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长得很美,虽然我没有记忆了,可我见过她的画像,真的很美,和大姐姐很像,只是比大姐姐温柔多了。”
说起自己的娘,秦鹤轩满眼里都是星星,闪着光:“当初娘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霂秦又笑:“你都没见过你娘,你就为她说话?”
“我的直觉。”秦鹤轩很认真的说到:“我娘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白霂秦盯着秦鹤轩看了一会儿,他长得不像秦国运,也不怎么像秦鹤然。
如果他们的娘像秦鹤然的话,那秦鹤轩也就是不像他们的娘了。
看着看着,白霂秦竟然想到一个人的容貌来,回神过来,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
一个朝廷命官,一个从千里之外来的寒门孩子,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联系呢?
“那是自然,否则怎会养育出你们几个优秀的人来?”
“七殿下,”秦鹤轩笑嘻嘻的看着白霂秦:“你是想赞美我大姐姐吧?”
白霂秦拍了拍秦鹤轩的脑袋:“小鬼灵精,出去了,我要换衣服。”
秦鹤轩吐了吐舌头,走出卧室,还带上了门。来到院子,就听到秦国运在训斥秦鹤然,他耸耸肩:“又这样。”
“秦鹤然,你胆子怎么那么肥?竟然这般对七殿下,你不怕他咱们的治罪吗?”
“咱们来到皇城,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就别惹事生非的不行吗?”
秦鹤然不喜欢听秦国运说话,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把头扭到一边,让秦国运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的。
秦国运喜欢骂她,这是她刚穿越过来就知道的事,习惯了。
她这么对白霂秦有什么错?这不是白霂秦自找的吗?还治她的罪,好大的官威啊。
“你别不爱听,七殿下脾气再怎么好也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你这般对他乃是大不敬的。”
秦国运的嘴像上了发条的一样,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秦鹤然只觉得有一台破旧的风扇在她耳边咕噜咕噜的转着,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来。
白霂秦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这一幕,秦国运在旁边唠叨着,而秦鹤然趴在石桌上,显然是没有听秦国运在说话。
看似在训斥的一幕,却透露着温馨,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吧。
若是换成了他,被皇上如此训斥,他定要跪下认错,求情,就怕自己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被皇上责罚。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和秦鹤然呆在一起了,能感觉到人间还有温暖。
白霂秦一边把自己的衣服晾晒在竹竿上,一边看秦鹤然,她好像在看着外面那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
除了做美食,白霂秦发现秦鹤然还喜欢发呆,她的发呆不是在思考任何问题,而是单纯的发呆,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
此刻的秦鹤然并不是在发呆,她是在忧愁,她已经暴露在众人视线中了,她相信很快就会被那些人知道,她必须尽快进宫。
如果让皇上发现有两个秦鹤然,也许白霂秦不会怎么样,可她和她的家人肯定要遭殃的。
如此戏耍皇上,那肯定是要诛九族的,必须趁皇上还没发现她之前将宫里的那个假的秦鹤然给解决掉。
这样就算是后皇上觉察到异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秦鹤然,只要她抵死不承认,皇上就是想问罪也无从问起。
“看什么呢?这样出神。”
秦鹤然只觉得自己头顶的阳光被遮挡住了,就听到白霂秦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朝着秦国运走去,秦国运已经开始在包粽子了。
他泡的米不多,也只有两斤左右,见秦鹤然来,赶紧开口驱赶:“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这糯米很贵的,可经不起你这么浪费。”
似曾相识的一幕,秦鹤然突然就想起她刚穿越过来的第一天,秦国运也是如现在这般护着手里那蔫了的青菜。
不知道她种的那些菜如何了,不知道果树如何了,还有没有活着。
见秦鹤然的情绪有些低落,白霂秦误以为她是因为秦国运不让她去包糯米包才如此的,慌忙开口说道:“我府上有不少糯米,我派人去取来即可。”
“那倒不用,家里也还有些……”
秦国运生怕白霂秦真让人回府取糯米,连忙说道:“秦鹤然她没包过糯米包,我是担心她浪费而已。”
秦鹤然看着秦国运包糯米包的手法和她前世看到的一样,四角的。
粽子的包法有几种,前世她见到用各种馅包的,有甜肠、腊肉、火腿,蛋黄,还有用各种天然植物做染料将糯米染成各种颜色的。
对于吃的,秦鹤然总是有种天赋,无论是什么,她总能做好。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金手指吧。
又或许是上天眷顾,她前世做了许多善事,死后老天爷让她穿越后还赏了门手艺,让她不至于饿死。
秦鹤然没包几个,就包得很熟练了,而白霂秦就笨拙得多。
糯米包属于民间的食物,端午时,皇宫中从不做这个,他也从未吃过,更别提动手包了。
和秦鹤然在一起之后,他已经数不清已经做了多少次第一次的事了。
糯米本就不多,俩个人包很快就包完了,秦国运将糯米包全部泡在水里,这样煮的时候就会容易熟。
这也是下午了,每逢端午,皇城的仙瑞湖上都会有许多花船供人们游玩,真是热闹非凡。
白霂秦刚提出要去游湖,就欣然答应了,秦鹤灵与秦鹤轩也跟在身后要去,被秦国运拦住了。
他不放心让他们跟着秦鹤然去,可俩人闹腾得厉害,他只好带着他俩出去买了些零嘴,这才将他们哄在家里。
秦鹤然带着面纱与白霂秦出门了,她来到皇城那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呢,就是囊中羞涩,让她有些不痛快。
她再次后悔那天晚上出去的事了,如果不是一晚上就把银子花完了,现在她就可以买买买了。
身后的白霂秦有些诧异,这秦鹤然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刚才兴高采烈的,这会儿就兴致缺缺的。
“你怎么了?”
白霂秦的关切换来了秦鹤然的白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没有眼力见,难怪会娶不到妻子。