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氏在战家门口细数了林黛玉在荣国府的桃色新闻,尤其点名了林黛玉和贾宝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
林承瑞派去跟着她的人装作百姓跳出来反驳她。
“你是谁家的夫人?
怎么对当年荣国府的事儿知道的那么详细?
莫不是当年查抄四王八公把你们家给落下了吧?”
“我呸,你个小猴崽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四王八公算个屁,他们查抄关我们家什么事儿?”
“不关你家事,那你说你们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人家人家的姑娘。
我看人家林侯爷和林侯夫人挺好的!
地里的高产粮食种子不就是人家淘回来的吗?
别的不说,去年那么长时间不下雨,还不是人家林侯爷进宫求的恩典吗?
拿泥沙换食水,不然那么热的天,大家伙儿早就不渴死,也饿死了!”
“所以说你们这样的泥腿子就活该穷一辈子!
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你们,内帏不修,还能管住爷们儿们办事儿?
再说了我家娶的是长姐,当年可是荣国府的嫡亲外孙女,你们说的林侯爷当年可是在荣国府上小心翼翼还赔着笑才能让人不当面啐他的庶子。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只能拿点儿小恩小惠来糊弄你们这些草根儿的泥腿子。”
“你从哪儿得到这些消息的?”
“荣国府里有的是瞧不上他们的女眷,这些事儿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官氏觉得平头百姓不能知道自己的消息途径,随便说说就能把他们打发,哪知道下一秒就被打了脸。
“不能吧?
不是说四王八公家的女眷都进了教访司吗?
难道你是教坊司的老鸨,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什么?她是教坊司的老鸨?
难怪呀!
教坊司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什么瞎话传不出来呀?
为了几句瞎话就上门找官家太太的茬,这不就是打算讹诈吗?”
“扯你娘的臊!
老娘怎么可能是教坊司的老鸨,那是什么下贱东西?”
“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不然,你就是个不安分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跟教坊司里的人有来往?”
官氏听了二人的话,两个眼睛立马瞪起来死死的盯着二人。
官氏跟在战家门口跟人对骂的时候,战穹林在战舒芜的帮助下,从房间里偷溜到城外的练武场。
他在读书上无望,练武的年岁又太大,若是再不勤学苦练,只怕与武举一路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也就是因为官氏没有及时告知子女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姐弟俩对于母亲的担忧十分无解。
这也就导致了官氏回府的时候,看到两条腿骨已经碎成渣的儿子,直接昏死了过去。
孟嫣然在府中无事,天寒地冻的又不想带着安安离开,便在府里抱着他读诗,孟嫣然念一句,安安跟着读一句。
一开始的时候安安还有耐心,后来孟嫣然念的多了,安安便没什么耐心了,索性咬紧牙关不开口,怎么哄也不开口。
小脸气鼓鼓的望着门外,孟嫣然心领神会,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你个小没良心的,娘抱着你不好吗?眼巴巴的整日就盼着你爹抱着你。”
“爹爹(抱着)逛园子,娘亲(抱着)不动。”
安安一脸不高兴,主要眼瞅着就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林承瑞还没有出现。
在安安幼小的心里,这意味着他中午睡觉的时候又要跟着母亲躺在床上无聊到睡着了,而不是被父亲搂在怀里,举的高高的,在自家的院子里边逛院子,边睡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睡着。
孟嫣然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越发的想要逗逗他。
将安安掰正到自己怀里,就是不让他回头看一下门外。
安安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然后钻到孟嫣然的怀里,怎么哄都不肯再出来。
就在这时候,林承瑞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荔枝糖水进来,看这母子俩的官司,故意把糖水放到安安旁边让他闻到。
“呀!”
“你个小家伙儿又怎么惹到你母亲了?”
“爹爹坏。”
林承瑞将糖水放到孟嫣然的跟前,伸手接过安安,然后指着桌子上另外一碗糖水问他。
“爹爹要是坏的话,这碗糖水可就不分给安安了哦。”
“啊?
不不不,爹爹好,爹爹好,爹爹最好了。”
安安眼巴巴的看着闻着就甜丝丝的荔枝糖水,冲着爹娘一个劲儿的撒娇卖萌。
“行吧,看在你小子嘴甜的份儿上,咱爷儿俩吃一碗。
要不然一会儿午饭就没有肚子吃了。”
林承瑞好不容易将闹的那安安哄睡着了,便带着人直接去了教坊司。
战穹林的事始终是小事,随便一个身经百战的护从便能解决了他;
问题在于究竟是谁将这一切挂联串联在一起的?
地牢里,林承瑞看着关在一起的众人无奈的嘲笑了着她们。
“我一直相信大家闺秀纵使才艳双绝,也绝不会使出下作的手段来害人,却没想到你们彻底堕落了。
好久不见啊,几位。”
被关起来的人除了林承瑞认识的史湘云等人以外,还有几个荣国府的小姐,虽然不比不上元迎探惜几个,但比其他的旁支还是要清醒的。否则也不会被送进教坊司里。
在看到林承瑞的那一刻,大家就全明白了,为什么会突然被关起来用刑,为什么连教坊司最起码的忌讳都顾不上,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瑞哥儿。。。”
“放肆!我们侯爷那是侯爵,其实你们这些贱婢可以随意换乳名的!”
身后的护卫厉声一喝,场面立刻安静了。
林承瑞抬手遮住了他们继续的话,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不想为难女人,所以我只问一个问题,答的好,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答的不好,以后你们会比我林家女眷更加的生不如死。
究竟是谁让你们散布消辱我林家女眷的名声的?
官氏那个后宅蠢妇,不可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那就算了,去告诉老鸨,以后她们几个降为最低档,永远没有休息时间。”
“不要!
我说!我说!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给我一支笔,我可以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