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风虽然是穿越者,可他融合的灵魂中的记忆还有一部分是陈大牛的,在这个山村中从小到大的一切就如同他自己亲身经历,祭慰一下老人也是他该做的事情。
现在修炼了武功并且有了点小成,陈云风并不是准备直接混入江湖,以他依旧还没进入三流武者的能力,就算手段多多死掉的机会也一样多多。
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便离开望山村前往樊川城,背着一个破布包裹的陈云风轻松的进入了这个已经被蒙古人占据的城市,看着那些在城池中依旧拍马急行的蒙古兵,陈云风淡淡的哀叹了一声;
南宋皇朝一百二十六年,个个皇帝手下都是奸臣当道,著名的奸相那更是数不胜数,重文轻武依旧在儒家治国的大宋皇朝中漫延,兵弱将寡能够维持下去也算运气逆天;
他不喜欢大宋的*,也不喜欢蒙古人的凶残,反正以后都是那个样子,要是他刻意混入朝堂或者拉起队伍干造反,那他想要逍遥天地间的打算也就白搭了。
“啪。”一声清脆的马鞭声让在路边观望的陈云风迅速回头看去,在道路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已经被马鞭抽倒在地,抽倒老人的是一个蒙古骑士,也不看一下地上那家伙就骑着马已经远去,只留下老人在地上挣扎。
陈云风看着远去的蒙古兵眼神一冷,在他的思维中凡是入侵中原的都是坏蛋,不管他们是不是最后被华夏融合也是一个样,至少眼前的这些蒙古兵并不比后世的小鬼子好多少。
“老人家,你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陈云风迅速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子低声问道。
老人一身布衣,头上的发髻因为刚才摔跤而散掉,除了背上有一条鞭痕将衣服抽碎露出一道血痕,其它倒是没有什么伤害;
老人颤颤巍巍被陈云风扶起,嘴里却喃喃念叨着:
“金人灭,蒙人来,我们老百姓却只能成为他们欺负的对象,小伙子扶我到路边就行了,这样的鞭子我也不止吃一次,唉......”
陈云风嘴巴微微哆嗦了一下,看着老人背上的几处长长的补丁,应该就是他经常被蒙族兵鞭挞的结果。
将老人扶到路边,老人找了一个熟人便回去了,陈云风却久久未能平息心中的纠结,看到这些画面,他有点明白从小被教育守护好汉人疆土的郭靖了;
那个木头脑袋虽然固执,但是却能为国为民舍弃家中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那个大侠的名声远比别人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获得的名声更真实。
不过陈云风依旧不喜欢他,谁让他找了黄蓉那样一个漂亮老婆,反正看射雕时心中的羡慕嫉妒恨就没有断掉过。
在大街上寻找了一家成衣铺,他这一身麻布粗衣也就比周围那些小乞丐好一些,就这么在街上走着,都有好几个人想扔俩馒头给他了,陈云风换上了一套稍显精神的长袍,在樊川城的牲畜市场买了匹驽马骑上便离开。
“救命啊......”
一路前行的陈云风在距离南洛城边不远时听见一阵呼救声,原本他不想多管闲事,可打马过去一瞧,一个蒙古兵正在撕扯一个三十多岁妇人的衣物,在地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已经被弯刀砍死当场,一匹高大的蒙古战马在一旁啃食着青草;
妇人的挣扎和求救声让陈云风心里冒出一阵怒火,这些蒙古兵自从占领了大宋土地,汉族和其它少数民族就是他们劫掠的对象,看现在的情形他们更是烧杀jy都毫无顾忌了。
他翻身下马便沉声喝道:
“住手。”
蒙古兵正在扒拉着妇人的衣物,一听陈云风的喝声便翻身站起,嗤啦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叽里咕噜地用蒙语大声吼道。
陈云风可不懂什么少数民族语言,他示意地上的妇人离开,那个妇人却一下扑倒已经死掉的少年身上嘶声裂肺地哭了起来。
“哇哇......”
就在陈云风眉头紧皱的时候,蒙古兵手中弯刀一举迅速向陈云风冲了过来,看见蒙古兵凶悍的模样,第一次战斗的陈云风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紧张,他脚尖一点身体一侧避开弯刀,运转真气兜手一拳便向蒙古兵的肩膀上打去。
“噗。”
充满真气的拳头直接击中蒙古兵的肩膀,巨大的力量把蒙古兵打得一个趔趄差点翻滚在地,只见被拳头击中的蒙古兵脸上带着痛苦,龇牙咧嘴地高声呼喝着举刀再次冲了山来。
陈云风身形再次一转避开弯刀转到蒙古兵身后,拳头再次带着真气呼地冲出,硕大的拳头这次全力一击径直打在对方的背心命门穴之上。
“呃......”
