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白霂秦来,立刻跪了下去:“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丫鬟是新来的,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去。”平日很温和的白霂秦,此刻也是冷俊着脸。
“你……”随后而来的李锡璋指了指那个丫鬟,让一个府中的小厮把她带下去了。
“民女见过殿下……”
秦鹤烟见白霂秦来了,站起来福了福身,随后又扯了扯秦鹤灵的衣服。
“啊?”秦鹤灵不解的看着秦鹤烟,她该怎么做?
“不必多礼,坐吧。”
白霂秦让人重新上了茶与点心,看着俩姐妹,这二人与之前在盘石村时有了很大的区别。
他把他们一家带回皇城,安排下去之后也给了足够的银两让他们生活。
而宫里那位,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会让人时不时的送些银子出来,如今他们是衣食无忧了。
秦鹤烟与秦鹤灵身上穿的虽说不是上好的绸缎,可也不差了,比普通人家的女子穿得还好。
只是这着装,秦鹤烟身上穿了一身桃红色的罗裙,头上也插了几朵珠花,发髻梳得也不符合她这个年龄。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秦鹤烟今年才十一岁,这发髻只适合已经及笄了的女子。
反而是秦鹤灵,她就扎着俩个小发髻,用俩根鹅黄色的发带扎着,倒也是俏皮可爱。
“白……殿下,”秦鹤灵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殿下,我大姐姐在你的府上吗?刚才那个姐姐说在你府上,她怎么不回家呢?我可想她了。”
“不在。”白霂秦优雅的喝了一口茶,道:“你找她有何事?”
“不在吗?可刚才那个姐姐……”
“殿下,”秦鹤烟把话抢了过去:“我们来此是受了爹爹的嘱咐,他让我们来告诉殿下,这快到端午了,若殿下进宫,还劳烦殿下告诉姐姐,端午出宫一同过节。”
快端午了吗?白霂秦一愣,原来秦鹤然来到皇城已经这么久了。
“我若进宫,定会转达,只是你姐姐身为女官,是轻易不得出宫的。”
闻言,秦鹤烟站了起来:“嗯,只要殿下把话带到,若姐姐真不能出宫,那也不强求,宫里的事要紧。”
秦鹤烟没有问白霂秦刚才那个丫鬟说的是真是假。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白霂秦定不会说实话的。
她想,如果秦鹤然真在这府上的话,她不可能不回去找他们。
除非秦鹤然现在做了女官,她不想认他们这些穷苦的家人。
“这也是到了晚膳的时候,你们二位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我会派人去接你们父亲的。”
“好呀,”白霂秦的话刚说完,秦鹤灵就高兴起来:“殿下你的家好大好漂亮啊,大姐姐待的皇宫也有这么大呢?”
白霂秦笑了笑:“皇宫可比这大多了。”
秦鹤灵歪着头看着外面:“好想去皇宫看看。”
秦鹤烟也站起来:“既然话已带到,我们就不打扰了。”
见秦鹤灵还坐着不动,秦鹤烟把她拽了起来。
白霂秦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吩咐丫鬟将二人送出了门,他又坐回了椅子里端起茶杯慢慢的吹着不烫的茶水。
门外候着的李锡璋看到这动作,心知有人要倒霉了,便下去把刚才那个丫鬟带了上来。
“殿下,奴婢知道错了,求殿下饶命啊。”
那个丫鬟跪在白霂秦面前,不停的磕头求饶着,可白霂秦只是依旧在吹着茶水,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把舌头割了吧。”
秦鹤然这事非同小可,他自己都是小心谨慎的。秦鹤然已经在府在了,可他依旧不断的派人出去,为得就是要制造他在寻找秦鹤然的假象。
却不想,一个新来的丫鬟竟然在外人面前嚼舌根子。
“殿下,”那丫鬟听白霂秦这么说,越发的恐惧,头也磕得越来越用力,都破皮了,正留着血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鹤然明明在府上,而白霂秦却说不在还要治她的罪,可白霂秦是主子,她一个丫鬟,如何反抗得了?
“殿下奴婢知错了,”丫鬟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她怎么就那么多嘴呢?
白霂秦没有看丫鬟,端着茶杯,用杯盖一下一下的掸着茶杯,许久之后,他将茶杯放下,甩了甩衣袖。
站在丫鬟身后的李锡璋见白霂秦这动作,上前去一把拽住了丫鬟的头发。
“殿下饶命,奴婢在也不敢多嘴了,殿下……啊!”
李锡璋收回自己的匕首,也放开了那个丫鬟,丫鬟满嘴都是血,地上还有一小截血淋淋的肉,正是丫鬟的舌头。
在边上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出,就是害怕也不敢颤抖,这场面太压抑了,让他们都无法呼吸。
同时也明白了自家殿下为何突然发难,都是因为这个丫鬟话太多了。
“秦姑娘在宫中做女官,府上并无秦姑娘,都记好了。”
为了不让这种血腥的场面再次发生,李锡璋开口提醒在场的丫鬟小厮。
那个被割了舌头的丫鬟也终于明白她错在哪里了,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捂住嘴,一声也不敢吭。
这声惨叫传来到了刚走出门的秦鹤烟姐妹俩耳朵里,秦鹤灵打了一个激灵,不解的看着这座豪华的府邸。
“二姐姐,你听到了吗?”
秦鹤烟脸色有些发白,她刚才看见白霂秦时就觉得他有些不高兴,这才匆忙带着秦鹤灵离开的。
没想到,这个看着很温和的男人竟然这么狠,直接将那个丫鬟给杀了。
她犯了什么错?只不过是多了一句嘴而已,就这么丢了性命。
位高的人果然不把人当人看,那丫鬟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还不是因为你话多,让那个丫鬟受到了惩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丢不丢人啊?”
秦鹤烟训斥了秦鹤灵几句,匆忙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府内,秦鹤然也捂住嘴往后院跑,她刚来到前厅,就看到李锡璋在割那个丫鬟的舌头。
这白霂秦太可怕了,她要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