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法子很幼稚,可白霂秦并没有嘲笑秦鹤然,他也知道,秦鹤然这实在是闷得慌才如此的。
秦鹤然又想了想,用手在脸上画了几个圈,白霂秦知道秦鹤然的意思,那就是输了的人在脸上画王八。
他同意了,因为差一个人,紫衫又被秦鹤然拉了坐下。
秦鹤然心里得意极了,她肯定碾压这二人,结果白霂秦学得很快,与秦鹤然是势均力敌。
白霂秦输了,秦鹤然会在他脸上画一笔,同样的,秦鹤然输了也也会被白霂秦画。
而紫衫呢,明明没输几局,她脸上就有一只大王八了。
她嘟着嘴看着这俩个主子,虽然说画王八,可白霂秦在秦鹤然的额头上画的是一朵浅红色的兰花。
而秦鹤然在白霂秦画的也是一些花纹,看着像一个面具。
“殿下,姑娘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紫衫根本不敢在这二人脸上画王八,只有挨画的份。
“这叫什么,秀恩爱……”
旁边的人都捂住嘴笑起来,而秦鹤然杵着头看着白霂秦,心里暗叹着,她画技真好,如果有多余的颜料,她定会给白霂秦画一个仙侠男主的妆。
仙侠男主?秦鹤然突然发现什么,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这衣服怎如此眼熟呢?
好一会儿,秦鹤然才想起来,这些日子她所穿的衣服都和她前世拍剧时的戏服一模一样,而且这套服装出现的场合都是那种很亲密的场亲,比如吻戏。
从她进府来,很多事都违背了她的意愿,比如红色的帐幔,还有这些衣服。
每每秦鹤然想换件轻便的衣服,丫鬟都会说其他衣服都洗了未干。
看着秦鹤然那透着危险的眼神,白霂秦觉得他应该离开才是上策。
却不料秦鹤然突然伸手拽住了白霂秦的头发,迫使白霂秦重新坐了下来。
秦鹤然抬着衣袖看着白霂秦,问他这衣服怎么回事?
在盘石村的山洞里时,白霂秦是看到了前世的秦鹤然所拍的那些剧的,所穿的衣服,这是这些款式的。
白霂秦这是什么意思?提醒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吗,还是说他在吃醋?
“怎么这些衣服你不喜欢吗?”
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但是白霂秦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得秦鹤然特别想抽他。
事实上秦鹤然也这么做了,她把白霂秦按在那散着许多纸牌的石桌上,伸手往旁边拿。
原本是想拿笔的,却不想直接摸到了笔尖,秦鹤然的掌心里全是黑红色的墨,她看了一眼,直接往白霂秦脸上摸,还用劲搓了搓。
霎时,白霂秦的脸上白一片红一片还有黑的,真的十分精彩。
旁边的紫衫看着突然像发疯似的秦鹤然,想过来拉,可被那两个年长的婆子给拉住了。
“哦,这个天要下雨了,我的被子还在外面呢,我得去收一收。”
其中一个婆子走了。
“哦,天真好,我那被子都发潮了,我得拿出来晒一晒。”
又一个婆子走了,紫衫不明所以的看着离开的俩个婆子,她们为什么要走?不是应该把在打架的俩个主子分开吗?
紫衫刚想上前,第二个离开的婆子又转过来将她给拽走了。
“哎……殿下……”
“你个小妮子闭嘴吧。”拉着紫衫的那个婆子捂住紫衫的嘴:“没看见人家小两口在打情骂俏吗?”
下人都走光了,秦鹤然越发放肆,见手上的墨没了又重新去砚池里按了一下,一巴掌按在白霂秦脸上,怒视着他。
看着秦鹤然的嘴,白霂秦知道她为何突然这么做了。
白霂秦在她面前耍心眼了,可他根本就不会承认。
去年从盘石村回来,白霂秦心里一直有个结,他不明白为什么秦鹤然会与那么多男人那么亲密。
所以就画了许多不同着装的秦鹤然,也命人做把那些衣服做了出来。
起初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做,直到前些日子再次遇见秦鹤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吃醋了。
他也想与身穿不同衣服的秦鹤然共同创造那些亲密的画面。
衣服是穿上了,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让秦鹤然这么做。
他也知道,他并没有停留在秦鹤然的心里,他不会放弃,会慢慢地打开她的心,然后走近去的。
白霂秦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也许是在盘石村她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她带来麻烦想要弥补。
见白霂秦没有任何解释,秦鹤然俩只手都染上了墨,在白霂秦的脸上蹂躏着。
白霂秦也不恼,他甚至很享受这样的蹂躏,因为他是被按在石桌上,仰头就能看到他上方的秦鹤然,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这个姿势很亲密。甚至是暧昧,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感在里面。
心中有气的秦鹤然并未发现她此刻整个都趴在白霂秦身上,她的关注点是白霂秦明脸上,她要把白霂秦的脸全部抹黑。
看他还在不在她面前唱戏,如果不是白霂秦动不动就要责罚那些下人,而那些下人也一个劲儿的求饶,也许她还不会穿这些衣服,任由丫鬟摆布。
一个愿抹,一个愿挨,这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个身穿淡黄色罗裙,身后跟了一群丫鬟的女子从前院往后院走。
她昂首挺胸的,藐视着周围的一切,身上那名贵的首饰叮咚作响。
“霂秦哥哥呢?”她拦住一个小厮问到,那小厮忙答:“郡主,我家殿下在后花园里陪秦姑娘呢。”
“秦姑娘?”清和郡主脸色不善,她就知道,那个秦鹤然就是个狐狸精,就会勾引她的霂秦哥哥。
来到后花园里,就看到叠加在一起的俩人,清和郡主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清脆的声音让秦鹤然与白霂秦同时看向清和郡主。
秦鹤然连忙起来,用手绢擦着漆黑的掌心,而白霂秦也直起身子,只是他的脸已经黑透了,就剩眼睛里还有些白色。
“你来做什么。”白霂秦开口说话,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滑稽的模样让秦鹤然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