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洗了把脸,速速收拾了一番,穿了件白色长袖雪纺衬衣,一条天海蓝色的鱼尾裙摸过膝盖的那种,裙角系在腰带里,穿了双三公分高的高跟凉鞋,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拎了个浅色的包包,和李云芳说了下大体状况就准备出门。
身后,李云芳唠唠叨叨嘱咐了一番,要小心,要多张个心眼,小心是坏人等等叮咛。
盛夏的午后,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象怕阳光伤了他们的翅膀。
李云芳给女儿的水瓶里已经泡好了清热解暑的花茶,还有给她塞了把遮阳伞。
连翘抱着李云芳散了个娇,道:“老妈,你在家里祈祷,祝我好运咩!”
李云芳笑呵呵的看着女儿出门。
连翘走的很快,走出槐杨街再走一段路程才可以到地铁口,她边走边研究着邮箱里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路边停靠着一辆霸道的深色路虎,对着连翘,“嘀嘀”响了两声,她瞥了眼没理继续往地铁站走,一看那价格不菲的车子,连翘估计是哪个富二代或者坑爹族闲得慌,调戏民女呢!那种无赖,只要长得好看点的小姑娘走在大街上经常会遇到的现象。
车上的人见她要走,拉开车门,道:“连翘?”那种特有的磁性声音犹如来自天籁,使连翘浑身一僵。
她听着脚步声向她逼近,直到一抹颀长的黑影罩着她整个人,“要出去。”占北辰的声音再次响起。
连翘咬了下唇,点头,道:“是,占总,怎么会在这里?”
占北辰睨了眼她的穿着,估计她嫌那道疤痕不好看所以才穿了件长袖上衣,不然大热天的谁愿意穿长袖!
占北辰淡淡,道:“刚办完事路过这里,你去哪里捎你一程。”
连翘摆手,清浅一笑,说:“不用不用了,您是大忙人,我去的地方比较远,这就去搭地铁了。”
占北辰勾了下唇角,道:“难道要出云城,还是要去日本留学。”他说话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扬了下。
连翘被他逗得咧着嘴一个大大的笑脸,两个清浅的梨涡使人不由想上去在那里轻轻咬上两口。
连翘被某人深黑的眸子看的不自在,收起笑脸,说:“我先走了,您忙吧!”
她手腕一紧,被占北辰扣住臂腕,道:“上车,我捎你到地铁口。”
连翘被他轻轻塞进了副驾驶室,甩上车门在绕到驾驶室,发动引擎,道:“安全带。”
连翘刚刚紧张忘了系安全带,她“哦!”一声,拿下安全带扣上,挺着脊背坐着。
占北辰车子开得及稳,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路况,道:“放松,我又不吃人你用得着那么紧张。”
连翘咕噜咽口唾沫,脸颊微微泛着酡红,由于皮肤白皙稍微一红就有点粉嘟嘟的。她微微咬着唇瓣儿,看着有点嘟着嘴在生气的样子,说:“我哪里紧张了?”实则她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渍。
听连城说叶紫菱之所以能从拘留所放出来,是因为肖宇答应了赔偿连翘所有的医疗费,而实际上那钱是由叶家姐妹掏的腰包,她旁敲侧击的听连城说,整个案件尘埃落定既没有毁了连翘的名声,也把肖宇和叶家姐妹给惩治的乖乖点头认罪,还交了罚金和赔偿了当事人连翘的医疗费用,此事,在云城也只有占北辰能在短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给办了。
占北辰认真的开着车子,似是无意胜有意,道:“这么热的天儿,去哪儿?”
连翘也没打算瞒着他,就随便说了她要去的目的地。
占北辰唇角抿着一条直线,沉沉的声音,道:“是有点远了,不过军区下面的干休所和疗养院都不错的,待遇和环境,发展空间也不错。”
连翘一个清浅的笑容侧过脸看着某人的侧脸,道:“你怎么知道?”问完了,她就后悔了,他是谁啊?她竟然问如此白痴的问题。
连翘瞥了眼某人,他好像没什么反应,自己便懊恼的打开杯子的盖子,对着吸管狠狠的喝了口微热而爽口的花茶,以缓解她的尴尬和白痴!
占北辰将车速慢慢减缓侧脸看了她一眼,道:“我送你过去吧!”说完就加大了油门。
很快,车子离开了市区,最后进入了一片绿色的世界,好像和市区,和他们的槐杨街都不一样的天空,感觉很舒服。
骄阳似火的午后,白墙绿瓦的楼房和透着绿光的窗户正对着窗外一排排梧桐树,树上的知了叫得震天响。除了出出进进的车辆和大门口站的笔直的岗哨几乎看不到人!
占北辰将车子停到第一干休所的大门口,问连翘道:“一个人进去可以吗?”
连翘点了点头,浅笑兮兮,道:“可以。”其实吧她还是有点紧张,看着如此庄严又严肃的地方和人,她还是有些发毛。
占北辰修长的手指在鼻尖处停留了片刻,墨黑的眸子睨了连翘一眼,道:“你不觉的应该请我喝点什么?”
呃~连翘尴尬的笑笑,道:“那,你喜欢喝什么?我下去买。”
占北辰看着她抱在怀里的杯子,“就喝你杯子里的东西。”
“啊!”连翘翻了下眼,道:“这个是我喝过的……”
占北辰唇角一勾,闲闲地说:“都被你强吻了,喝口你喝过的水怕什么?”
连翘蹭下小脸上桃花朵朵开,撅着粉嘟嘟的嘴巴,低声,道:“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眼圈都给急红了。
占北辰拿过她的水瓶打开盖子,她的水瓶是那种带吸管的,某人直接狠狠地吸了几大口,好像那水有多么的好喝似的!
连翘瞪着铜铃般的眸子看着他,她水瓶里的水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下降。
占北辰喝完水,微微勾着唇角,低敛了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上形成了两排整齐而浓密的羽扇,看的连翘吞了几口口水,别过头,道:“我下车了,谢,谢谢!”说着就伸手从他的手里几乎是把水瓶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