命门穴位于督脉的一处死穴,位于第二第三脊椎之间,已经练习过认穴点穴的陈云风当然不回是打错了目标位置,这一拳下去只听蒙古兵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挺便倒下咽气。
看见蒙古兵已经挂掉,陈云风迅速从他身上取下打劫到的包裹,顺手将他的弯刀给提在手里走到还在哭喊的妇人身前说道:
“大嫂赶紧离开吧,这个蒙古兵已经死了,可周围还有不少的蒙古巡逻兵,一旦发现会有危险的。”
“小宝,我的小宝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啊......”
妇人依旧抱着尸体,嘴里不断的嘶喊着,陈云风心里一阵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这个丧子之痛的妇人。
“咻......噗。”一声刺耳的啸叫未停,陈云风便看见正在哭号的妇人胸前插上了一支羽箭,颤颤巍巍的箭杆还在抖动,他迅速回身一看,不远处一队五人的蒙古骑兵队正从百米外向这里赶来。
“咻咻咻咻......”
一连串的羽箭兜头向陈云风射来,身手还没到家的陈云风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抓起蒙古兵尸体,挡住了两拨箭矢时,哪些蒙古兵已经距离更近了;
没有和这群蒙古骑兵厮杀的打算,也明白自己远不是一群骑兵的对手,陈云风翻身跳上之前蒙古兵那匹战马,使劲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在战马的嘶叫声中,策马快速向前跑去。
来的是一队蒙古巡逻兵,首领跳下战马检查了一下现场,挥手便沿着陈云飞逃窜的方向追去......
在蒙古兵铁蹄下的这些地方,一个个老百姓都显得战战兢兢恐惧不已,陈云风拍马疾行穿过陕西渡过黄河,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沿途那些蒙族兵四处抢夺,他冒冒失失地学着大侠们出手打死了一个蒙古兵,没想到却被一大群蒙古兵给追得抱头鼠窜,他那点能耐最多也就打得过三五个训练有素的一般士兵,幸好他抢下了一匹蒙古战马这才逃出他们的追击。
在渡口便宜卖掉战马,他才找到渡船离开所谓的敌占区,进入河南地界穿过偃师径直向南赶去,半天之后在嵩山少林寺前面,陈云风已经是一生白袍骑着骏马出现的一个翩翩书生了。
找到知客僧,陈云风便取出百两黄金作为香火钱,当然前提便是他需要抄写几部佛家经书回家诵经为老人祈福,这知客僧不敢擅自做主,不到一会少林寺主持方丈天鸣禅师便走了出来。
天鸣岁数并不大,也没有传说中的老和尚两尺长须那种出尘姿态,作为当代的少林主持,天鸣不过五十来岁,虽然也是武林高手,却封禁山门严禁和尚外出,这里距离黄河不远,一旦蒙古兵越过黄河,这嵩山也并非绝对安全之处。
“阿弥陀佛......”
天鸣方丈远远看到陈云风便高呼佛号走了过来,陈云风也双手合十对他一礼后微笑着说道:
“天鸣大师德高望重,得见大师风范在下万分荣幸。”
“陈施主客气了,听知客僧说施主施舍百两黄金作为香火,想要抄写一些经书回家为家人祈福,不知施主需要一些什么经文,老衲好安排人为施主准备笔墨纸砚和静房。”天鸣双手合十着看向陈云风和声说道。
此时的陈云风还算不得高手,虽然身体壮硕步履沉重也算武者,可天鸣也不会怀疑什么,所谓穷文富武,许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都有着练武强身的习惯,何况是在这个混乱无比的南宋时代;
虽然武者被文人鄙视,可实际上那些高官大佬们也是一个个的练家子,只有少量的酸儒才会成为病病殃殃的书呆子。
陈云风在来之前早已算计过,他绝对不可能直接索要楞伽经,他笑了笑说道:
“大乘佛法中有法华、大般涅槃、地藏菩萨本愿经等等诸多经书,我这是抄写回家给老人所用,太多了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大般涅槃经、法华经皆可度人,加上作为讲解佛法经义的楞伽经便足够了,方丈可为小子安排一间净房,大概两三日内小子便可抄完回去为家父母祈福。”
陈云风说完便拱手退开,这庙里的经书万千,要是一起抄累死了都干不完,他也不担心少林寺拿抄写版本的经书给他,藏经阁内现在就一本楞伽经,作为最基础的经文那可是和尚们嘴里随时念叨着的话。
“阿弥陀佛......如此,陈施主请前往客舍,无三请带施主过去吧,顺便让藏经阁的觉远师叔将经书挑选出来送到净房。”天鸣长呼佛号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