舅,因为听说姐夫姐姐家遭了火,两个人都死了,所以过来看一下,希望可以收养这个孩子,而且他也说了,舅舅如父,现在他还是孩子的唯一血亲。
张顺已经被母亲叫了起来,洗漱了一下,来到厅屋里。
不过他看到刘宝贵后,立即躲到了我的身后,一脸害怕的表情,而那个刘宝贵却是笑嘻嘻的样子。
不对啊,我想了一下问道:“这位刘先生,你平常住在什么地方?”
刘宝贵看了我一眼,然后有点奇怪的说道:“你是谁啊?”
“这是我家,你说我是谁,先回答我的问题。”
刘宝贵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平常住在M市。”
我想了一下,M市我熟,比我那个市还要远上一些,来这里,怎么也要**个小时才行,听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到心里一颤,一个想法产生了出来。
“小楚啊,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不是重点。”村长这时看向了我,大概是怕我尴尬吧,所以替我打了个圆场。
我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再次的瞪向了那个刘宝贵,说道:“M市,到这里最少要八个小时,昨天发生火灾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扑灭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们都在场,火势很猛,里面的人可以说是瞬间死亡,根本不可能打电话的,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半。也就是说,离火灾只有不到七个半小时,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姐姐家着火了?而且我赶过来的时间,还比能来的时间,要提前半个小时呢”
这话一说,我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有点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左右两边。
我冷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他。
虽然我不是什么侦探,但一般的推理也还是会的,这个家伙,他怎么知道姐姐家着火了,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姐姐一家都死了,这消息也太快了吧?
“这个,我正想来这边的,结果半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的。”
“不可能吧?村长。”我看向了村长。
村长这时也愣住了,想了一下,这才一点头,说道:“确实不可能,我们村里不知道你的电话啊,知道的只有你姐姐和你姐夫他们。”
“那说不定他们告诉了谁呢?”刘宝贵的脸色都变了。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看去,正是黄雨新,她冲我伸了下大拇指,然后笑着跟刘宝贵说道:“不要想什么借口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早就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或者说,你可能早就在附近了,因为开车走夜路并不保险,你一早上就能过来,这怎么回事?”
看着我们的追问,那个刘宝贵突然脸色一变,然后一指村长,说道:“这怎么回事?村长,这都什么人?要知道,从法律上来讲,我是孩子的舅舅,我自然有领养他的权利,这些人,只是一些外人,根本不可以领养孩子的,凭什么把孩子放在这里。”
我看了他一眼, 显然他已经很难自圆其说了,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来胡搅蛮缠了。
我暗骂了一句,虽然说是胡搅蛮缠,但他有一句话倒还是对的,如果真得依照法律来讲,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如他的关系更近一步。
“我不跟你离开,我讨厌你,爸爸妈妈也讨厌你。”这时,张顺突然开了口。
我们都回头看了孩子一眼,张顺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宝贵,不过身体却是向着我腿边又靠了几步。
“好啊,好啊,你们这个村子,是想伙同外人,把我的外甥骗走是吧,你们这算是倒卖人口知道吗?”
“不要血口喷人。”我冷笑一声,“就凭你这个话,我都可以告你的个诽谤罪,你信不信?”
“行,算你们狠,我现在可以不带走他,不过我会告到法院的,到时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告诉你们,我是孩子的唯一血亲,我才有资格的。”
那个刘宝贵明显是恼羞成怒了,用手指着我们,然后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那丑恶的嘴脸,我都懒得送他,任由他们自己离开。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犬吠声,我立即看向了院子里面,只见那只大黑,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向着那个刘宝贵扑了过去。
而且直接呲着牙,向着他的脖子处就咬了上去,那刘宝贵闪了一下,这口没有咬到脖子,却咬在了肩膀上面。
那大黑的牙齿真是是够可以的,用力一撕,一整片的肉直接被撕了下来,刘宝贵惨叫了一声,肩膀处立即被血染红了。
这时他身边的那两个保镖才算是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还有点身手,架住了阴犬,而另一个则带着刘宝贵向着外面跑去。
那刘宝贵一边跑着,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反正听那个意思,是说我们还纵狗咬他,说是让我们等着瞧,自然有我们好看的。
直到出了门,最后那个保镖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大黑还追的时候,被我直接叫了回来。
它来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居然流下了眼泪来。
我猛得心里一惊,要知道,世间的生物中,以狗的嗅觉最是灵敏,而且如果真论起灵知感觉来,狗这种生物也是遥遥领先的。
他刚才扑咬那个刘宝贵的时候,我一开始并没有制止,是因为我确实想给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点教训,但这阴犬当时的那种状态,好像要直接咬死对方的样子。
这可就有点头疼了,所以当刘宝贵离开的时候,我才叫住了它,不让他追着过去,就是不想出了事情,否则的话,这个责任可就是我家背了。
但现在看到大黑的眼泪,我突然意识到,我刚才理解错了。
大黑现在应该是张大友啊,所以他根本不是下嘴狠,而是真得想咬死对方。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大黑,说道:“不会吧,你认为是他放得火?”
没有想到,大黑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卧在了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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