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念之间吗？
李秀宁的心脏猛地一跳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莫名沉重了一些。
大哥...还是二郎？
一个是如今名正言顺的太子，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好大哥。
一个是在历史上，足以当得起千古一帝四个字的二郎...
这样的历史，让李秀宁感觉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努力摇晃了一下小脑袋的李秀宁，有些期待的看着林渊，“林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是不是？”
“是啊，如今才武德五年，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林渊宠溺的揉了揉李秀宁乌黑的长发。
他知道，无论是选择谁，对于李秀宁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我呢？”
李秀宁突然侧过俏脸，有些认真的看向林渊。
这个问题...
对于林渊来说，甚至比李世民是不是当上了皇帝，还要难回答。
武德五年啊...
按照历史的记载，李秀宁香消玉殒的日子，就是武德六年。
可是如今，历史已经改变了，而在林渊面前的李秀宁，也看不到半点身子骨柔弱的迹象。
但林渊也很明白，以大唐的医疗条件，一旦李秀宁的身体，出现了任何的意外状况，都可能香消玉殒。
李秀宁深吸一口气，看着久久没有回答的林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那双温柔的小手，捧着林渊有些严肃的脸，“傻瓜，历史已经改变了，无论你心中在担心什么，我都不会向你知道的命运低头。”
她是骄傲的，是倔强的，也是聪明的平阳公主。
“武德六年。”
林渊很认真的看着李秀宁。
“这件事情，姐姐迟早会自己查到。
根据我的了解，姐姐会在武德六年离世。”
尽管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了自己身死的消息，李秀宁的心脏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李秀宁没有太过失落，也没有很伤心，只是继续安慰着林渊，“你看看你现在的脸，煞白煞白的...
你自己都说了，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
那...要不要努力半年，改变一下我在史书上的结局？”
看着李秀宁那安慰中，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林渊鼓足勇气，将温柔的姐姐揽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李秀宁有些措手不及，水润的小脸也晕上了淡淡的粉红。
李秀宁的不知所措小手，最终还是温柔的轻抚着林渊的后背。
当心贴心的时候，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林渊那仿佛要从胸口中跳出来的心脏。
“武德六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护好我的女朋友。
大唐救不了的人，一千四百年后救得了！
你相信我吗？
秀宁姐...”
“嗯，我相信你啊。我相信，姐姐不会成为你的前女友...”
李秀宁咬着林渊的耳朵，有些俏皮的说道。
她是大唐的平阳公主，经历过的战役无数，心态也是无比的强大。
但李秀宁知道，当人提前知道生死的时候，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林渊在认识她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书店老板，一个在一千四百年后过着安逸日子的普通人。
这般压力到了林渊的身上，他也很苦...
“咳...咳...咳...”
寻常的菜，倒也不用去东西两市就能买到，长安的每个坊，都有沿路摆摊的菜贩。
所以...
李世民三人回来的速度自然有些快。
好巧不巧就撞见了，抱在一起的两人。
二郎！
今日果然好生让人厌烦！
李秀宁微红着俏脸，轻轻推开了抱着自己的林渊，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鬓角有些凌乱的发丝。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林渊先生，你的年纪，好像与我相仿？”
“倒是比秦王年幼了一些。”
林渊如实说道。
李世民别有深意的看了林渊一眼，“这么说来的话，还是我家三姐要年长一些...”
“啪...”李秀宁的小手，毫不客气的落在了李世民的脑袋上。
这大唐，也就李秀宁敢这么打李世民了。
李世民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家三姐，“三姐何故如此？
世民只是问询了一下林渊先生的年龄罢了。”
李秀宁冷笑道，“二郎心中作何感想，三姐当真不知？
你家三姐，在长安城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公主。
是呀...
这般年纪都还未出阁的小娘子，在长安城中也独此一家了吧。
你的确应该很想知道，为何你口中的林渊先生，会看上你三姐这般嫁不出去的小娘。”
打弟弟要趁早。
李秀宁知道了李世民未来有极大的可能要坐上皇帝的位置。
那...
现在不打弟弟，到时候再打，哪里还来得及？
何况…
她也不知道，努力之后自己能不能够活过武德六年。
李世民满脸委屈之色，捂着被李秀宁打过的额头，“三姐...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弟，你怎可用这般心思看待弟弟？
我，可是二郎呀！”
李秀宁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李世民怎么可能会承认？
他家三姐的怒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林渊笑了笑，他这种独生子女，看着李秀宁姐弟的互动，也莫名觉得有些意思，郁结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当姐姐的，会不了解一母同胞的弟弟吗？”
李秀宁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有点可怕...
李世民赶紧是放下了手中抓着的那些菜，“林渊先生，咱们中午，就吃这些吗？”
李世民也很有眼力见。
自家三姐沉迷男色，如今这公主府的话事人，还不就是林渊。
林渊微微一笑，“今日的午膳，可能是大家从未体验过的船新版本。”
“林渊先生说话倒也是有趣，有点像是岭南那边的人。先前听先生的口音，还以为先生是北边来的客人。”
一直捧着奶茶的房玄龄，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看似是在说口音，实在也是在暗暗的想要摸一摸林渊的底。
林渊解释道，“我算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吧，见过高山，也见过大海。
懂的口音，自然是多了一些。
要说我的老家在哪里，那我应该是江淮那边的人。”
为了让几人相信，林渊展现了一下自己在短视频上面看来的口音。
从表哥，到船新的版本，从额滴神呀再到老子蜀道山...
李世民都有些瞠目结舌，“林渊先生，果然大才...”
林渊有些骄傲的看向李秀宁。
李秀宁也表示很欣慰的摸了摸林渊的脑袋。
两人这自然的互动，让李世民莫名有些背脊发凉。
不对劲...不对劲...
这还是他那个可以一脚踢断马腿的三姐吗？
这样的温柔，就不应该出现在我家三姐身上啊！
林渊先生，你睁大眼睛看一看啊，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啊！
长安城那些温柔的小娘不好吗？
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娘不好吗？
林渊先生，何苦这般委屈自己？
“二郎，你很热吗？”
李秀宁转头就看见了满头虚汗的李世民。
李世民笑得有些勉强，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三姐...莫要多心，我只是最近刚刚回到长安，有些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